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不停干咳的卢海民又咳出了一口血。他虽然醒了,但他情愿
去死,因为他觉得自己简直生不如死,他不但感到头晕恶心,心律紊乱,还感觉
到身上每一个细胞,每一块骨头都疼痛难忍,他悲伤地问:「天啊,这是怎么了
啊?」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身边只有一个死人。
「我会死吗?」卢海民只好自己问自己,他抹了一把还在嘴角滴淌的鲜血,
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样作弄我?呜……」
「不行,我不能死,我要报复,报复所有的人,这些人全都该死,我会把这
些人一一杀死,我要和我的小思远走高飞,我要小思做我的新娘,为我……为我
生很多很多孩子,咳咳咳……」
「叮咚……」悠扬的门铃声把一直冥想的卢海民拉回现实,他把身体撑起,
依靠在床边,然后,拿出了那把不锈钢手术刀紧捏在了手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气,那双暗灰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卧室门口一眨也不眨,不时地闪烁着残忍的寒
光。
按门铃的是宋欣媛,她看起去很镇定,就好象来拜访一个朋友。虽然宋欣媛
也有进入云家的钥匙,但她很小心地试探云家有什么反应。
门铃声摁响了很久,宋欣媛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去之前,她小心地四周
看了看。
只是宋欣媛跨入云家的一刹那,她就感觉到异样。女人天生敏感,宋欣媛在
古董界有「凤睛」的美誉。其实论经验,论眼力,她与很多前辈差一大截距离,
但她却有着与别人不一般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靠历练出来的,而是天生。此时
的宋欣媛环顾房间的四周,她似乎嗅到了一丝血腥。
「东明!」宋欣媛只看一眼,就发现虚掩的一扇门很奇怪,为什么虚掩呢?
家里的房门一般要么关上,要么完全打开,很少有虚掩。除非,里面有人,如果
里面有人的话,会不会是东明呢?如果是东明那么喊一声,他一定会应。
宋欣媛喊了,很小声地喊了一次赵东明,但没有回音,她又喊了两声,还提
高了声音。但同样,没有任何回答。宋欣媛骤然紧张,她暗思,难道赵东明听不
见?难道赵东明没有来?难道赵东明出意外了?
宋欣媛悄悄地往后退,因为她几乎推翻了前两个假设,剩下的一个假设虽然
有些难以置信,但却是唯一能推断赵东明不接电话的原因,如果赵东明出意外的
假设成立,那么这个房间还另有其人,宋欣媛越想越害怕,她的脚步慢慢地向门
口退去。
「是警察吗?」宋欣媛的心骤然绷紧,但她想到,如果是警察,那么一进云
家,警察就可以抓她,所以,是警察的念头被否定了。
「既然不是警察,不是云家的人,不是尹川,那么会是谁是呢?这个人在做
什么?在等什么?等我进去?难道赵东明被这个人制服了?」宋欣媛心如电转,
她拿起来电话,再次拨通了赵东明的电话。
铃铃……铃铃……铃铃……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那是宋欣媛熟悉的电话铃声。
「东明……东明你在吗?」宋欣媛大声叫喊,她已经有些恐惧了,虽然宋欣
媛不爱赵东明,但她已经和赵东明生活了十年,毕竟赵东明还是她的丈夫,她绝
不想赵东明出什么意外。
宋欣媛睁了眼睛注视着房间,正当她想退却的是时候,一个声音从虚掩的房
间里传了出来:「小姐,东明触电了,我们都触电了」卢海民的声音萎靡气喘,
不过,他已经猜到这个女人就是床底那死人的情人,那一晚,在白鹿江边,就是
这个女人和这个叫东明的人,无意中说出云家宝物的秘密。卢海民更确定,这对
情人也是来盗宝物的,既然大家目标相同,为什么不合作?他心急电转,决定博
一博,利用一下这个女人。卢海民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
「什么?你……你是谁?」宋欣媛大叫。
「别喊那么大声,你想被别人听见么?我叫卢海民,是东明的医生,他曾经
让我帮他治病,这次,是他让我一起来帮忙的,咳咳咳……」卢海民又咳出了不
少血。
「帮什么忙?」宋欣媛心如细发,虽然慌乱,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来这里的
目的。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拐弯子了,这箱宝物现在还在,我和东明都
中了机关了,伤很重,你快来帮帮我!」
「你受伤了?那东明呢?他怎么不说话?」
宋欣媛听到卢海民说出宝物两字,也信了七八分。
「他已经,已经触电晕过去了。」卢海民担心说人死了会把这个唯一可以依
靠的女人吓跑,他决定先稳一稳这个女人。
「什么?他晕了?」宋欣媛急了,她想不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
「对……你快过来帮我……」卢海民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虚弱。
宋欣媛犹豫了,无论如何她总不能不救赵东明,虽然她并不爱赵东明。何况
现在时间紧急,她必须要争分夺秒。
「你说说,东明让你治什么病?」宋欣媛做出最后的试探,她要肯定这个医
生是赵东明招来的帮手。
「是男人的性功能障碍!」卢海民喘息着,他知道,这是眼前这个女人在试
探,所以卢海民很耐心。
恩,是了,男人的性功能障碍一般不会到处渲染,知道的也只有医生,看来
真的是东明找来的帮手了。可是,赵东明为什么不告诉宋欣媛,他有了一个帮手
呢?
