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孤以为律法便是律法,一切判罚还须得以律法为准绳方好,您说呢?”
博果铎的判罚一出,老十六都还没喊冤呢,太子已是不悦地从旁打岔了一句,显然不将老十六往死里整了去,他便不打算作罢了的。
“嘿,太子殿下莫忘了此是何所在,本王任宗人府二十载了,未必还须得殿下指点本王律法该如何了罢。”
博果铎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对老爷子的账都不怎么买,就更别说太子了,这会儿见太子凉薄的天性又爆发了出来,脸色立马便不好相看了起来,斜了太子一眼,**地便将太子的意见顶了回去。
“王叔教训得是,孤失言了。”
太子心情本就不爽得很,再被博果铎这么一顶,自是更下不来台,奈何博果铎乃是长辈,又管着宗人府的事务,当真不是他所能扳动得了的,加之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就算有火,也不敢随便发,没奈何,只好黑着脸认了个不是。
“来啊,拖下去,重打!”
博果铎虽瞧胤礽不怎么顺眼,可毕竟其有着半君的身份在,博果铎自也不好太过削了其之脸面,顶了一句之后,便即转回了正题,从签筒里取出了一枚铁签,往地上重重一掷,高声断喝了一嗓子。
“喳!”
博果铎既已下了令,下头站着的衙役们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齐声轰然应了诺,自有数人一拥而上,将被吓得浑身哆嗦不已的老十六架将起来,提溜着便往堂下拖了去。
“冤枉啊,我冤枉啊……”
老十六先前还因少打了板子而暗喜不已,可真到了要上刑场之际,喜悦之情瞬间便化成了惊恐万状,小身子骨狂扭着,口中嘶嚎着,妄图从一众衙役们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惜他人小力单,再如何使劲,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很快便被按在了长凳上,裤子一脱下,白花花的小屁股可就见了光。
“十六爷,莫怕,弘晴世子有交待,小的手下会有分寸的。”
老十六还在哭嚎个不休,却见廖福生已匆匆从后堂转了出来,疾步走到长椅处,一边将手中握着的一个小竹筒往老十六口中塞了去,一边趁机俯了下身子,贴在老十六的耳边,小声地点醒了一句道。
“唔唔……”
一听弘晴有过交待,老十六倒是松了口气,只是嘴被塞着,话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阵吚吚呜呜的怪叫之声。
“行刑,给我重重地打!”
廖福生虽是有心帮衬着老十六,可这会儿人多眼杂,他可不敢有太过的言行,话一说完,紧赶着便站直了身子,用力一挥手,高声呼喝了一嗓子。
“噼啪,噼啪……”
廖福生既已下了令,左右两名手持板子的衙役自是不敢稍有耽搁,各自举起了厚实的板子,瞄着老十六的小屁股便拍击了下去,一声声着肉的闷响顿起中,就见老十六的屁股很快便开了花,先是发红,而后便是发紫,再接下来便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其状可谓是惨不忍睹,这都还没到十板子呢,老十六已是双眼一翻,竟自昏厥了过去。
“十八,十九,二十……”
行刑就是行刑,尽管老十六已然昏厥,可刑罚照旧执行着,随着廖福生一声声的数数,老十六的小屁股已是没了形状,当真天可怜见的。
我勒个去的,这还是放水的结果,倘若不放水的话,就这么三十板子下来,老十六不死也得残了,看来咱也得小心点了,没地落到宗人府手里,还真不是好耍的!
望着老十六那副惨状,弘晴顿觉后背好一阵的发凉,心中警醒之意就此大起了,他可断然不想落到老十六这般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