小凤一直显得很坚强，如果一般年青女子遇上这种情况，想必会惶恐不安，紧张得无法过日子，精神濒于崩溃，就算自杀也不奇怪，而她却能够保持镇静。

唐演安慰她：“还好，脸上没有。”

她严肃地说：“如果长在脸上的话，我会去加油站买些汽油，然后找个地方把自己烧死，与这些破玩艺儿同归于尽。”

他：“如果暂时找不到幕后施术者的话，请你不要放弃，坚持努力，相信会找到某种办法来解决你面临的问题。”

说话同时，他不禁想，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想来只能去深山老林隐居了，直到彻底痊愈了再出来。

她：“真讨厌，长得像异形，却没有外星怪物的强大力量，只有麻烦而没有好处。”

他：“等治愈之后，你会收获到经过洗礼和训练之后的强大精神。”

她：“你很会说话。”

他：“我是鬼师，从事服务业，所以比较擅长与人沟通。”

她：“你有女朋友吗？”

他：“目前没有。”

她：“这个倒是真奇怪，你一副好相貌，配合上好身材，应该很抢手才对。”

他：“不是每个女生都像你这样慧眼识珠。”

她：“这倒是真的。”

他：“而且我还是学生，目前在农业大学畜牧兽医专业学习，做鬼师算是业余时间勤工俭学赚钱。”

她：“我曾经养过一只猫，可惜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跑丢了，再也没能找回来，至今想起还伤心。你学兽医专业，有没有帮别人寻找猫的课程？”

不难猜测，那只可怜的猫咪很有可能被哪个贪吃的坏蛋捉住煮了，或者在横穿马路的时候遭遇车祸，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他：“这个没有，真不知道怎么做，因为猫不像狗，走失之后不大会自行回家。”

她：“前面那幢大楼就是我从前工作过的地方，在十四层，是一家专门替人办证和盖章的公司，平时频繁出入各个管理部门，与各种贪婪和麻烦的人打交道，有时也做几个假证蒙混过关，这年头要开家公司做点生意什么的手续之复杂超乎想象，得经过许多道审批，还得通过各种不可思议的资质审核，而且条件和规则每年都在变化，就算专业人士也不一定能够弄清楚。”

他：“我听说过，确实很复杂很麻烦。”

她：“当初我是里面的出纳员兼电话接听员，其实就是一打杂的，偶尔还得按照老板的要求出去跟谁吃饭喝酒，我手头至今还有一些性工作者的电话号码，有时得请她们假扮成公司职员去陪某个人过夜。”

他：“这个世道荒谬的事太多了，一言难尽。”

她：“就是。”

他：“去你从前工作的地方如果找不到问题的话，接下来就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也许会有所发现。”

她：“我的这个毛病不会传染吧？”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