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静心口猛然一跳,怔怔地看向林宁,时光突然逆转,仿佛回到了他们中学时代,他还是少年,她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梧桐树下,他也曾这般说过,当他的女朋友。
时光错位,人生错位,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已过千帆,又和他纠缠在一起。
真真假假,对对错错,她也分不清。
年幼时,喜欢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喜欢,付出,没有任何心机,也没有考虑太多,只想着燃烧自己的青春,给予他最好的一切,没想过未来。
长大了,成熟了,再喜欢一个人,已不像年幼时那么纯粹,也不会不考虑真假。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会计较回报,会计较得失,会计较付出。
何况这个男人,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深深地伤害过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蔡晓静避开林宁的目光,看向江面,波光粼粼,她的心也随着波光荡漾,泛起涟漪,林宁,林宁……
又是一场游戏,她还有多少心力陪他玩下去?
心中想着奉陪到底,可若到时无法抽身,又遍体鳞伤一回,谁来怜惜她?
蔡晓静笑了笑,跳下桥栏,若无其事地说道,“走吧,天色晚了。”
林宁骤然扣住她的手臂,扳过她的肩膀,抵在桥栏上,她的长发在半空中滑过一道弧度,散开了清香和迷离,林宁长臂环过她的腰,亲密地把她扣在怀里。
“别装傻,晓静,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们交往吧。”林宁说道。
林宁出生林氏家族,家世显赫,样貌拔尖,才高八斗,自幼高人一等,风流倜傥,潇洒恣意,在他娱乐圈,谁不知道林导一贯冷艳干净的作风。
念书的时候,学姐学妹为之倾倒,工作的时候,多的是想要成名的女明星,已大紫大红的女明星急着爬上他的床,林宁从不缺女人。
他有资本,玩得开,女人于他连衣服都不如。
这是他第一次想追一个人,认识她也有不少年了,从没动过什么特殊的心思,也半真半假地调xi过她,印象却不深刻。
然而最近半年,他却格外地注意到她。
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极是关注,第一次有了解一个女人内心世界的冲动。
林宁看女人,从来只看脸和身材,极少注意其他,蔡晓静是特殊的。
林导自认,自己对女人该是手到擒来的,蔡晓静对他忽冷忽热,时而亲密,时而疏离,这让林宁百思不解,本还想耗一点时间追求。
然而,唐舒文结婚了,叶非墨发电邮告诉他,他和温暖也要结婚了。
他年长他们快十岁,从来都是不婚主义,如今看着兄弟们出双入对,他也渴望起能有一个女人,朝夕相伴。
所以他不打算再和蔡晓静耗费时间。
“林宁,你在开玩笑吧?”蔡晓静心如鹿撞,理智和心仿佛隔开了两个空间,不管多心悸,理智总是高高在上看着意乱情迷的自己,发出冷静的讯号,面无表情地面对他。
她知道,自己应该答应他的,答应了他,以后再狠狠地甩了他,正好报一箭之仇。
也让他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不是他像追就追,想弃就弃。
“我很认真。”林宁说道,冷艳美人是紧张的,他导过那么多爱情片,第一次失了主控,“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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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晓静淡淡一笑,“我不觉得你会是一个好情人,林宁,你的女人多得可以排满凤凰大街,不需要再多一个,我也不是那些迫不及待要爬上你床的小明星。”
“我会给予你所以女朋友该有的权利,还有义务,包括忠诚。”林宁沉声说道,蔡晓静的确不是好糊弄的人,聪明干练,典型的刀枪不入型都市女强人。
他也没打算糊弄她,而是真心想和她谈一场恋爱。
她一愣,没想到林宁会说出忠诚二字。
蔡晓静低头一笑,灿烂如花,笑容晕开在暖暖的夕阳中,如盛开的玫瑰,林宁蹙眉,她笑什么,蔡晓静拍了拍林宁的肩膀,“老兄,你知道忠诚两字怎么写吗?”
“靠,老子都说到这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林宁的面具开始龟裂了,本来还想多保持深情面具一阵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破场了。
蔡晓静挑眉,林宁霸道地扣住她的肩膀,“总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不准有异议,就这样了。”
蔡晓静,“……”
她想一脚把他踢下河,谁和他就这样了。
这人一如既往的霸道。
“喂,蔡晓静,你是不是第一次听男人表白所以摆着矫情样?”林宁素来毒嘴。
蔡晓静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我有可能没听过男人表白吗?你都不在排在第几号。”
林宁哼了哼,他知道蔡晓静的情史还是挺丰富的,前男友组合起来都能拍一部电影了,不过真假就不知道了,想起某人的历任男朋友,林宁冷艳地想,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总之你现在没有男朋友,我就是了,记住了。”林宁一弹她的脑袋,推着自行车要走,蔡晓静笑着跟上来,林宁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蔡晓静,突然把自行车推到一边,“我想起来了,应该先来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他环着蔡晓静的腰往身子一贴,俯身,攫住她的唇舌。
夕阳余晖潋滟,半江橘红,波光粼粼,两道人影在石桥上,忘情拥吻。
温暖和叶非墨归国。
叶三少和程安雅还没回来,程安雅可能要晚些回来,让他们自便。
两人先上温家住了几日,温爸爸、温妈妈高兴得不得了,把温暖的房间都重新装修了一番,布置成新房,温暖的小粉红锦被收起来了,换上了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