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会战之后,中国失掉了许多土地,就一时的进退而言,表面上失败了,但从整个长期的战局上讲,队顶住了日军的猛攻,在祖国辽阔的疆土上与日军周旋,使日军多次欲与队主力决战,以求速战速决,彻底打败中国的企图,彻底落空和失败。
在从卢沟桥事变到武汉会战结束的第一期作战中,中国虽然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是也使日军付出了史无前例的惨重代价。而且,在第一期作战中,队广大官兵以国家民族的利益为最高利益,出现了像佟麟阁、王铭章、郝梦龄等以身殉国的动人事迹。使一贯轻视中华民族和队的日本侵略军,不得不为我**人的牺牲精神慑服惊讶。也使世界各国和世界人民对人的牺牲精神发出赞叹。
武汉会战之后,蒋介石在南岳衡山主持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中蒋介石说道:“抗日战争划分为两个时期,从芦沟桥事变到武汉失守为第一期,此后到中日战争结束为第二期……日军占领武汉以后,因兵力不足,补充困难,已无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是,敌陆海空军种和兵种齐备,训练有素,兵器配备较充足,战斗力仍很强。鉴于以上情况,第二期作战,将是敌我相持时期,也就是说在这个时期,日军不可能再深入到国民政fu的后方;队也不可能一下打败日本人,将其赶出中国去。”
蒋介石基于以上对形势的判断和综合全体到会将领们的意见,提出了队第二期作战的指导方针和谋略:连续发动有限度之攻势与反击,以牵制消耗敌人;策应敌后之游击部队,加强敌后之控制与扰袭,化敌人后方为前方,迫敌局促于点线,阻止其全面统治与物资掠夺,粉碎其以华制华、以战养战之企图;同时,抽出部队轮流整训,强化战力。准备总反攻。
在这里,蒋介石已把游击战提高到战略高度加以重视,这恐怕或多或少取决于在前十年内战中,他的正规军同红军游击队作战吃亏受挫而总结出的经验教训。
为扶持和培养敌后游击力量的发展壮大,蒋介石在这次军事会议上决定,正面第一线战场上,要不断地主动地出击日军,将日军主力和注意力都吸引到前线来,以此减轻敌后游击部队的压力。
而就在蒋介石在南岳召开军事会议的同一时间,在东京,日本天皇也正在召开大本营军事会议。中心议题是分析中国在武汉、广州失守以后的形势,制定日军对中国作战的方针策略。
会议对形势的判断如下:帝国于1938年秋季,以获取结束战局的时机为目的,实施攻占广州及武汉的积极作战,并取得了显赫战果。但判断蒋政权依然迷梦未醒,残存于西边数省,力图恢复其战力,建设新的补给路线,且在法属印度支那寻求补给港口,继续坚持抗战以挽回颓势。然而,在已丧失中原逃往内地,以及失去主要水陆交通线、丰富资源和大半人口的情况下,我方如采取适当的施策,即使不能加深其内部崩溃,但至少也可使之沦为地方政权。因此,从战略角度可以认为帝国已经粉碎了抗日的中国政权,今后已进入实施政略进攻、取得美满结果的阶段。因此,为即将诞生的新中国中央政权创造良好条件,支援其成长,是我军为达到战争目的的重要作业。对华战争的本质属于持久战,对沦为地方政权的蒋政权,与其一味以武力深入穷追,莫如保持必要的战力,向建设新中国迈进……
日本天皇和大本营对形势的估计确实太乐观了些,在他们看来,蒋介石及其国民政fu已经降格为地方小政权。同时,他们尚有力量一直进攻下去,只是觉得一味深入穷追没意思,才停下来不追不打,而专心建设“新中国”。
而实际上,当时日本陆军在国内的兵力,仅有一个近卫师团,完全唱着空诚计。而在中国已经配置了二十四个师团,完全丧失了继续进攻的能力。日本某些战略家也不得不承认:对华作战未能歼灭队之主力即已达到攻击的极限。
此次会议后,根据天皇和大本营对形势的判断,日本陆军省起草了攻占武汉以后,中日战争的战略指导方针。其核心之点为:第一、日军从战略进攻阶段转变为长期持久战阶段;第二、日军应采取局部作战,以确保占领区。今后的主要任务是“自主指导新中国建设”,达到以华制华,以战养战之目的。
蒋介石政fu要加大对敌后游击战的支持,而日本鬼子也要集中精力,采取行动,消灭敌后抗日武装,以确保占领区,沦陷区的争夺和战斗由此将变得ji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