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回事,起风了?”
看台上,睥睨四方的王安忽然打了一个寒战。
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寒气,仿佛毒蛇一般,沿着脊骨蜿蜒而上,直冲脑门。
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忍不住抱起胳膊,双手搓了搓膀子。
这种突如其来的寒意,令他下意识四下张望。
红芍十指的指甲,越发锋锐锃亮,全身开始笼罩煞气。
就在她快要按捺不住,想要发动攻击的时候。
“咳咳咳……”
一阵清晰的咳嗽声,骤然在耳边响起,似乎在提醒她,不要莽撞行事。
“世子?!”
红芍触电一般栗然一惊。
朝周围看去,并没有发现侯慕白的身影。
眸中闪过一道疑惑,很快,又变得平静下来。
虽然她没有看到公爵世子,但百分百确定,刚才咳嗽的人,就是侯慕白无疑。
世子殿下还在台下看着自己,自己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失态?
红芍恨恨地瞪了王安一眼,随即强压住怒火,收敛表情,再次变成端庄大气的模样。
“咯咯,王县令何必动怒,纵然奴家再不对,县令如此辱骂奴家,难道,就不怕失了风度?”
“呵呵,你要本县和你讲风度,事后陪睡吗?”
王安一句话,差点又让红芍破了功,沉声脸道:“王县令明知道不可能,可别开这种玩笑。”
“你看,你都不陪睡,本县凭什么和你讲风度?”
王安双手一摊,大咧咧道:“你当了一年花魁,也不算雏了,应该不会天真的认为,男人找你,只是为了和你讲风度吧?”
“好,王县令说得好,白痴才讲风度,我们都是讲深度,讲长度,还有讲速度……哈哈……”
王安这话,等于戳穿了花魁清高的外衣,看台上顿时一片轰然叫好声。
无数男子对此深表赞同,发出男人都懂的yín荡笑声。
花魁又怎么样,一点好处没有,别人凭什么和你讲风度?
大家进青楼,就是为了找乐子。
就是馋你的身子,想要和你睡觉。
除此之外,一切风花雪月,都是瞎扯淡。
既然你不想卖,就别出来装,这不是故意膈应人吗?
“哼!奴家流落京城数年,还真不知道,原来这首善之地的一县父母,竟是如此污言秽语,出言无状之辈,奴家今日,真是领教了。”
面对王安的挑衅,红芍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极力压抑着火气说道。
王安微微一愣,这女人,还真能忍,便又笑道:“污言秽语不敢当,谁知你晚上伺候他人时,是不是比本县还污,本县也很想知道啊。”
“你……奴家可是清倌人。”
“实不相瞒,本县到现在也是处男,各位相信吗?”
王安说完,抬头望向看台。
顿时,看台上爆发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善意和暧昧,似乎在说:我信你个鬼,你这小子思想坏得很。
王安回头给红芍一个得意且讥讽的笑容:“看到了吧,连他们都不信。”
红芍的俏脸再次变得铁青。
尽管王安说的确实是事实。
但这种自毁人设的事,她怎么可能有勇气当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