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漾扯了扯衣领,解了几颗钮子。习惯性的动作,本来是扯领带的,现在没领带便扯衣领,仍是愉快地笑着:“我哪有嘲笑你?”
袁安边吃得稀哩哗啦,边挑眉扁嘴:“你说我好笑,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说我好笑!”
“你那时的确是好笑嘛。”莫一漾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好笑的人叫袁安。”他在开玩笑,却也在心内叹息。
如果,不是那个钱包;如果,她不叫袁安,他还会那么好奇么?
袁安问了一个心中早就想问却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为什么你会捡到钱包?当时,你还我手机的时候,没看到钱包?”
如果那时,钱包和手机一起还给她,也许就不是如今这样的情形。他在楼上,她在楼下,每天有可能乘同一部电梯上下班,却永无交集。
他扬了扬眉:“我后来又回去照镜子,看头发乱不乱,就发现你的钱包了。”
他的回答令她笑喷了:“啊啊,原来是耍帅哦。你一个男人,怎么那么爱照镜子?”她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侧颜完美的轮廓,心想,他的确是有资格使劲儿照镜子的。
总之,他捡到了她的钱包。
于是她又问了另一个一直想问,却也没好意思问的问题:“为什么两个星期后才给我打电话?”
莫一漾闷笑:“因为我一直想吞了你的钱,但良心告诉我,也许这是你的救命钱,于是我就……”
她娇昵地打他:“去去去,又涮着我玩儿呢。”她用勺舀了一块冰糖南瓜喂到他嘴边:“吃吗?勺子是我吃过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