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哄人的话有些僵硬,但这已是他长这么大说过的最最柔软的话了。他将水杯放到她唇边,先让她润润口。
她咂巴咂巴着小嘴儿:“有,有糖吃?”
“嗯,有糖吃。”他将药粒喂进她嘴里,然后再喂给她水喝。他在想,等这笨妞醒了,必须要严正跟她好好谈一次。以后不许喝酒,尤其不许跟陌生人喝酒。
这么好骗的笨妞,谁知道别人会喂什么药给她?
瞧,她这不正乐呵呵地吃完了,仰着一张红脸扭着他不放:“糖,我要糖。”
他在书桌上的一个糖果盒里,拿了一粒大白兔糖,剥了糖纸喂给她吃。她笑嘻嘻的,圆满了。倒在沙发上,边咂巴着小嘴儿,边睡觉。
他看着她的小憨样儿,情不自禁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很宠溺的味道,像对一个顽皮的孩子。
是对一个顽皮的孩子,不是对一个诱惑的女人,所以他很心安。
他再一次将薄被盖在她身上,听到电脑里正“滴滴”响。他走过去,看见密西西比乌龟还在登陆状态。他没想太多,鬼使神差用鼠标点了那个正在一闪一闪的头像。
情非得已:为什么不回我话?——这是最后一条信息,也就是刚才滴滴叫的那条。
之前,还有一条:安安,我很想你……
莫一漾眸色一黯,意识到自己在窥探别人的隐私,立刻将她的qq下线了。他不是故意要看,那是潜意思的动作。他这么安慰自己。
他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怎么办?这妞醉成这样,怎么回家?他想,都是大人了,而且又有男朋友,不回家,父母应该不会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