宋欣媛没有再细想,也没有时间细想,这个很重要的疑问,居然让宋欣媛给
漏掉了,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卧室的的门被推开了,宋欣媛看到的,是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
卢海民不但满身是血,就连耳朵也有血丝溢出,可是,卢海民看到宋欣媛,
居然笑了。
一个伤很重的人如果笑了就意味着看到了希望,宋欣媛无疑就是卢海民的希
望。
「赵东明呢?」宋欣媛见到卢海民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恐惧感,卢海民居然能
笑,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可是,她更担心赵东明。
「死了!」卢海民又笑了笑,他那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已经捏在了手里,没
有太多的时间了,卢海民必须速战速决。
「什么?」宋欣媛难以置信,她的背脊立刻有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是的,而且是我杀死的,就在床底,你可以看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我们没有时间了,宝物估计就在床头柜下的那个箱子里,我们可以平分了那些东
西!」
卢海民说这些话时语气平稳缓和,在他眼里,杀一个人就如同杀一个鸡一样
简单,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一定会感到很震惊,他只能把转移注意
力,说一说宝物,也许能缓和一下这个漂亮女人的情绪。那晚上在白鹿江边,卢
海民听得很清楚,这个女人做梦都想得到这些宝物。
当然,卢海民也做了最坏的准备,如果宋欣媛不同意他的条件,或者想跑,
那么宋欣媛必死无疑。
赵东明死了,对宋欣媛来说是一个强烈的震撼,她甚至想跑,因为,有人死
了,这件事情就不能善终,但她震惊之余却心细地发现,卢海民手中有一道白光
闪过。
有白光闪过,那可能是刀子之类的东西,宋欣媛暗暗叫苦,她暗思,如果现
在就跑,说不定会有危险,但如果不跑,赵东明一个大男人都能死,那自己岂不
是更加危险?
可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瓷碗就在眼前,要得到这对神奇的驻颜宝物这可
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宋欣媛注视着那只色彩斑斓的小箱子,她在犹豫。
「怎么样?我们时间不多!」卢海民有些沉不住气,他已经感觉到身体没有
那么难受了。
「你不应该杀人。」宋欣媛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没办法,当时,是你的男人想杀死我,他已经摸口袋了,我不杀他,他就
杀我,我为了活命,只有杀了他」
「他摸口袋就代表他想杀你?」宋欣媛问。
「我检查过,他口袋里装着唯一一样东西,那是一把弹簧刀,很锋利,杀牛
都可以,何况杀人?」卢海民在笑,看来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满意。
宋欣媛沉默了片刻,她问:「你说的话算数?」看见卢海民很疑惑的眼神,
她解释道:「你说这箱东西大家平分的事。」
「当然!」卢海民满口答应。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一对瓷碗,那东西只对女人有用,其他东西我都不在
乎!」宋欣媛决定了,毕竟瓷碗的诱惑太强烈。
「那对瓷碗是你的了。」卢海民点头道。
「好,你说,现在我们该做什么?」宋欣媛问。
「当然先把箱子拿出来。」卢海民说示意道。
「我可不敢拿,你来拿」宋欣媛摇摇头,她可不笨蛋。
「你叫什么名字?」卢海民笑了,他知道,眼前的这女人不简单。
「叫我欣媛吧,朋友都叫我欣媛!」宋欣媛笑了,她的眼神变得很妩媚,很
温柔,她知道,要得到那对瓷碗,一定不会很顺利,为了得到那两只碗,她将不
择手段。
第四十章 爱说老滛虫
还是那家医院,还是那间特护病房,上一次是尹川,这次是云雨菲,这对未
婚夫妻的坎坷境遇得到了医院上下的同情,特别是新招来的几个漂亮的小护士,
她们不但替云雨菲难过,更替一脸憔悴的尹川难过,想到这对情人也许将一辈子
都无法沟通,无法生活,这些小护士就想哭,她们当中甚至想过代替云雨菲的位
置,来安慰尹川这个忧伤的男人。
不过,当小护士们看到云雨蕾和王璟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们纵然
再美丽,再漂亮,也不及云雨蕾和王璟的十分之一。
云雨蕾紧紧地搂着尹川的手臂站在云雨菲病床边,和大家一起盯着昏迷不醒
的云雨菲,容安瑶坐在病床上,轻轻地抚摸着云雨菲的手,她已经哭了无数次,
但红肿的眼袋里依然浸满着泪水,一不小心,这些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
滑落下来。
