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一个总统套房,她和另外五个姐妹一起陪著六位太子爷,她被分给了沛爷。当时她正当最鼎盛时期,风光最盛,在整个江州交际圈里,无人能出其右。
但沛爷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太浓厚,她根本不敢靠近,只是低著头老老实实地陪在他给他倒酒,连抬头看他一眼也不敢。六位太子爷好像在谈什麽事情,谈著谈著就变成了xing爱派对,彼此间也完全不顾及。
只是沛爷完全不碰她。他的眼色淡然,瞳孔无物,里面没有欲望,没有嘲讽,也没有嫌弃。
他的面孔除了说话时会有小幅度的波澜,其他时候竟然毫无表情的。
当时还有个人调笑,“珠女快到哥哥的怀里来,把最好的货色给阿沛他也不懂珍惜。”听语气,他们关系的极好的。
货色,她只是一个货色而已。
她千娇百媚地笑著,她非常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们看不起她,她又何尝看得起他们,不过是一个嫖,一个卖而且,钱货两清。
偷偷地望了一眼沛爷,她见他没什麽反对的迹象,才温顺地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两个男人,她都不敢得罪,只能趋向於最有利於自己的选择。
後来欲望升级,场面进入白热化,沛爷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就这样独自离开了,其他人也不敢留他。
第三次……第三次啊!竟然是跟著柳淳参加沛爷的订婚礼,当时柳淳以高超的手段攀上了一个富家子弟,并做了他正派女友。为了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显赫的身世,柳淳把她带进了一般人不可能进入的豪华婚礼,即使是一名宾客,被邀请的人也都是与有幸哉。
轰动全江州的订婚礼,人数之多,声势之浩大,整个江州也百年难得一见。
当天,江州电视塔全程直播,那也好像是桑家第一次如此高调,民众才知道原来江州还隐藏著桑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桑家冒著暴露在人前的风险,好像铁了心一般要给新娘一个世纪订婚礼。
江州属於全国的经济政治特大市,在经济、立法上都享有一定权力的自主权。不要小看这一点自主权,它可以决定很多生杀大权。
所以,江州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在各个方面都领先於全国。
他的订婚礼,竟然百年也难得一见,可以想象那个热闹的场景了。
当时贪婪如柳淳对她说:“女人的风光都只有出嫁的那一次。看,要嫁就嫁这样的男人,他才能给你带你永久不衰的风光。”
她愣愣,不敢苟同柳淳的话。不论是谁,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属於自己的烦恼和快乐。何必胡乱代入呢。
她的身份不够格,只能站在外围,连订婚的人儿的影子都没瞧见。
不过在满是菊花的後花园,她碰到了他,他孤立地站在花圃旁,目中无物地望著盛放的雏菊。她走近,突然被一条扑面而来的巨大的狼狗咬伤。
“贝塔,过来。”他的语气极淡极冷。
那条凶恶的狼狗听见他的话马上就停止对她的攻击。
她刚想对他道谢,就见他好像根本没看到她一样带著他的狼狗离开。
後来,她才知道,那不是狼狗,而是一匹真正的草原之狼。
一条养著狼的男人。
後来,从床头人的只言片语中,她才了解,当时他是在祭祀他的妹妹,他的父母曾经收养了一个故友的五岁女孩,还没接到桑家就病死了。每年这个时候,桑家都会拜祭一下。
她内心暗暗嘲讽,有钱人就是有那麽的花样,那不过是他们的一场虚伪做作的独角戏。一个未曾蒙面的妹妹,能有多少感情?
