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的工作已经很出色,他买了袁安爱吃的果冻:“给你,喜之郎的。不过这玩意儿,你少吃点……”
她看着小徒弟茁壮成长,接过果冻好开心:“什么都要去想,估计这世界没什么可吃的了。”
她仍旧忍不住叮嘱他,这里那里,这样那样。
多伦笑她:“安安,你不要搞得像是要辞职了嘛。你要是走了,公司得有多少人难过哟。”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谁离不开谁,也从来没有谁会真的难过另一个人远去。所有的情绪,其实都是暂时的。曾经再亲密的人,也许因为偶尔一件意外的事,就会形同陌路。”袁安很少说这么正儿八经的话,发这么沉重的感慨。
她说的,当然是c君莫一漾。握拳,深呼吸,再一次告诉自己,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
有什么可难过的?地球照样转呢,太阳明早一样还会升起来嘛,有什么不一样呢?
哎哎哎,不一样!不一样!连脑子里随便想一句话,也会想到“不一样”这几个字吗?
她跌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着,也许她和他应该到此为止了。
她整理好情绪,一样一样东西收拾好,然后开始打辞职信。
先是表达了感谢,这些日子他的宽容和他的……宠溺。对,是宠溺。她在他身上,竟然感受到了宠溺的甜蜜。
就是这个东西,才让她那天莫名其妙,不顾后果地从背后抱了他吗?
也许,也许。
他的确是给了她许许多多不一样的感觉,没有辜负她给他取了个“不一样”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