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厅传来的砰砰敲门声把正处紧要关头的mǔ_zǐ俩拉回了现实。

苏妍挣脱儿子的拥抱，转过身脸红娇喘地看着儿子：「乐儿，那些丝袜收好没有？」

苏妍最担心的是这个，如果有人进来，看到沙发上的性感丝袜，那脸面可丢大了。

沈乐乐也被大厅外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刚才腾起的欲望全被吓回rou棒里。

见母亲这么一问，他一阵紧张，连忙回答道：「妈妈，我刚才忘了放好。」

「没事，妈妈去，你在厨房呆着。」

见儿子紧张的样子，苏妍扑哧一笑。这小坏蛋真是有色心没色胆。说完，她亲了儿子一口，整理了一下给儿子揉乱的裙子，将额前的几缕乱发别在耳根处，转身就离去。

沈乐乐仍呆着厨房，回味着母亲刚才的身体和亲吻。客厅的大门已被打开，然后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妍，我回来了。」

「老公，你终于回来啦！」

接着就是母亲惊喜的呼声。听的沈乐乐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儿子放假回来了吗？」

丈夫沈山一回到家中，就亲了妻子一口，然后就问儿子有没回来。

「儿子早回来了，哪像你一年也回来几次。」

苏妍幽怨的看着丈夫，开口就是抱怨。

「我不是回来了吗？这段时间公司忙。」

沈山自知理亏，讪讪地对着妻子笑。

「整天都听你说忙，都不知道忙些什么，忙的连家都不回。」

丈夫的这个解释，苏妍已经在电话里不知听了多少遍，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她转身抚了抚仍发烫的脸颊，回头对丈夫说：「你休息会，我去准备饭菜。丈夫的回来，将她从滑向乱囵深渊的道路上拉回原处，她看了一眼丈夫，眼里不知是幽怨还是感激。

沈山见妻子要离去，一把搂住妻子按在沙发上。妻子一坐下，他的手就不老实起来：「想不想老公？」

「别这样，儿子在家。」

苏妍拍开丈夫的手，刚被儿子揉搓过的ru房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她抬头看了丈夫一眼，一脸埋怨地说：「想你有什么用，你又不回来。」

说完嘟着被儿子亲红的嘴唇向着丈夫。

「公司真的事多，我也是为了这个家。」

说起这个家，沈山心中是有愧的。

看着眼前的爱人，相守了近二十年的妻子，他心中一片欠愧。他其实根本没有在忙。这两年来，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现在仅仅能维持运作，根本没多少事给他忙的。倒是在外面养了个差点可以做他女儿的情人。

在情人的身上，他花去太多的时间和金钱，正因为这样，公司的生意才会一落千丈，一蹶不振。他很爱他的小情人，在小情人身上，他仿佛找到年轻时的自己，从此他沉溺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平日里，只要有空，他就和小情人纠缠在一起。可他毕竟不是十几二十岁

的年轻人，纵欲过度的他，这两年颓现衰老之态。

和妻子的房事也开始力不从心，妻子一直以为他是操劳过度，每回回来都炖了好多补品给他滋补。可他离家之后，滋补过的身体，又葬送在那个小妖精身上。

丈夫握住苏妍的小手，温柔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应一心扑在工作上，要多照顾家里的。」

苏妍看着丈夫日渐苍老的脸庞，也不忍心再责怪他。

既然丈夫回来了，之前的所有埋怨都应消去。

「儿子呢，不是回来了吗？」

沈山不愿意和妻子纠缠这个话题，张嘴就问儿子。回来一阵子，也不见儿子出来，他还以为儿子是出去串门了。

丈夫提到儿子，苏妍就想到刚才和儿子在厨房的旖旎之事，俏红的脸又迅速恢复到原样：「儿子是回来了，你也没关心过他。」

「是……是，我对儿子关心是不够。明天我带你们出去泡温泉，好不？」

沈山见妻子又提到这个话题，吓得赶紧接话，不让妻子再起波澜。想到儿子，他更是惭愧，儿子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心过，如今在什么大学读书，他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儿子在附近的大学读书。

