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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在棋盘上不停的滚动,最后翻出一个六来.
我笑着将一只飞机放在起飞台上,继续掷骰子.
刑效天歪坐在床边,笑着看我将一只飞机跳了几格.
他自然是不用担心什么,他的四架全孵出来了,都在路上呢.我这一架还是个独子呢.
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是唐亦邢的身影.
电视机很不错,这么大了画面还是和小的一样清晰.将唐亦邢的表情丝毫不差的展现在屏幕上,让我看的一清二楚的.
其实不是很关心,我也只是偶尔瞟那么一眼,了解了解情况罢了.
他似乎很头痛的样子,脸色凝重的就像当年唐柏木死的时候一般.
被这么多牛皮糖一般的记者包围着,也是够他脸色难看的了.
也算他大家少爷,涵养非一般的好.还能保持表面的平静.
换做我,早拿个火箭筒在那儿发飙了.
每一个记者都想从他的嘴里掏出点什么新闻来.
这些天,也算是唐氏最露脸了.
我是不怎么明白,刑效天从那个角落里刮来十二个亿,借着我那百分之百五的股份将唐氏的股票炒的翻了天了.
任谁的看的出有人在做手脚.
外面的传言多的不得了了,说什么的都有.每天,刑效天都拿这些当床头笑话讲给我听,听的我都腻味了.
从二十七块三毛四炒到一百三十六块五.
整个一变态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这一个股票了.
没人知道明天它是否还会继续涨.
唐氏股票的换手率在这短短的四星期里,一天比一天高.
等不及的人马上就出手了,眼红的又高价吸入,涨了再出手.出手了的眼看又涨,再吸.
刑效天借着这疯狂的恶x循环,不断的将更多无辜的人套进这无底的深渊里,为自己敛下巨大的金钱.
唐亦邢g本控制不了这个巨大的旋涡,因为他的钱全投在了政府的填海工程里.
他逃不开着致命的吸引,被越拉越深,最终将陷在着旋涡的最深处.
刑效天就是那种典型的股市恶炒.
用别人的金钱和生命孕育着自己.
唐亦邢是个商人,一个正当商人.而刑效天却是个强盗.
骰子在棋盘里翻滚着,稳稳的翻出一个一.
我将飞机顺利的停入终点.
这一局,是我赢了.
艳丽的粉红色,透明的质地.一只巨大的塑料充气浴缸被充满了气放在房间里.沙发从茶几早早的被推到一边.
我懒洋洋的躺在里面,脚挂在边上吊尔郎当的一晃一晃的.
刑效天穿着一件暗红色黑细纹的睡衣,脚上汲着一双拖鞋.
他将手里的袋子高高提起,将里面的东西放我身上倒.
真是疯狂的感觉,真奢侈.
我看着钱从那袋子里像水一般的倾泻下来,砸在我身上.
不一会就将我半个身子淹没了.
刑效天将手中的空袋子扔在地上,拿起另一只,打开来继续到.
一直到把我整个淹没,将着浴缸填了个满.
这儿有多少??我用手像划水一般划着四周的钱.
五千万吧!他呼出一口气,用手抓抓头发.
我还真没这么疯狂的玩过.妈的.他笑着骂了一句,真够爽的,钱 *** 就该这么用才爽.
我费力的在里面扑腾里几下也没能站起来,最后是他一把将我拉出,钱像一只只蝴蝶拌随着我的离开飞舞飘荡起来.
我拉着他的手,让他一起我和跳进这钱堆里,更多的蝴蝶飞舞起来.
抓起一把,随意的往上抛起.
像漫天的雪花一般飞舞,打在人身上还有些疼.
我们两个用钱互相的砸对方,又比谁扔的远.
充气浴缸承受不了我们疯狂的动作,整个翻了,我和他被着一大缸钱冲了出来,东到西歪的躺在地上被一大堆钱淹没了.
这不能打扰我们的兴致,就像小孩子喜欢玩羽绒枕头大战一样,我们依然用钱互相攻击着,好让它们飘的满屋子都是.
刑先生!门突然被打开了,是刑效天的那票智囊团.
他们似乎被着眼前疯狂的情景吓住了.
刑效天很享受他们诧异的表情,躺在地上哈哈大笑,手依然不停的抓起钱,扔向我.
我也丝毫不示弱,爬到那浴缸边上,从里面抓起剩下的钱砸回去.
钱依然像雪片一般在房子里欢快的飞舞着.
刑先生,明天是否依计划行动.有一个人最先反应过来了,平静的问.
继续,继续扫.给我把唐氏打到最低价.我要他永远也翻不了身.要让他在这世界上消失掉.刑效天伸出手,用手指着屏幕,喘着气,异常兴奋的说.
好的,遵照您的指示.那人点了点头,那么,今天的会议?
不开了,你做主就可以了.刑效天手一挥,盘腿坐在地上,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人微微一笑,并不谦虚.
那么告辞了.他极有礼貌的点点头,还为我们关上了门.
我仰天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刑效天爬到我身边,跨在我身上,看着我.
如果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能装满着房间吗??我问他.
不能.而且,没有哪间银行肯让我拿出二十亿的现金的.他呵呵的冲着我笑.
给你!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
是一个钥匙.
我接过.
这是你的二亿!他笑着对我说.
我看着这个小小的钥匙.
我的两亿.我用到什么时候才会完呢.
我也没什么机会用它们.
他从我手里拿走链子,小心的挂在我的脖子上,链子很长,一下垂到了x口.
小涵.他一把抱住我.
我是最强的.他说,你只能属于我了,只属于我了.
我无法回答.
他是不是最强的?
时间会证明.
不是我,也不是他.
我的无言似乎稍稍的激怒了他,而怒气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欲望.
他开始动手撕我的衣服.
我被他放倒在这铺满了钱的地面上.
金钱,权利,欲望.
最罪恶,最美妙的一切.
我唐晓涵似乎很合适这些.
我自嘲的想着.
抬起头,看着这熟悉的建筑物.
象征着财富和权势的巨大建筑,唐氏
冰冷的钢筋,坚实的混凝土,看起来可以经历无数年的风雨变迁.
当然,死的东西确实比活的东西更能经历风雨.
我依然是很敬畏这坚实的象征的,不管她将变成谁的.
其实,我觉得我和这美丽的建筑物有些相似之处,我们都是男人想拥有的,能证明他们成就的.却总不能被一个男人拥有着.
难怪有亲切感,我撇撇嘴.
抬头也看不见的顶端,那儿有他.
我依旧规规矩矩的打了电话上去.虽然是唐亦邢约的我,但依然不代表我有任何的特权.
唐氏里面很安静,几乎没几个人.
那几个人也不怎么理会我.所以我一路直接到了顶.
机要秘书依然在位,仿佛唐氏什么也没发生.
也对,破产的文件还没下来的.在没下来之前,大家该干嘛干嘛.
他将我领到那最里面的房间的门口.
留下我一个人,离开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
怕这个房间,也怕里面那个人.
深深的吸一口气.
似乎平静了很多.
有什么好怕的,他已经完了.
他就要破产了,不,已经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