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红兵一家都很纳闷,不知道鲁有源葫芦里买得是什么药。可是,名字既然起好了,也叫了这么多年,自然不能说改就改。他再三的询问鲁有源的用意,但并没有得到答案。他也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刻答应他。
鲁有源又来过两次,最后一次还带了东西,只是要他改名字。
依着鲁天根的意思,名字就是个代号,改就改了,没必要得罪村长。可是鲁红兵却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态度更加坚决起来。
鲁有源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带着族里的几个兄弟,冲到鲁天根的家里,将他们父子恶打了一顿,临走的时候撂下话,要是还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明天还回过来找麻烦。
一个名字,而且是自己的名字,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提出异议,更没有人说过有什么不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大动干戈的逼自己改动。他隐隐约约的想到了问题得所在,不过以他的社会阅历来说,依然不能完全明白。
在父亲的哀求下,鲁红兵还是把名字改了,本来他想改成“鲁仇”的,可这样摆明了是给村长看的,再三考虑之后,他改成鲁成才。
他既然答应了,村长没有再找他的麻烦,反而带着他去镇上的派出所办了手续。一切都是那么的蹊跷,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费解。
就在他改完名字的第三天,鲁大鹏竟然去上学了,而他在学校里用的学名竟然是鲁红兵。也就是说,在鲁有源的操办下,鲁大鹏完全顶替了鲁红兵,成了名副其实的高中生,成了绝对合法的鲁红兵。
鲁红兵是听秦蕾说的这件事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惊谔、愤怒、无助、悲凉,开始还是淡淡的问:“那档案总不能变成他的吧?”
秦蕾摇摇头,说:“听说你们村长去找了校长,档案也全改过来了!”
“扑”,一口鲜血从鲁红兵嘴里喷射出来,溅在秦蕾的衣服上。他慢慢的倒了下去。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父亲老泪纵横,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生怕一放手他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
两天两夜,这个老人没吃没喝也没睡,就一直这样拉着儿子的手。秦蕾每天也都会过来看看,一来是因为毕竟是自己告诉他的消息刺激了他,二来对这个孩子的确是有感情。看他醒过来,她激动的哭了起来,忘情的拉着他的手,将脸贴在他的额头上,说:“你终于醒了。”
在医院里住了十几天,鲁红兵,现在应该是鲁成才,恢复得差不多了,跟父亲说要出院。回到家里,看父亲愁眉不展,问过才知道,他这一病,让家里举债不菲,几乎是能借的全都借了,秦蕾还给他垫了三千多块钱。
第二天,鲁成才去找鲁有源,说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到石料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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