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心中大怒,该死的他们,竟然用叶非墨威胁她。
不能上钩,不能上钩,她不能害了无双,绝对不能。
否则她更对不起叶家了。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的事情和我完全无关,生了病快死的前夫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要请他就尽快,说不定他真的知道什么,请他就放了我。”温暖冷冷说道,语气无情得有些尖锐。
那儒雅男子蹙眉,同样冷锐地眯起眼睛。
威尔和丹尼尔相视一眼,两人都往后一靠,似乎对温暖这样的反应很无奈,威尔沉声说,“女孩,你再这么继续浪费我们的时间,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我也不想彼此浪费时间,你们也在浪费我的时间,或许这人刚好是我的粉丝,正好对我的胎记很感兴趣,所以她专门研究自己纹了一个,我在国内很有名气,在国际上也算小有名气,有些粉丝对偶像是很狂热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模仿穿衣风格,模仿走路,模仿声音什么都不奇怪,模仿一个纹身更没什么惊讶的,你们可以往这方面去查,或许会有线索给你们。”温暖淡淡说道,面对fbi的盘问,她是冷静又机智的。
可有些时候,冷静和机智也帮不了她。
国际刑警追查无双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转交给fbi,如果fbi再查不出什么,他们也顶不住压力,所以他们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线索,并不想放掉。
哪怕这个线索只是他们推理的,没有任何证据支撑,他们也会死抓着不放。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给她吃点苦头。”威尔沉声说道,他身后的几名探警上来,抓住温暖往后拖,温暖不安问,“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温暖连人带椅子被人拖到正中央,其中一名男人很利索地用铁链套住她的脖子,另外一人摇动扶手把温暖连人带椅子吊起来……
铁链缠得温暖透不过气来,好疼好疼,整个人垂直被人吊在天花板上,无法呼吸,因为缺氧,脑海剧烈地疼痛和昏眩起来,脸上也涨得发青,那铁链紧紧地缠着她的脖子,冰冷地贴着她的肌肤,要把她整个人都套死。
好难受……
好难受……她想呼救,声音却被卡在咽喉,难受得吐不出一个字来。
眼前渐渐黑暗,那男子突然松了扶手,温暖连人带椅跌落在正中央,铁链也松开,她整个人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头部剧烈地疼痛,好像有人用钢刀在砍着她的骨头,她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咳嗽,咳嗽……
空气慢慢地灌进来,她稍微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威尔问,“你认不认识她?”
温暖虚弱地靠着,抿唇,脸色死白,认不认识?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逃得过吗?
“不……认识!”她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彻底惹恼了他们,丹尼尔使了一个眼色,男子又把铁链缠在温暖脖颈上,她想用手去掰开,却被人用力一扳,她的骨头几乎要断了,疼得温暖惨叫,还来不及反应又被吊起来。
反反复复五次,几乎要了温暖的命,第五次把她吊起来又摔下来的时候,温暖吐出一口鲜血,染红胸前肌肤,威尔再问一句,“你认不认识她?”
她意识模糊,吐字已十分艰难,却冷硬又清楚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接下来,除了铁索吊起,脸上又被覆着黑布,以冷水冲刷,缺氧的脑海渐渐让她的意识也变得单薄,飘远,温暖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拼命挣扎。
审讯是如此严酷,且冷酷,她艰难地保持意识,没让自己说出将来会后悔的话,宁愿被折磨,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她自幼怕痛,这一次却意外的忍得住。
昏迷,被泼醒,昏迷,继续被泼醒。
丹尼尔重复问了几句,认不认识照片中的人,温暖只字不提,她已说不出话来。
那儒雅男子眯起眼睛,威尔和丹尼尔看过去,他耸耸肩膀,此时电话响了,威尔接了电话,说了几句看向温暖,微微变了脸色,不甚和善挂了电话,温暖已经昏迷在铁椅上,气息微弱,长发淋湿贴在脸颊和胸前,混着鲜血,十分狼狈。
威尔冷笑一声,“一名艺人,面子倒是不小,高层有人亲自打电话,不准严刑拷打,后果自负。”
“谁打来了的?”
“上头倒过来的,受到不同政府部分的压力,扛不住了,不准我们伤害人犯,区区一名艺人,她有什么面子能让这么多人出动,一定有问题。”威尔冷声说。
“一定有古怪,她一定知道什么。”丹尼尔笃定说。
威尔看向昏迷的温暖,摊手问,“怎么办?”
两人同时看向在一旁倚着的儒雅男子,询问他的意见,政府部门权力相互制衡,很多事一时他们也摸不清情势,如果继续审讯,温暖一定撑不住。
如果死了,谁来负责?
那儒雅男子说,“先上去再说。”
几人把温暖丢在地下室,先行离开,如昼灯光下,温暖的脸满是血水,浑身湿透,腰间和手腕被勒出血痕,盐水渗到皮肤中,哪怕昏迷,她的眉头也因疼痛皱着。
地下室,一时只有水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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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调查局负责无双这一案子的人和自家顶头上司起了争执,坚决不肯释放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