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真闹出去,自己也不光彩。总之来讲,她想就这么悄悄地算了。
可是有莫一漾在的地方,真能悄悄算了?
她直恨自己不能任性地跑掉,等伤好了再蹦出来跟莫一漾打招呼“嗨,我是亲自可爱的袁安”。可她是他的秘书,她在工作,不能任性。
她哀哀的,跳下床摸黑去开了门,然后仍是一溜烟,窜上床,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一次,她总不能再阻止人家开灯。不过,她能选择开小灯,所以在他开大灯之前,她主动拍亮了床头小灯,调到最暗:“我眼睛怕光。”
这个借口很好用,莫一漾没有怀疑。他拿出吃的,放在床头柜上:“来,吃点东西。”
“我不饿。”她蜷缩在被子里,把脑袋缩进去,真正像一只躲在壳里的乌龟。
莫一漾又探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仍是滚烫而颤栗,没有一丝好转。现在,他可不会再由着她的性子来,倾身一用力,就将她连人带被子给捞起来。
一捞起来,就算灯光再暗,小乌龟脸上的伤便无所遁形了。
他的眸光一下子变得锐利:“怎么回事?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的脸颊和嘴角,都有伤痕印子,这绝不是头痛脑热能搞出来的结果。
见她条件反射地朝被子里缩了缩,他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丝毫没有平日的温存:“袁安,说,怎么回事?”
以他的理解,如果是正常的碰了磕了,她绝不至于遮遮掩掩。或许还会过来撒个娇,吱哇乱叫哼哼“痛哟痛哟痛哟”。但今天,太反常了,反常得令他猛地想起周冬烈脑袋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