“你还有一个妹妹,叫桑琪。她去奶奶家了,明天才会回来。以後你们就有了伴,可以一起玩了。”桑阿姨的声音打破的桑柔前世的回忆。
“沛哥哥好。”桑柔拼命地使自己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其实心里在打鼓。
她重生的躯壳,竟然是沛爷那个早夭的福薄的假妹妹。
真是人生何处不成戏。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她是个冒牌货。但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以前的桑柔,唯一的贝姨也跳楼了,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也只能验dna。她这个躯壳可是真的,这样想著,她又放下了一半心。作家的话:嘿嘿,本文男主有些变态,希望亲爱的们hold住,在後文会揭示。支持我就给我投票哦,投票多就更新多,就可以早点上肉肉啦。麽麽哒,祝亲爱的们看文愉快。
5、小心,蛇出没
人生比戏文更荒诞怪异,当桑柔叫了一声沛哥哥之後,桑沛没应也没反驳,但从他的衣袖里闪电般的串出一条金边圆头蛇,直向桑柔而去。
尽管桑柔内在装的是一个成年人的壳子,还是吓得一机灵。
“桑沛,我跟你说过,不准把你那些宠物带进主宅。”桑阿姨威慑道。
“知道了。”桑沛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根本不怕她。
“快过来,以後桑柔也是你妹妹,不准欺负她知道吗?”
桑柔一脸便秘像,不是养狼就是养蛇,她的身边有个这样的人在,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
她以後一定要离得他远远的。
怀著复杂又紧张的心情,桑柔很晚才睡过去。她睡前唯一的意识就是明天一定要回去找到爸爸妈妈。
如果那个叫桑柔的女孩占据了她的身体,她也要想办法换回来,这一世,她一定要守住爸爸妈妈,好好的孝敬他们,还有爸爸的胃癌,要防微杜渐,把癌症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天,桑琪回来了,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圆鼓鼓亮晶晶的眼睛占了半个脸蛋,大得出奇。
桑琪看起来单纯无害,她可爱地说:“姐姐,你是姐姐吗?”
桑柔笑著打招呼,“你好。”
“姐姐,我终於也有姐姐了,你会陪我玩吗?哥哥都不理我。”桑琪兴奋地围著桑柔打转。
桑沛本来是坐在桌子前玩模型,看到自己妹妹回家,也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说:“吵死了,我上楼了。”
桑琪委屈地嘟起嘴,可怜兮兮地看著桑柔。
桑柔拉著桑琪的手说:“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桑琪开心地拍手。
桑柔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桑琪很好相处。至於桑沛,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应该就不会有事吧!
但是……七岁的桑沛和二十七岁的沛爷还真不能联系在一起,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假装小大人的小正太嘛,和二十年後的霸酷冷还有些差距。
桑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庭院里帮桑琪荡秋千,桑琪的笑声穿透云霄,平白的让人心情舒畅。
“姐姐,你以後会一直这样陪我玩吗?”桑琪转过头来天真地望著桑柔。
桑柔微笑,想著这也就是一个小孩子,只有有人陪她玩就满足了,遂道:“当然。”
桑琪开心地跳下秋千,凑到桑柔耳边说:“哥哥养了很多大蛇,姐姐你要小心点,有条蛇还咬过我呢,妈妈也没怎麽样哥哥。”
桑柔揉了揉桑琪的头,充小大人地告诫道:“只要我们离他远点就没事了。”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妹妹,她已经再也不可能单纯了。
桑琪抬头向上看,桑柔跟随著她的视线一看,桑沛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著他们。
平白无故地,桑柔打了一个冷颤。
桑柔本来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去找自己的父母,但桑家的人看得她很严。每次她出门,都会有随从跟著,她根本不能单独行动。
这天,她拐进一家商店,偷偷地从後门溜掉,直接就往记忆中的家奔去。
二十年前的江州就是这个样子,桑柔花了一块钱坐公交车,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突然从内心升起一股苍凉,物还是物,人却非人了。
拍打向家的大门,却一直无人可应,还把邻居家的吵出来了。
“吵什麽吵,不知道向家搬走了吗?”
桑柔望著前世熟悉的邻居大叔,心中酸楚,曾经熟悉的人都不认识她了,问道:“叔叔,你知道向叔叔向阿姨哪去了吗?”
对方半眯起眼,他怎麽不知道向家还认识这麽贵气的小孩,“你是?”
“我……我是向珠珠的同学,来找向珠珠玩。”
“你是她的同学,难道不知道向珠珠已经去世了吗?她的父母也搬走了,”说著,邻居大叔叹了口气,“唉,才五岁的小孩,最後还是没能保住。”
“那他们去哪了?”
