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演:“接下来怎么处置?”
爷爷:“当然是严刑拷打逼供,如果不说老实话,哼,立即大卸八块。”
刚刚把两具尸体和木头捆严实固定住,情况又有新的变化。
雾更浓了,包围住船,周围黑濛濛的,隔一米远就看不太清楚。
相互交谈的时候,语声有些变化,像是隔着厚实的玻璃窗,必须得提高声调,近乎大喊大叫才能够让面前的人听到。
强哥和老k还有大熊挤在船舱的门旁边,一副坚决不想站起来的架势,三位壮汉搂在一起,身体在颤抖,显然内心充满了恐惧,小苍蝇蹲在爷爷后面,像是一条很乖的狗狗。
三具尸体被捆住之后愁眉苦脸,情绪不高。
木头说:“放了我们行不行?这样绑着很不舒服,而且我不怎么习惯被这样对待,时间久了我会生气的。”
瘦尸说:“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恶劣手段对待我都没用,我什么都不说。”
唐演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术刀,脸上浮现凶狠的坏笑,这个表情是他对着镜子经过长期艰苦卓绝的训练才掌握的。
他说:“看来你们不打算配合,现在我想割下几只耳朵,先割谁比较好。”
木头说:“割他俩的。”
强壮的尸体说:“割这家伙的。”
唐演:“告诉我,你们对于这个鬼蜮知道些什么,如果说得足够详细和诚实,那么我可以放了你们。”
木头说:“我从小最崇拜的就是那些电影里的英雄,他们被敌人抓去之后,无论遭受什么样的严刑拷打,都能够坚持信念,坚贞不屈。”
唐演:“是吗?那我就对你先下手啦,从哪割起呢?小鸟和蛋蛋怎么样?”
木头:“不可以,如果割了,待会船靠岸之后,我就没办法享受生活和繁衍后代了。”
唐演戴上塑胶手套,微微弯腰,一手执刀,另一只伸过去,准备开始切割。
强壮的男尸说:“你弄错了,抓到了我的东西。”
唐演:“抱歉,雾太浓,视线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
木头:“别割,我什么都说。”
唐演:“对,这才乖嘛。”
瘦男尸:“你不是要扮演英雄角色吗?怎么这样快就屈服了?”
木头:“说得轻松,你的小鸟又没有受到威胁。”
唐演:“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木头:“这里自从截流之后,上游冲下来的浮尸挺多,并且越来越多,其中有不少是想不通而投水自杀的,还有一些是被谋杀的,日子久了,阴气和煞气渐渐积累,日益浓郁,自然就形成了这片鬼蜮,一些尸体和魂魄什么的在此成长发育进化,慢慢变得越来越聪明,有了灵性,开启了神识,可以迷惑人,影响别人的思维,如此等等。”
唐演:“这个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我现在希望知道的是,谁是这片鬼蜮的老大?长什么样?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死掉的?”
木头:“这个真不知道,此前我一直浑浑噩噩,直到几天前附着到这具尸体里面之后,与其它几只残缺的魂魄合而为一,才隐约弄明白了一点事。”
唐演手里的刀子在木头肚皮上划了一下,衣服连同皮肉一道被割开了一条长达十五厘米左右的口子,露出其中青灰色的肠子和黄色的脂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