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气,凉风瑟瑟。袁安从事务所下班后,开着莫一漾的四个圈儿,去医院看莫英琪等人。
姐夫胡闹也醒了,虽然全身上下到处是伤,估计还得养很久很久,怕是才好得了。但万幸的是,毕竟,也醒了。
人活着,就有希望不是?
这句话是袁安说的,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她就是个例子。
胡闹在深思熟虑后,决定认袁安当干妹妹。这不是闹着玩的,他的命是她输血救回来的,滴水之恩,当涌泉来报。
印天成了此间的常客,开玩笑道:“胡哥,救你我也有份。”
胡闹躺在床上,乏力地笑笑:“哥记在心里呢。等哥好了,请你吃顿好的。”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相当好。袁安没拆穿印天的用心,为他保守着秘密。只是不敢接姚远的电话,也不敢见姚远。
她觉得自己坏透了,对朋友没敢说真话。可是她也不认为,对姚远说了真话,就真的好。
这天,袁安在医院里碰上个熟人,还是个男人。绝对的帅哥一枚,非常年轻,是a大法学系最年轻的教授。
“嗨!殷佑,你怎么在这儿?”袁安本来跟莫一漾并肩走着,看到殷佑,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她本来就是个热情的好姑娘嘛,有礼貌是她的必备条件。
殷佑转过身来,见是她,便笑开了:“咦,小婶婶,你也在这儿?”
袁安冏了:“哎哎,殷佑,你不要乱称呼哎,这会毁我名誉哟。”她感觉到后背如芒在刺,快被莫一漾盯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