“不知道,可能再也不会回这个伤心地了。”
怎麽可能,桑柔彻底混乱了。
前世,她曾经听妈妈说过,她五岁的时候确实生过一场大病,但最後还是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回想起刚穿到桑柔这具身体时也生了大病一场。再联想到前世,桑柔也是五岁早夭。
她们的命运怎麽这麽相似,不仅同年同月同日生,还都在五岁生了一场大病。
难道……前世,她被救活了,桑柔却死去,她活了下来。这一世,她的身体死去,桑柔的身体被救活,而本应该活著的她的灵魂到了桑柔的壳子里,她还是活了下来?
是这样吗?
到底,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胸口好痛,喘不过气来。
“柔小姐,柔小姐,你怎麽样?”随从找到了她,连忙拿出喷雾对著她的鼻腔喷了几下。
桑柔这才感觉好过一点,是了,这具身体有先天性哮喘,也只是她身边不能离人的原因。
向珠珠的身体死了,她该怎样才能救爸爸?
6、报复!蛇坑!
报复心最强的是谁?是小孩。
更要命的是,这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小孩。
桑柔内心咆哮,桑沛简直就是个小魔鬼,她怕死他了,现在见他就像老鼠看见猫。
在水深火热的日子里,桑柔真正地体会到了小正太的不可忽视的杀伤力。
桑沛虽然七岁了,但一直没去上学,他的课程都是在家里安排好的,射骑、算数、武术、书法、钢琴等繁目种种都有专门的老师。桑柔也因为身体原因一直留在家里,有些课程还和桑沛重合。反倒是桑琪,三岁已经上了幼儿园,整个古宅里,白天只有桑柔和桑沛两个小孩,但桑琪回来後会和桑柔讲很多学校的趣事。
现在,她们俩姐妹的关系非常的亲密,桑琪也很喜欢黏她整这个姐姐。
桑沛人前总是一副小大人的严肃样,但背地里总是会欺负桑柔。
掐,捏。还总是挑桑柔衣服下最嫩的肌肤下手。她眼眶含著泪的时候,他掐得越起劲,好像不到她流出眼泪就不罢休。
她装过可怜,求过饶,服过软,但对他都不管用。
上钢琴课的时候,纤细柔媚的钢琴老师明明看见他用脚踩她,却装作没看到一样调转视线。
都这样了,桑柔还能怎麽样,她一直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何苦去得罪桑家的正主。
更苦逼的是一次晚上她洗完澡上床睡觉,发现被窝里凉凉的,还有什麽冰凉的东西在她脚上挪动的感觉,她吓一跳,掀开被窝一开,一窝蛇在被窝里蠕动。她打从心底害怕,放声尖叫,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软的冰凉的东西,恐惧的尖叫声把佣人引来,佣人安抚她说这是没毒的,不怕不怕,然後把蛇清理掉,然後……就再也没有然後了,也没提找出幕後凶手什麽的,是谁做的一目了然,没人会去触这个眉头。
桑柔也是识时务的,她总不能找到桑阿姨说,喂,你儿子在我被窝里放蛇,你给我教训一下他。人家连亲闺女被咬都袒护儿子,还来管你这个外人吗?
从那以後,她更小心了,每逢遇见桑沛必笑,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笑还不行吗。
可她就是想不通,自己是怎麽惹到了这位小太子,她对他可是一直恭恭敬敬的,只差没点头哈腰。
她想破了脑袋,自己只说过一句离他远一点啊。
这也能被记仇,太小心眼了把!
