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陶莲送到家的时候,张静芳两口子已提着行李袋在门口站了一阵了。他们接到袁安的电话,说陶莲可以回家了,就商量着去陶莲家住一阵子。
光靠袁安照顾,说老实话,别人不心疼袁安,张静芳这个当妈的,可心疼得要死了。她也想过,既然莫一漾在和女儿谈恋爱,看他跟出跟进的那个样儿,肯定特别想和女儿单独呆着。
既是这样,就得给这俩小的创造机会不是?虽说婚前住在一起不好,但现在谈恋爱的,不都这样吗?老两口在城里住久了,见得多,也就没那么古板。
袁安把陶莲交给父母,就和莫一漾开车回家了。在路上, 袁安见他神思有些恍惚,便让他将车停在路边了:“要不,我们找找陆小珠?大过年的上医院,不定遇上什么事儿了。”
莫一漾没回应,目光深不见底,仿佛是回忆着什么,又仿佛是害怕着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伤。
他拿出手机,给陆小珠拨打电话。对方却不接,狠狠摁断。
这显然不是陆小珠的风格,让袁安更加确信,她一定出了什么事。
她侧了侧身,张开双臂,笑笑的样子:“不一样哥哥,来,抱一个!”
他没有迟疑,立刻倾身抱住了她,像是把整个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软弱的莫一漾,袁安从不曾见过。
她轻拍他的背,说出的话,也那样轻柔:“有任何事,我都陪着你。”
他抱她抱得更紧,像是找到了一个精神支柱。
她捧着他的脸,狠狠啄一口他的嘴唇:“好啦,小乌龟要做事啦。把陆小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用我的手机打给她。要是她还不接,咱俩就回家安安心心睡觉。睡醒了,也许事情就解决了。”
她在手机上认真输入号码,就听见彩铃唱歌了,一直唱一直唱,就是不接。
袁安握拳:“我再打。她没摁断,就表示正在作思想挣扎。哈哈哈,我就不信了,还有我小乌龟办不了的事儿?”她仰起小脸,笑嘻嘻的,特别可乐。
莫一漾感动死了,双手费力地圈着她的腰。
袁安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上:“good boy!看我的!”她又继续打,还是音乐声,一直唱一直唱……
她哈哈笑起来,对着手机说:“我再打最后一次哟,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哟。哼哼,再不接,我和不一样哥哥就不管你了哟,累死个人,回家抱着睡觉觉去……”说完,她就脸红了,像蕃茄一样红通通。
莫一漾的情绪受了感染,终于露出了笑脸:“好好,回家抱着睡觉觉去,天塌下来就塌吧。”
她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他:“哎哎!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记住这一句!讨厌死了!”
他捏着她的小粉颊:“你想玩赖吗?我昨晚陪印天喝了酒,现在胃还难受得很。赶紧回家休息,不接电话拉倒!”
于是第三遍拨过去,竟然通了,可见陆小珠的确是很无助。
袁安尽量温软了嗓音,却又带着一种压迫力:“小珠!我是袁安,你在哪儿呢?有事需要我帮忙就说一声啊,我跟你虽然不熟,不过好歹见了三四次……”把陶莲送到家的时候,张静芳两口子已提着行李袋在门口站了一阵了。他们接到袁安的电话,说陶莲可以回家了,就商量着去陶莲家住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