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心才放了下来,这才拿起电话向程钰报告。
电话那头程钰和他一样惊怔了数秒,之后他咬牙地说了一句,“你和我都低估她了,这个疯女人是什么事
都做得出来的”。外人听来如同咒骂,但只有李森知道他的话语里有着担忧。
程绿攀着墙边的一棵梧桐爬上高墙,脚上的一只鞋子在爬树的时候遗落了,脚底下冷冰冰的,墙下一片深
深的黑暗,她突然产生了恐惧的感觉,她要跳下去吗,摔死了怎么办?可是这种日子,她真的不想再过了
,她闭上眼睛向下跳落。
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了她向下坠的身子,她惊叫,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轻轻嘘了一声,“别叫,是我”,
她仰头看到了那双漂亮漆黑的桃花目,即使在黑暗里,那双眼睛也亮得像黑宝石。
“青阳……你怎么在这儿?”她实在是太诧异了。司马青阳楼着她,唇角的笑意若隐若现,也只有他会苦
中作乐,“我猜到季大小姐会在今晚来个特别的投怀送抱,所以在这儿守株待兔”程绿被他逗笑了,但笑
声短暂,她很快发现光着脚的那只脚踝刚才不小心扭了,现在才感觉疼痛钻心。司马青阳表情也严肃了,
赶快把她抱上车。
幸好扭伤的并不严重,医生看过后,司马青阳为她擦好药酒,程绿已经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自从她恢复
记忆之后就没有看到过季梅开,在恢复记忆之前他的关怀无微不至,让程绿总是沐浴在那种淡淡的亲情温
暖中。原来对季梅开的好感和一种暧昧不明的心思,在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之后她已经认命,而且已经慢
慢习惯。因为这样一个男子能够做他的妹妹也是一种不小的福分。但恢复记忆之后,她才知道那时她的预
感使那么惊人的准确,他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哥哥,他和她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可是这么多天以来,他和程钰一样不曾露面,不曾像原来一样,即使不见面也会打电话给她。虽然对他有
怨恨,但她的内心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许,而他这种“绝情”的表现是她始料未及的,难道只是因为
她任x的不理会他,他就默然认同了这种冷战吗?
她和司马青阳在半夜里弄出这种动静,季梅开和司马蓝茵都没有现身,可见他们并不在家。季梅开的冷淡
是前所未有的,不管是失忆的她还是恢复记忆的她都完全不适应。那个问题在她心里兜转了很久,最终她
支吾得问出了口。
“我哥不在吗?”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像是随意问出口的样子。司马青阳看了她一眼,其实他
早猜到她会这么问,心里不由得暗骂了季梅开一句季狐狸。这些天季梅开一反常态,对程绿的事情几乎漠
不关心,好像程绿g本没有恢复记忆,好像他和程绿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为公司的是他忙得不可开交,似
乎再无暇关心他事。但司马青阳却知道季梅开的城府,他对小蝶决不可能如此轻易放弃,他是最了解小蝶
的人,他在玩一种叫做欲擒故纵的把戏。小碟对他的怨气会随着他的不出现而慢慢的磨灭,取而代之的是
不断加深的采集和思念,他早就知道小蝶对季梅开的依赖是无人能够取代的,那种依赖交织着浓厚亲情和
蚀骨之爱,他早就不准备去争,因为他赢不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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