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人不在一起后就开始有代沟了?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程安雅笑说道,“死缠烂打这一招对温暖真是屡试不爽啊。”
她的性子太好拿捏了,被非墨捏得死死的,这要是换了年轻时候的她和叶三少,她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哪会让别人这么死缠烂打的。
可叶非墨这一招数对温暖,真的非常管用。
温暖就乖乖地坐在轮椅上,也没试图走动,叶非墨一个人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就会刺激温暖,她一怒就会反击他。
于是就有了一种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像是打情骂俏的画面。
程安雅在想,温暖一定没有什么打情骂俏的心思,不知道怎么编排叶非墨呢,可偏偏就是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占尽便宜。
“死缠烂打对心爱的女人都很管用,对你也屡试不爽。”叶三少淡淡笑说道,“谁说非墨没遗传到好基因,这就是好基因。”
“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就是好基因?”程安雅笑了。
“当然,无赖是最快娶到老婆的,对付心上人两个招数最管用,第一次是不要脸,第二还是不要脸。”叶三少总结经验,“这是必杀技,上钩的女人证明这个女人爱你。”
“你这个狗屁理论哪儿来的?”
叶三少颇为感慨说,“年轻的时候,经过无数的实践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我是权威,我有发言权。”
程安雅,“……”
程安雅正想说什么,突然眼角一缩,喃喃自语,“坏了,非墨又要遭罪了。”
叶三少顺着程安雅的视线看过去,正看见杜迪捧着一束大红玫瑰花,缓缓走向温暖和叶非墨,那两个人一人还在仰望天空,一人闷闷不乐。
杜迪含笑看着温暖,他也看见她身边的叶非墨,可似乎没有芥蒂似的,若无其事地和温暖打招呼,温暖仰头,那束火红的玫瑰花已在她怀里。
“怎么出来了,身子还没全好呢。”杜迪柔声问,叶非墨瞬间冷了脸色,看着玫瑰花的表情仿佛玫瑰花是一种十恶不赦的花朵。
温暖一时觉得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杜迪,又不敢去看叶非墨的目光,她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生气。
心中又不知道胡思乱想什么。
温暖的确不想这时候和叶非墨有什么牵扯,可也不想让叶非墨以为她和别人在一起,低头看这一束玫瑰花,温暖又不好拒绝,只得说道:“我已经没事了,谢谢。”
杜迪莞尔,看了叶非墨一眼,寒暄式地点点头,温暖抿了抿唇,低头不看两人此刻都比较诡异的表情,叶非墨一定想歪了。
而杜迪……
“你今天不忙吗?”温暖问,杜迪摇头,他也不想在叶非墨面前和温暖说什么,他知道叶非墨心中不爽快,温暖也不会喜欢。
这一次来碰上他们,纯属意外,并非特意。
“我推你回去休息吧,下午承天就到了。”杜迪说道,温暖点了点头,提起龙承天,她心中也隐约有期待,也有忐忑。
杜迪说,那是她哥哥,可她真的害怕,自己不讨哥哥喜欢,也有点陌生,自幼分离,也没见过面,不知道能不能和哥哥说的上话,也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这几天心中一直猜想着,终日惶恐。
一个叶非墨,一个龙承天,还有一个杜迪,温暖住院这段期间真觉得日子很难过,很想时间如梭,迅速而过,她不必在为了谁心疼,也不必再为谁愧疚,更不必再为谁等待。
这一次fbi的事情,无妄之灾不算,更多一种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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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没有再回头,也不想知道叶非墨是以什么心情看着杜迪推她回房的。
墨小白和少女说了一阵后,见杜迪推着温暖回房,他和少女道别,承诺明日去看她,走回叶非墨身边。
叶非墨的脸色难看得像鬼,可墨小白一走过来,他又收拾了情绪,没露得这么明显,他一个人和温暖再怎么生气也不希望别人在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墨小白嘀咕一声,又在装了。
哎,生气也这么闷着,妒忌也这么闷着,他就不累么?卡卡也是,非墨也是,这两人从小就狼狈为奸,可说起忍耐力,这两人也是不相伯仲的,根本不是他们所比的。
墨小白一直秉承一种原则,敢爱敢恨,他若爱上一个人,一定不会这么藏着掖着,不会不让对方知道,除非他自己不想和对方相守一生。
“哈哈,小表哥,你得拿出算计人的劲儿来啊,不然老婆真被人追走了。”墨小白似真似假地刺激叶非墨,“杜迪一表人才,各方面都不输给你,关键是人家是翩翩绅士,对小表嫂又关心又体贴,凡事都顺着小表嫂,这么好的男人哪儿找去,你怎么就没学着两招?”
这要学两招,温暖也不至于跑了。
叶非墨冷冷地凝着墨小白,“她已经不是我老婆了。”
严肃的更正并没有让墨小白闭嘴,他坐到一边,笑吟吟地说,“名分上是不是你老婆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心里,她仍然是你老婆,这就够了啊。”
“闭嘴!”叶非墨冷冷说。
墨小白叹息,“恼羞成怒的男人最不可爱了。”
“闭嘴!”
“刚愎自用的男人也最不可爱了。”
叶非墨沉怒,目光如刀直射墨小白,墨小白耸耸肩膀,突然说,“我姐的飞机下午就到了,你想不想见见你的大舅子?”
叶非墨眉心拧起,似乎不太理解墨小白在说什么,墨小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