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漾很是无辜委屈:“她是真的生病了。”
“在你家?”袁安一副怀疑的样子。
“嘿嘿,没有。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注意身体,说她都感冒了……所以我就想,假装她在这里,假装你照顾她……你就可以过来陪我了,不是吗?”他笑得又贼又骚包, 拉住她:“闭上眼睛……”
她望望天花板,没好气:“又想搞什么名堂?”
他好脾气地扭着她:“乖女孩,闭眼睛嘛!”
听到“乖女孩”的称号,袁安好意思不按照人家的指示闭眼睛吗?她闭上眼睛,听到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牵着她往里走。
她终究是个好奇心重的人,闭着的眼睛,眯出一条缝,有许多的烛火在闪耀……她吓一跳,眼睛睁得老大,嘴里像吞了个大鸡蛋:“天哪,不一样……你今天在搞什么啊……”
满地都是蜡烛,一闪一闪,只在中间留出一条路来。路的尽头,是很大一束娇艳盛放的红玫瑰。
“麻子妹,今晚我安排的节目还没演完,你怎么能回家睡觉?”他的眼睛里跳动着火焰,走过去,将那束玫瑰花送给她:“我希望这是最后一年给你补过生日。明年,我想堂堂正正陪着你过正生。”
袁安心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感动,奔涌不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呆呆接过鲜艳的花儿,音响里播放着生日快乐歌。
她其实一直是个随意的女孩,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生日。或者说,这许多年,生活的艰辛让她对生日和节日都无比淡漠。
她看着他的眼睛,好半天,才忽然笑起来:“谢谢,一漾!”很简单的称呼,这不同于正经叫“莫总”,也不同于开玩笑地叫“一漾哥哥”,是一种很正常的语调---“一漾”!
她那么坦白地看着他,不再装迷糊,也不再回避,只是那样贴心地回应他:“我也希望明年的生日,和你堂堂正正在一起过。对不起,是我错怪你,还老嫌你烦……其实我不是真的嫌你烦。”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是特别煽情。轻轻浅浅的表情,干净又单纯的眼眸,让他喜欢得满心满肺都充盈着快乐。
他觉得自己理解了她的话,就好像是,她答应和他一起努力试试,以情侣的姿态,在人前出现。
她的神情一点也不夸张,和她这个人一样,朴实无华。这有别于她之前一直逃避的态度。
她曾经总是像只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此时,她仿佛是愿意跟他并肩站立,不是挡箭牌的概念,也不是那么坚持非要当地下情人。
她一手拿着花,一手挽着他,跨过星星点点的蜡烛,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含笑看着他。她想起什么,把花递给他:“帮我拿着。”
她熟门熟路,对这里的一切布局,比自己家还熟悉。这里的里里外外,都是她收拾的,能不熟吗?
她找了个大大的花瓶,把花插起来。然后坐在沙发上,笑嘻嘻的,可爱极了:“哥哥到我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