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显示“不一样”来电!
周冬烈看见的时候,脑袋只转悠了一下,便知道这是谁了。刚刚压下的怒火,不由自主又噌噌往上窜,恼怒起来:“袁安,你和这个人到底是跟我分手之后在一起,还是在和我交往的时候就搞上了?”
他用词很难听,可他的心更痛。
袁安的心慌得不行,要是莫一漾知道她这个表现,还被人堵到房间里了,会怎么想?估计会用邮件代替说话吧?
她二十四小时之内,遭遇了两个男人对之前还是之后这个问题的逼问,简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忒伤自尊了。
区别在于,莫一漾问的时候,她回答得很愉快,立场也鲜明。
轮到周冬烈问的时候,尤其是她现在还挂在窗子上,她能给他爽气舒心的答案吗?
当然不能。
那是一番控诉,以袁安的温和,很难才爆发的控诉:“你拿我江湖救急的时候,我说你什么了吗?你明明就正式用了一个‘对不起’来甩掉我,为什么现在咄咄逼人?我以为再见也是朋友,我以为你周冬烈不是那么卑鄙的男人才拿药给你,原来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看走了眼!周冬烈,你想逼死我,尽管来!”
她的身体又向外攀出了些许,让人看得胆颤心惊。
电话还在响个不停。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神情无比忧伤,无比绝望。怎么闹得这么严重?怎么把她逼到窗子上去的?他统统忘记了。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梦。
南柯一梦,醒来就变成了这样。甚至,他都没觉得他在这个梦里,真的吻到了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女孩。
她的指责,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