苏妍张嘴欲言，儿子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爸爸，我在这，明天真的带我们去泡温泉啊？」

说着脸上一片兴奋之色。看着大厅的父亲那光秃的脑袋，想到刚才自己和母亲在厨房又搂又摸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是愧对还是难过，还是羞恼，一时分不出来。

「是啊，我家乐乐长得越来越结实了。」

沈山向儿子招招手，示意儿子过来。

沈乐乐望了一眼母亲，母亲的目光和她对视，然后点了点头。他做在父亲的身边，用力的抱了抱父亲，说些关心的话题。一时间，家中的气氛其乐融融。

苏妍看着身旁的一对父子你拥我抱的样子，心里头泛起幸福的浪花。「儿子比老公还高出一个头了。」

想到刚才还和儿子在厨房暧昧的的抚摸搂抱，如今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她心里头有种难言的滋味。丈夫愈发衰老，儿子日愈长大，差距越来越大。

苏妍是爱丈夫的，同时更爱儿子。和丈夫结婚近二十年，连脸红都很少，更别提吵架。说她不爱丈夫，那是骗人的，她以前深爱着丈夫，一直深爱着。只是这几年丈夫一直在外，冷落了她，冷落了她的身体，冷落了她的心。这让苏妍感到十分的委屈和幽怨，儿子的

适时出现，让她死水潭的情感荡起漪涟。在那压抑，遮遮掩掩，试试探探的情感挣扎中，苏妍情感的天平逐渐倾向儿子。情感的天平刚倾向儿子就得到儿子的热情的回应。这是她所期望的，同时又不是她希望的。

正当她完全倾向于儿子时，丈夫的砝码被重新加上，她情感的天平不知摆向哪一边。

这时，儿子正从丈夫的背后向她投来深情的一眼。苏妍娇羞地望了儿子一眼，然后各怀心事的移开了视线。沈山一手牵着着儿子，一手牵着妻子，叨叨絮絮地说了一对歉疚的话。

苏妍从厨房把饭菜端到桌上，一家三口齐齐坐在饭桌上开始了晚餐之旅。

沈乐乐坐在父母的正对面，低头喝着鸡汤，故意问道：「妈妈，你炖的是鸡汤吗？」

苏妍夹了一口红烧排骨送进嘴里，随口答道：「是啊，你喝不出来吗？」

沈乐乐看了一眼真低头吃饭的父亲，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母亲：「喝的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鸡炖的？」

苏妍见儿子一脸坏笑，想到那天mǔ_zǐ俩在手机里说的内容，俏脸一红，美目乜了儿子一眼：「还有什么鸡，童子鸡呗。」

沈乐乐见母亲会意，俊俏的脸上一阵得意：「那味道怎么样？」

苏妍见儿子越说越露骨，俏脸绯红，白了儿子一眼：「火候不够，不过我喜欢。」

「啊，还有童子鸡炖汤一说啊？」

沈山抬头插了一句，随后一家人呵呵笑了起来，笑的内容各不相同。

沈乐乐见父亲又低头吃饭，他两脚伸到母亲的脚上，夹住母亲的小脚轻轻地搓挪，然后乘父亲不注意，隔空给母亲来了个飞吻。

苏妍被儿子搓地脸红心跳，频频向他抛白眼，可儿子却无视一般，继续搓着她的小脚。儿子继续大胆的搓挪着她的小脚，搓的她心口酥麻，全身如触电般的呆在那里。她想抽出脚来，可是又怕弄出动静引起丈夫的怀疑，于是只好任由儿子作。

好在丈夫一会就吃饱。拍着如水桶般的肚皮站了起来说：「我吃饱了，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想吃就多回来呗，这回能在家里呆多久？」

