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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得炫目,这是毕维斯走入大药师修炼圣地后的最大感叹。
周边,是五彩的寄生藤配搭明黄的寄生树;核心,本来纯白的圆顶屋多少有点像大药师那样身份的品味,偏偏在外立面又到处喷满了涂鸦。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安洛尔大药师绝对是一位拥有超前品味的非主流存在。
最令毕维斯震惊的,还是摆放在会客厅中心的玩意,那是一个小盒子,只有小半个巴掌大,绯红颜色,单外观,有七八分像求婚戒指的锦盒,华美的花纹遍布了整个盒子,虽然它已经被昂贵的玻璃隔开外界的触摸,但毕维斯相信,只要将它捧在心里,就能感觉出它非常轻,几乎没有重量。
一路呵欠连天的毕维斯看到它,刚张大的嘴巴就没能再合拢起来了,那不正是胖子给他的那个盒子,然后在后来,暴怒之魔还将它拿去打开命运前哨……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它不是应该遗留在命运前哨吗?
不对,它的颜色好像浅一些!
莫非,这是另一个?
难道,那些盒子并不单单是为了打开那该死的命运前哨,而是另有用途的?
正困惑不已的毕维斯,身后传来了解说的声音。
“这是神迹时代遗留下来的能源体,知道的人都叫它神迹钥匙,据说可以用它来打开各种神迹时代的实验室、基地等等传说级所在。对了,别小看外面的玻璃罩,它能隔绝开神迹钥匙释放出的能量,避免外界贪婪的感应,让我可以放心收藏。嗯,小伙子,你的鼻子快挨到我昂贵的玻璃罩上了,呃……”
这是一把尚算悦耳的男中音,含糊的解说着,未了还打了个酒嗝,让毕维斯清晰的嗅到那浓烈的酒气。
他转过头,就看到一张中年大叔的大众脸,朴素至寒碜的衣装上还有未乾的酒迹,稀疏的须根上还挂着几滴酒,毫无疑问,他的手上还提着一瓶酒,显然宿醉至清晨。
这位酒气熏天的中年大叔就是棉冰、降雪口中无比推崇的大药师?毕维斯眨眨眼,才道:“安洛尔大药师?”
“正是鄙人。唉,你可以向我问好,然后说些无聊透顶的恭维话了。”
安洛尔打着酒嗝,还不忘继续喝酒,一身的颓废。
毕维斯笑了,虽然大药师和自己想像中不太一样,但他更愿意看到些有趣的人,他也没按对方意想中的剧本上演,重新将目光投回到那盒子上:“早啊,大药师!对了,神迹钥匙很稀有吗?”
安洛尔异样的看了毕维斯一眼,因其并没有循规蹈矩的说应该说的客套话,反而赢得了他的一定好感,回答:“勉强算吧,很多人不识货,所以流落民间的也不少。”
“这东西贵吗?”
“这玩意啊,要看里面能源的储存量,有些钥匙里的能源已经耗干净,就不怎么值钱了,还看品质。喏,像这个绯红颜色的,是所有钥匙里最贵的,因为它品质最好!”
“能卖多少钱?”
“有价无市啊,小伙子……真要卖,一棵五千米以上的高树,应该差不多吧!”
安洛尔漫不经心的为自己的财产估价。
“……”
毕维斯的心在泣血,原来那头该死的暴怒之魔,将自己一棵货真价实的五千米高树给抢劫了。
棉冰、降雪对望了一眼,很是无言。
想像中,两位不同领域的大师会面,应该是妙语连珠,哲理句子就像天上繁星,闪烁不停,哪里是现在这般,像两个无聊的闲人聚在一起扯淡。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话题告一段落,毕维斯看见棉冰向他使出的眼色,他才收拾心情,奔向主题:“大药师阁下,你看我……”
安洛尔神秘一笑,抢道:“你是说你魔宠的问题?”
“喔,你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毕维斯心中一惊,这貌不惊人的中年大叔从头到尾只看了自己一眼,竟然就看出问题来了,果然不负盛名,有点门道啊!
“是你拜托两个小丫头提前告诉我的啊,不是吗?我又不是神,哪有一个照面就能看出问题的,不过,你白白净净,长得这么可口……”
长得这么可口……毕维斯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形容自己,他看着安洛尔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问:“然后呢?”
“嗯,应该挺合我口味的!”
“……”
安洛尔也不管自己的笑话有多冷,拍着大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打嗝,毫无高人的仪态可书。笑了一会,他看着已经冻僵了的毕维斯,满脸疑惑,毕维斯只好也跟着抽动面部肌肉哈哈笑,他这才满意的继续笑。
好不容易等笑声停止,安洛尔稍正经道:“好吧,虽然你气色不错,但我想我还是该为你的魔宠诊断一下。”
他要过毕维斯的手,就像一个江湖术士,细细研究着毕维斯的掌纹,随意的问:“你魔宠的等级?”
“不知道!”
毕维斯老实回答。
“什么?你连自己的魔宠是什么等级都不知道?”
安洛尔瞪了瞪眼,他老人家可没有帮低阶魔宠治疗的习惯。对于森林世界大多数武者而言,连自己魔宠是什么等级都不知道,是件十分荒谬的事情,除非,那是连青铜级都未到的不入流观赏型魔宠。
毕维斯尴尬一笑,解释道:“因为从未去评定过,这头魔宠并非购买,而是意外得到的。”
“你的宠物袋?”
安洛尔的兴致显然已经不高了,放下毕维斯的手,举起酒瓶,又开始灌酒了。
“……我没有宠物袋。”
毕维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解下手指上的纱布。
安洛尔的神色稍稍好看些,如果是可以变形为首饰类的魔宠,那起码是翡翠级以上,医治它也不至于辱没他老人家的威名。
当那对耀眼夺目至极点的魔宠戒指完全暴露于众人眼前,散发出迷人光芒时,安洛尔的动作顿时完全凝固了,他死死盯着那对戒指,彷佛陷入了某种迷惘的状态,直至被酒呛着了,才在咳嗽中清醒过来。
“真漂亮啊!”
安洛尔的手缓缓探出,轻轻触摸在那戒指的花纹上,动作温柔得就像触碰初恋情人的柔荑,连声音也变得轻柔:“绯钻初阶,哦不,这里有特殊纹路,起码是中阶!”
安洛尔的举止动作加声线,多少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但棉冰和降雪深知高阶魔宠之间的等级差,立即为之动容。绯钻中阶与初阶间的距离,比黄金高阶和绯钻初阶的距离更要遥远,在那金字塔一般的阶梯上,每上一阶,有时可不是力量翻倍增长那么简单了。
安洛尔的眼神也渗入了迷离般的温柔,那神态和他此时邋遢的造型毫不搭调,他以呢喃一般的声音轻轻道:“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有机会看到绯钻中阶的幼年期存在,而且还是两只。唉,这里的纹路也无法判定,说不定,是绯钻高阶也有可能呢……”
他也不管身边的人面色一变再变了,问毕维斯:“能把它们脱下来吗?”
“办不到!”
毕维斯摇头。
安洛尔试着拔了拔,又转了转,也跟着苦笑:“嗯,那是不可转移魔宠。谈谈你得到它们的过程吧!这么高阶的家伙,假如它们对你的忠诚也属血性,那就可怕了。唉,可惜了,竟然是不可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