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你的继母是吗?”周冬烈坦然面对着他们之间的障碍:“我想过了,一个继母能把你养这么大,这说明她人很好。孝敬她是应该的,而且应该加倍孝敬。”
袁安的鼻子,很酸。
如果她和周冬烈之间,没有那一场江湖救急,没有那一次一次的纠结裂痕,他如果当初,不是那么迟疑……也许,她真的有可能试着接受他。起码,她和他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抱着走向幸福彼岸的态度。
那时的袁安,还不像现在认清现实的残酷。
是周冬烈让她懂得,爱情其实不够纯粹。结婚更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
如此清醒。
她在某个夜晚,似乎是用“继母”这个借口委婉拒绝他的求婚那个夜晚,就已经打定主意,此生此世不结婚,要守着妈妈过一辈子。
她的心变得坚硬。
她想,之所以和c君莫一漾能那么融洽,甚至保持了一点暧昧的情愫,那也是一早就知道,对方是个不婚主义者。
她和c君才是一条道上的人。
想起那个一条道上的人,没她晚上会睡不着觉,她匆匆挂了周冬烈的电话,奔回家中。她做了丰盛的晚餐,才打电话问莫一漾:“在哪儿?”
她今天回来,没有通知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抑或是惊喜,还是别的什么,她是悄悄回来的,之前还骗他说,还要再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