苏妍借丈夫说话机会，也站了起来。

「还不确定，公司没事就「五一」过后才走。」

丈夫拿着牙签剔着牙齿，满足地出了厨房。

「公司真有那么忙吗？你一年到头都没回几回家，每回回来呆一两天就走的。你也不想想我们孤儿寡母是怎么过来的。」

苏妍一脸幽怨地边说边收拾桌子。

「公司真的事多，有空我还不回来吗？我那么辛苦，也是为了你们mǔ_zǐ不缺吃少穿的。」

客厅传来丈夫的嘟哝声。

「我宁愿少吃点穿差点，也不愿你整天不回来。你看你身体累成什么样了？」

苏妍把桌子抹干净后，手脚麻利的洗着碗筷。客厅的丈夫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话，家里顿时静了下来。

「妈妈，我来帮你洗。」

沈乐乐一直坐在厨房，听着父母的对话。从欲望的角度来说，他是不希望父亲回来的。暗恋母亲多年，今天好不容易跨出这一步，结果被父亲的回来完全打断。但从亲情上来说，他是希望父亲多留在母亲身边，陪陪母亲。

父亲长期在外，母亲常年独自一人在家，十分凄苦。他读大学以前还好，他可以天天回家，可那时的他并不理解母亲的孤独和寂寞。如今能理解母亲的苦处了，母亲却要常守孤独。自从和母亲有暧昧的关系后，他不是没有想过代替父亲，可母亲真的会接受吗？自己

真的能代替父亲吗？他不敢肯定。

「你去陪爸爸聊天吧，妈妈自己洗。」

苏妍还在和丈夫怄气中，用肘部推了推儿子。听了丈夫的回答，她心里十分难受。每回丈夫回来，不是呆一会儿就走，就是呆一两天，无论是她还是儿子挽留丈夫，都留不住。丈夫的借口就是公司忙，有事要处理。苏妍不知道丈夫真的有没有那么忙，她只知道，有

丈夫的她还不如没丈夫。

「妈妈，爸爸可能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儿子从后面贴了上来，替父亲解释道。

「你信他？你胆子真大，刚才竟然敢那样，现在还……」

苏妍压低声音嗔怪儿子。丈夫回来时，她曾下决心和儿子断绝这种关系，找时间和儿子说清楚。但丈夫刚才让她心冷的回答，让她的决心有所松动。但她还是嗔怪于儿子的大胆和放肆，在丈夫母亲，儿子竟然敢挑逗自己。「再怎么想，也得父亲不在身边才行啊。」

苏妍心里暗怪儿子。

「妈妈，我真的想你，我忍不住。」

儿子又贴了上来。

「你爸爸回来了，我们不能再这样。」

儿子赤裸裸的表白，让苏妍脸如红霞。

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恼怒为好，心中五味杂陈。之前俩人模模糊糊的暧昧被儿子一语戳破，想掩盖也掩盖不了。可她身体告诉她，她爱儿子，儿子也爱她，俩人可以暧昧下去。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能和儿子继续下去，不然会万劫不复。

「妈妈，爸爸回来，你就不爱我吗？」

儿子回头看一眼外面，心中有些凄苦。

「妈妈爱你，但你爸爸怎么办？」

苏妍躲闪着，无力的辩白着。身体的反应却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心口不一。

「爸爸是爸爸，我是我，妈妈。」

沈乐乐又贴着母亲的美背，母亲的回答让他整个人又兴奋起来。

「可妈妈……怎么……怎么……要是你爸爸发现怎么办？」

苏妍身体颤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儿子说的没错，丈夫是丈夫，儿子是儿子，可她能同时爱上他们父子俩吗？自己为什么会悄悄喜欢上这虚假的游戏呢？而那游戏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我为了自己肉体的满足而接受这荒唐的事情还是自己的内心真的

需要儿子抚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