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风呼呼刮着,天色灰暗,街道萧瑟。一个女孩在医院外面徘徊,又不敢进去。可见她的确是遇上了大难题。
说起来,这陆小珠也不过是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遇事慌张无助,也算正常。
袁安把陆小珠张罗上车,两个女孩都坐在后座上。袁安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小珠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就是不说,急死个人。
不说!袁安可就要瞎猜啰!
“你有朋友在住院,想去看他,不好意思?”
陆小珠摇头,只是哭。
“陆叔发生什么事了?”
陆小珠还是摇头,哭得更厉害了。
莫一漾猛一拍方向盘,车子喇叭猛地叫几声:“到底什么事儿,你倒是说话!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此时,他已确定跟自己无关,毕竟,那件事只有他和田茵才知道,陆小珠没理由知道。
陆小珠被莫一漾一吼,全身抖了一下,便哭倒在袁安肩头:“呜呜呜,舒青颜……舒青颜那个坏女人……”
啊呃!又扯出了舒青颜这个女人!袁安偷眼望了望莫一漾,见对方神色如常,一丝表情都没有,只得问下去:“舒青颜怎么你了?那你到医院来干什么?”
陆小珠又是一阵长哭,把莫一漾惹得鬼火冒。他扭过脸来,眉心深锁,俊目冷冷扫过陆小珠那张哭花了的脸:“你倒底说不说?要不是看在你是陆叔女儿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从小不学好,抽烟打架混社会,哪样没你的份?你现在最好不要跟我说,傍上个大款,大款把你甩了!否则我替陆叔打死你得了!”
陆小珠被吓得不敢哭了,紧紧抓住袁安的手,抖得厉害。
“开你的车!你吓唬人家小孩干什么?”袁安真心不落忍,觉得陆小珠就是个孩子而已。
孩子?莫一漾看着两个并排坐着的女孩,觉得干干净净的袁安才更像孩子。他气闷不已,以他的阅历,听陆小珠说的话,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哪还需要她亲口说出来?
陆小珠不学好,他管过,可管不了。一管,她就说他喜欢她,便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甩都甩不掉。久了,他就懒得管了,任她自生自灭。
他略一思索,便发动车子,向田茵的家开去。他肯定不会再犯上次的错,把这牛皮糖弄到自己屋子里添乱,到时又得搬家。
他烦透了。他不知道袁安哪里来的那种耐心,唇角总是那样微微上扬着,眸底总是荡漾着浓浓的暖意。而她身边这个女孩,不久之前还伙同另外的人,要来给她难堪。她全都忘记了?
莫一漾又是喜来又是忧,觉得这辈子有责任看紧他的玛丽亚,别太那啥了,心脏受不了。
这会子玛丽亚正安慰那颗受伤的小心肝呢:“天塌下来当被盖,吃一堑,长一智……”
“她没脑子,能长什么智?”莫一漾非常不客气。他当陆小珠是妹妹,希望她学好,有出息,以后可以照顾陆叔。唉……要是个个女儿都能像他的玛丽亚这样,天下是不是就太平了?
玛丽亚伸手猛拍他:“叫你好好开车,别插嘴!”
瞧,他的玛丽亚对谁都温和,就是对他凶。唉,他真是好不一样啊好不一样!大冷的天,风呼呼刮着,天色灰暗,街道萧瑟。一个女孩在医院外面徘徊,又不敢进去。可见她的确是遇上了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