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拉着木头和虎子，面前站着牵狗的阿西，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心想应当带他们回去，却不明白要去哪里。w

码头不见了，船不见了，巍峨雄伟的大坝也看不到了，只是两岸的高山仍在，起伏的轮廓没有任何变化，与记忆深处完全一致。

强哥猛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情形，山脚江边的狭窄公路，路边零散分布的低矮房屋，有些是茅草屋顶，有些是瓦房，有些竹楼，有卡车驶过的时候就尘土飞扬，而眼前几十米外，正是那条路和房子，这些景物像是穿越了时空，与眼前宽敞的水面合而为一，就建筑在水上，却不会沉没，仿佛墙壁下面是坚硬的岩石。

宽敞的水面上除了那些曾经的古旧建筑之外还有许多东西，有怪模怪样的车，有肚皮鼓胀的猪和狗，有生蛆流脓的山羊和兔子，还有成群结队看上去全由骨头组成的老鼠和癞蛤蟆，几平方公里的水面上就像是固体，许许多多的东西杂乱无序地分布于上面，组成了一个集镇，就热闹程度而言，并不亚于大坝下游三公里处的那个小镇。

木头说强哥，咱们还是一伙的，在这里混着吧，也不必费神捞什么死尸了，每天就是闲聊睡觉四处转悠。

虎子慢吞吞地说强哥，反正回不去了，只能在此待着，看这里年青女人好像挺多，等勾搭上一个之后就好玩多了。

阿西说那个胖婆子就很好，从来没跟这么肥大的女人困过觉，机会来了可不能放过。

仿佛是响应他们讨论的话题，一群女子飞快地走过来，最前的一个满脸紫红色，面目模糊，脑袋烂掉了至少三分之一，不知是被车轮碾了还是让人用铁锤砸了，不过身材倒是不错，该大的部位大，该细的细。

后面有两位女子脸色青灰，笑起来的时候露出黑乎乎的舌头。

另外几位女子的衣服破破烂烂，就像穿了出土文物，走动时常常露出青紫的腿和肚皮，有一位甚至露出一整只咪咪。

这群女子围过来，其中脑袋烂掉一部分的那个抱着虎子就是一阵狂吻，奇怪的是她脸上的血污居然不曾沾染到虎子面部。

虎子像是很享受的样子，与这女子很是亲热。

露出一只咪咪的女子投入木头的怀抱，两人倒下，就这么躺在水面上开始表演限制级游戏，破布条也似的衣服被扒下来扔到一边。

另外有三位女子扑向阿西，一个跪在地上，把脸埋在阿西裆中间，另外两个似乎对狗更感兴趣，抱着狗的头亲吻抚摸，没完没了。

一名鼻孔和耳朵孔里流出泥水的女子走过来，在强哥面前扭动结实的粗腰，嘴里还唱着歌，词是一个陈年老片的插曲‘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唱歌的时候，女子不时停下，打几个喷嚏然后又接着唱，她的声音缓慢而拖沓，低沉而沙哑，像是病重的老太婆在呻吟，非常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