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漾有些郁闷,没把自己的稀饭吹冷,倒是吹到别人碗里去了。不过总的来讲,这一晚上和谐之花遍地开,有了重大突破。
灯光那么柔和,气氛那么融洽,两人十万分热烈深情有爱地滚了一次床单。这一松口,就感觉像真正的两口子,特别两口子的两口子。
既然是两口子,滚个床单还是问题吗?这就好比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谁吃个饭或睡个觉会不好意思呢?
既然没什么不好意思,袁安那晚就特别放得开,像只小乌龟化身妖精,妖冶又狂放。但那种狂放是热烈惊艳的,绝不似曾经在车里,带着绝望毁灭的气息。
她的唇角始终上扬着,眉梢眼底都是勾人的笑。
莫一漾一直觉得,袁安的笑是真正勾人的。所以每次看她跟别人笑的时候,就觉得别人也会发现这颗稀世珠宝。
所以嘛,他得迅速在她脑门上贴上标签:此女是我老婆!领了结婚证的老婆!受法律保护,受家庭承认,总之忒洋气了。
他这一晚很尽兴,心情舒畅得不一般。这一舒畅,心里的那个结就自动解开了,主动对那次在山上的车震进行了自我批评。
那一次呢,主要错在他情绪不好,对她一点也不温柔,自私自利,不管她的感受,还凶她吼她跟她叫嚣。真的是很不应该啊很不应该……莫帅哥自我批评得很彻底,一力把责任揽在身上。越是自我批评,越是想起当时那个情景,小乌龟多可怜呀,他真的恨死自己了。
他还保证,以后就是天塌下来,也绝对不犯这种浑了。
山颠的那次车震,是心灵的一个禁忌。他们很少提起,偶尔说起,都是用玩笑带过了。
绝不似今晚,那么掏心掏肺地诉说衷肠,恨不得时光倒流,把那个浑蛋的自己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