她的心突突的跳,小男孩的报复心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她有强烈的预感,这事没完。
桑柔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桑沛的课程比她多得多,他没有那麽多时间来对付她。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被教练训得象条小狗一样回到房间就睡下。
她还同情过他呢,後来被虐著虐著想想自己真不应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地已经沈睡,只有风吹著树叶沙沙的摩擦声,月光晕染著昏黄的光圈,星光稀稀疏疏点缀在天际,闪著微光。
桑柔的房间是典型的公主房,一色的粉红色,粉色的圆形床罩,自屋顶散开,把整个粉色小床罩住,粉色的家具,之间点缀些可爱的嫩黄|色。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打著转想的是怎麽找到爸爸妈妈,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的身体怎麽样了?她现在寄居在别人家,万事不由人,而且身边还有个桑沛那样的小恶魔。幸好,桑琪是个性格很好的小女孩。
还是快点长大好,早点独立,就能早点找到爸爸妈妈。
还有,这个房间的颜色也该换一换了,她一个成年人虽然窝在一个小女孩的躯壳里,但对这个嫩嫩的颜色还是比较膈应,她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她正沈思著,门把突然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是桑沛。
他突然衣装整齐地站立在床前,桑柔的心里差点没吓出来。尼玛,他到底一天要吓她多少次才罢休啊!!看看锺,这已经12点了。
“你干什麽?”她捂著胸口可怜兮兮地说,扮可怜总是没错的。
“你跟我来。”他把她从床下拖下来,拉著她摸黑到了桑家後山。
“沛哥哥……”
他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不准叫,把整个宅子里睡著的人叫起来你後果自负。”
深更半夜,他带她爬後山。
桑家後山很大,几座座大山紧连著形成一个半圆形,重峦叠嶂,郁郁葱葱,把桑家大宅半包围住。
目光到达的地方都是绿色,深的,浅的,参天的杉树,高大的樟树,还有不知名的古树,也有移植上去的果树和观赏树,每隔十米处还修建有亭子,更别提那些异花异草了。总而言之,漂亮非凡,在黑夜中别样一种飘渺迷蒙的气质。
“我不去,你干什麽?”那条家养狼还紧紧地留在桑柔的心里,她不敢和他单独出去。
“胆小鬼,我就是带你出去练胆子,要是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以後我再也不为难你了。”
鬼才会相信就是练胆子,他花样百出,就算真的练胆子,也会把人吓掉半条命。
“你怀疑我在骗你。”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桑柔连忙摇头,敢得罪这位大佬,她又不是活腻了。
“那就跟我走。”
她好想哭,谁能借给她一点眼泪。
黑幽幽的树林,时不时地闪著荧光。就是桑柔壳子里装著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也开始害怕了。
“沛哥哥,夜晚太危险了,我们明天白天再来好不好?”她扯著他的手说,他的手比她大的多,大手握小手,把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手心。
“不行。”
桑沛扯著她的手一直往山顶爬,直到一个大坑前才停下。
还没走进,就听得见那沙沙的吐信子的恐怖声音,洞坑里的蛇通体光豔,群魔乱舞,挥舞著身躯,晶莹的双眼闪著令人胆寒的光芒,看见洞口的美味都津津有味地吐出蛇信子。
“你不是说我很无趣吗,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有趣吧。等明白守山人上班自然会救你出去。”作家的话:把沛爷放出来了,哎,好艰难。呲呲,别怕哦!!支持我就给我投票吧,麽麽哒。
7、命苦的夜晚
树枝下投下稀疏的深深浅浅的阴影,象无数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在起舞。
巨大的大坑旁,站著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个男孩穿著整齐的正装,一个小女孩只穿著单薄的睡衣,小身子骨在寒也瑟瑟发抖。
寂静的树林,只听得见一声冰冷的声音。
“好好在下面有趣吧!”说著,桑沛顺势推了桑柔背一把,就这样把她推了下去。
脚下是稀松的泥土,一脚下去就有一个浅浅的小坑,大坑旁有一些绿色的粗壮的藤蔓。桑柔早就知道不可掉以轻心,脚下一抖,身子一侧,在坠落的最後一刹那抓住桑沛的脚裸。
桑沛抖脚想把桑柔抖下去,脚下的松土倾塌,两个小孩一起跌落。
桑沛手疾眼快抓住一根藤条,桑柔还挂在他的脚上,形成了一副他抓著藤条,她抓著他的摇摇欲坠的滑稽像。
以桑沛受过的训练,他如果把桑柔甩下去,自己顺著藤条爬上去轻而易举就能到达地面。
“蛇,蛇,爬上来了。”她恐惧得舌头打结道。他们俩的动静早已惊醒浅眠的蛇类,它们争先恐後地往坑沿方向爬。
他很不耐烦,“别叫了,没毒的,咬不死人。”
可是柔腻腻的冰凉凉的大蛇小蛇本身就很恐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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