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莫一漾已从印天的房间里出来了，靠在走廊的木质围栏上。手里的烟，明明灭灭，一闪一闪。他吸得很少，大部分时间，是这支烟自己燃完的。

手机跳了一条短信出来：一切都办妥，放心。

他随手回了一个：欣瑜姐，谢谢。

然后，他拨通了莫英琪的电话……

次日，印天一大早便开车回了a市。莫一漾那会儿还在床上，懒懒地闭着眼睛。

“我知道你醒了。”袁安缩在自己那床被子里，静静看着他的俊颜。

他闭着眼睛笑起来：“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她的手仍旧被他抓在手里，一整夜，都如此。手心暖暖的，和窗外冰天雪地的酷寒，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望着窗外银妆素裹，不由得又朝被子里缩了缩，差点连脑袋都缩进去了：“不一样……”

“嗯？”他懒懒地应她。

“如果，你有事情要忙，你就去忙你的。不用陪我……”她怯怯地眨眨眼。

“我无事可忙，再忙也要陪老婆的。”他浅浅地笑，嘴角隐隐勾出一个弧度。

她有种想伸手去摸他嘴唇的冲动，手动了动，又放弃了，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那，你计划好了吗？不会出错吗？如果出错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牵连？”

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事，怕他受牵连，怕他反遭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