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想看远处的风景,便上了三楼,视线高一点,风景也美一些。
三楼的长廊中铺着深红色的地毯,是手工的波斯地毯,非常名贵,地毯上交织着多多漂亮的茶花,三楼安静极了,只有一个房间,其他的地方布置成一个舞蹈室,很是宽敞。老管家说过,三楼没人住,家中也没人会来三楼,她倚着窗户看风景,倏然响起一件事,这个城堡是龙家的城堡,哥哥是原封不动地搬过来,那么……
三楼应该是她爸爸妈妈的房间,二楼除了是他们的房间,便是书房,没有多余的房间,龙承天说她现在住的房间便是原来打算等她长大后要住的房间。
可没听他提起,父母的房间。
温暖心脏一阵噗通直跳,如此说来,三楼应该是他们父母的房间。温暖抿着唇,她可以去看吗?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仿佛要干坏事的小孩,又好像是等着偷窥别人秘密的坏孩子。
她想,她是可以看的吧,她是他们的女儿。
温暖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应该没锁门吧,她犹豫地转动扶手,很幸运的,没锁门,她一下子便打开了,那是一间卧室,装潢得比较诡异,一片白色,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辈子,白色的枕头,白色的纱帐。出了家具不是白色的,所用的几乎全是白色的。
这感觉令人觉得无比的诡异,仿佛不小心闯入某个不被允许的地方。
温暖好奇地看着卧室,墙上挂着一幅婚纱照,那是一对特别年轻的男女,看起来都不足二十岁的模样,穿婚纱的女人有一张和她有七成相似的脸,特别是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更是相似极了,这是她母亲,她在岛屿上见到的母亲,长得并不是这样子……或许,她在脸上动了手脚,因为她们母女长得太过相似。旁边是他的父亲,俊朗有神,英姿勃勃,看起来应该是一名很睿智的学者模样,很有知识的样子,他目光宠溺,看出来很爱她的母亲。
她是第一次看见父亲,哪怕是照片,也是满足了。
这就是她的父母,温暖的心暖暖的,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卧室是经常打扫的,灰尘并不多,模样保持得很完整。卧室有一扇门通往隔壁,那是书房,书房的门设在卧室内,和卧室相连,外面是没有门的。
书房很大,有四排大书柜,中央是沙发,右侧有一张办公桌,温暖想,如果二人一人在办公桌后办公,一人在沙发上躺着看书一定很惬意。
都有什么书呢?温暖好奇她的父母会看什么书,她随意打开一个书柜,拿出一本土黄色的书籍,上面写着血咒二字,温暖心想,这是龙家的诅咒吧,她母亲看的书也是这样的书。
她翻开了看,都是奇怪的文字,她一个字都不认识,感觉比较像蝌蚪文,不似俄罗斯语,温暖看不懂,放书放在原位。
她连看了一排的书,都是大同小异,全部是诅咒,根本就看不懂,温暖也是颇有耐心的人,她想找有没有关于她和非墨的诅咒,那应该叫什吗诅咒呢?
外面是中文,里面是蝌蚪文,真的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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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无意中看见两本诅咒书中间有一本牛皮日记,她拿起来打开,清秀的笔记映入眼帘,这笔记是手写的,已有些年头,所以字迹有些模糊,看出来是个女子所写。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guanhuaju.。
温暖看了一页便知道,这是龙秀水所写的日记,是她婚后写的日记,她一边幸福,一边受着诅咒的折磨,千方百计寻求解除诅咒的办法。温暖原本对龙秀水并不谅解,可看了日记几页,心中便稍微体谅她了,总归是自己母亲,也曾受过和她一样的苦,是值得原谅的,不管她曾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成长,她不该再怨怼。
她很爱自己的丈夫,特别是怀孕后,她担惊受怕,就怕生一个女儿,原本龙秀水是不想要孩子的,因为生下孩子便会和她一样受苦,且龙氏的人对她又虎视眈眈,她心中又怕又担忧,怀龙承天的时候几乎流产,是她父亲坚持要剩下孩子,所以龙承天才平安出生。
是一个男孩子,龙秀水很开心。
她只想生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生了,反正有自己的子嗣便好了。可长老一直逼她再生一名女儿,龙家也重血统,要直系的继承人。且要身上有蝴蝶胎记的女孩子,如果没有胎记,那也不算是继承人,也不会有诅咒,且也不会受诅咒。龙秀水是万万不想生女儿的,可承受不住压力,她只能听长老的话。
此时,温暖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原来龙家有一种巫术,能让自己生不出带有胎记的继承人,龙秀水说,受苦的只有她一人就罢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受苦,所以她在准备怀孕期间,一直在练龙家的独门巫术,温暖看到这里,忍不住抚摸自己肩膀上的蝴蝶胎记,既然已经练巫术,不想生继承人,为什么还有她的出生?
她肩膀上的蝴蝶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巫术失效吗?
她不知道。
温暖急切地想看下去,这本日记到底会说什么秘密,从龙秀水知道怀的是女孩开始,她便十分担心,害怕自己的巫术失效,让温暖奇怪的是,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龙秀水和她父亲一起去旅行,一般怀孕到八个月已快要生产,这时候去旅行实在诡异,写到旅行这一页,他们似乎去旅行了,人不在家,第二篇已过了两个月。
龙秀水写到,我生下女儿了,一名带着“蝴蝶”胎记的女儿。不知道为何,蝴蝶二字加了引号,温暖怎么看都看得不是很明白,后面龙秀水便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关于蝴蝶,巫术的事情,温暖绞尽脑汁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后面的日记写得断断续续,温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合上牛皮日记时,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母亲其实也很苦的。
有深爱的父亲,一双儿女,却有这样的诅咒,心里怎么能不苦呢。
后面的日记有写到母亲为了解开诅咒想要尝试,她也写下自己的害怕,可眼看父亲就快要到三十,她也脱不下去了,所以便想要尝试解开诅咒,她想赌一赌,看看能不能和父亲白首偕老。
可谁知道,她会害死父亲。
这本日记就写到母亲尝试解开诅咒便不再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