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止是想,但没说。他只是蓝颜,不是男朋友。他是个不婚主义者,她是快要结婚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她和谁吃了饭?甚至,他还睡在她的床上。
尽管,他和她之间,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他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走,我送你回家。”他就是再莫名其妙生气,也不能放任凌晨一点,让她一个人回家。昨晚,他事后就懊悔了半天。
她却跟他客气:“不了,莫总,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回家。”
他没理她,率先走出办公室,去按了电梯。等她磨蹭着出来时,电梯门已经开了半天。
他们沉默着,在电梯里各自思绪万千。
月光银白,他瞥见她素容惨淡。
她没看他,仿佛他不存在。
一路无话,他送她到家。她没请他进去坐坐,他也没要求进去坐坐。
她很淡漠:“谢谢。”
他点头,离去时那么决然。他一直是那样果断的人,只有遇上这个谎话精,他才一次一次放慢脚步。他觉得都快要不像他自己了。
门在他身后关上,她如一束光,静静消失。
他进了电梯,从十六层,下到一层。他走在小区花园的一个假山小池边,摸到兜里有个硬硬的东西。是她房子的钥匙,早上离开时,她给他留下的。
他决定还给她。从此,他是莫总,她是他的第四十七任女秘书。
他重新上了十六层,来到16c。他靠在门外的墙上,静静地站着抽了一支烟,看香烟明明灭灭。
一支烟燃完,他又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敲门,敲了很久,门都不开。
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驱使,他拿出钥匙插*进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