王璟轻搂着容安瑶的肩膀不停地安慰着,她也强忍着眼泪,她甚至想打电话
告知李柯,让李柯也来探望一下云雨菲,毕竟云雨菲曾经是李柯的情人。
「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找到他,找到这个凶手,小菲,我一定替你报仇。」
尹川望着云雨菲握紧了拳头。
「最好别冲动,发现什么情况先告诉我们警方!」特护病房里还有两个身穿
便衣的警察,其中一个年纪不小,姓张,快四十岁的摸样,据说,是一很强悍的
警察,这个张警官正在调查白鹿江边发现的女尸,想不到,这个女尸真的是一个
护士,而这个护士又是这家医院的人,巧的是,这个护士也在特护病房区工作,
更巧的,张警官发现,这个护士失踪的时间居然是尹川出院的当天。
张警官一直在观察尹川,他曾经询问了尹川从云家出来后去了哪里,做了什
么?但尹川只说到处找云雨菲,他不敢说与王璟zuo爱去了,他不想把心爱的王璟
拖进是非中。
走出医院的张警官叮嘱身边的年轻警察:「派人盯住尹川,他很可疑,要二
十四小时盯着。」尹川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怀疑对象,他对容安瑶说道:「容
阿姨,天黑快黑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容安瑶木然地摇了摇头。
尹川又看了看身边的云雨蕾,云雨蕾同样不愿意离开。
王璟关心地问:「我去买些吃的,你们想吃什么?」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有
胃口,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断断续续的抽噎声,空气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氛,这种气
氛让人窒息。
*** *** *** ***
天渐渐黑了下来。
医院外,一辆宝马还是静静地停在医院门口,单文嘉在车里烦躁地咒骂着宋
欣媛:「天都黑了,这个小妖精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要饿死我吗?」
确实,这个时候是吃饭的时间,人也容易饿,何况单文嘉还惦记着家里的李
柯,想到李柯,单文嘉心理更加躁动不安,她又想李柯了,单文嘉发觉自己似乎
爱上了李柯,她很意外李柯的东西一点也不比法国佬差,而且比法国佬更硬更持
久。
「喂,打令,你肚子饿了吗?」单文嘉忍不住给李柯又打了一个电话。
「我……我不饿……你有事……就先忙把着,别急……急着回来。」电话的
那头,李柯敷衍着单文嘉。
「怎么了?打令,你说话怎么怪怪的?还喘气?你在做什么?」李柯说话吞
吞吐吐,单文嘉已经觉察到有些不正常。
此时的李柯正躺在沙发上,一手揉着晃荡的大奶子,一手拿着电话与单文嘉
通话。他的身上坐着一个美丽的熟妇,这个熟妇不但美,还很丰满,她的一双丰
腴的大腿正横跨在李柯身体两边,肥美的阴沪正在频繁地吞吐李柯的大rou棒。
「我……我……没事,我在喝酒!」李柯继续敷衍。
「不对,你……你身边是不是有人?董玲是不是在你旁边?」单文嘉从李柯
低沉的喘息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她大怒,但她还是强忍着怒气问清楚到底是不是
董玲在搞鬼。
正在李柯身上驰骋的董玲听到了单文嘉的声音,她恼怒地接过电话,大声冷
笑道:「文嘉吗?你呀,你可别误会哦」说完,狠狠地把电话挂掉了。
单文嘉的电话里只留下「嘟……嘟……」的声音。她简直暴跳如雷,再次拨
打李柯的电话,但是无论她怎么打,李柯都不接,单文嘉快气疯了。
李柯当然没办法接电话了,因为电话被董玲扔到了老远,而李柯又不能站起
来,他身体正被董玲八爪鱼似的抱住,身下,他的大rou棒被董玲的蜜|岤紧紧的夹
住,李柯无奈,他只能苦笑。
虽然苦笑,但李柯还是很陶醉。
宽敞柔软的沙发上,李柯一边揉着董玲的大奶一边叹息:「玲姐,你这样做
可不地道,文嘉会把我杀了的。」
「恩……恩……她敢?你不要怕她,最好离开她,我在美国,香港都有房产
的,你不如和玲姐一起过……恩……」
「我怎么能走呢,现在我一身的债。」李柯在叹息,他说的是实情。
「怕什么?玲姐我虽然钱不多,但几千万还是能拿出来的,你欠多少,玲姐
帮你还了,我只要你……你对玲姐好就可以……恩……小柯,快亲亲我,我要来
了……」董玲的挺动突然疯狂起来,她在呼喊中全身剧烈痉挛,这是一次完美的
高嘲。
「哎,我的好玲姐,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李柯心头暗喜,银行的催款
或许不需要担心了,他也顾不上没有得到发泄,急忙拍了拍董玲浑圆的臀部。
「恩,等我再喘口气!」一脸满足的董玲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 *** *** ***
医院门口的单文嘉也在喘气,只是她喘的是怒气,她再也顾不了许多,拿起
电话就给宋欣媛拨了一个电话,想不到电话居然没有人接,单文嘉大喊:「我不
管了!」就要下车,突然,单文嘉发现车上的钥匙还在,她咬咬牙,干脆发动引
擎,驾着那辆宝马,风驰电掣地驶向西苑。
坚强的容安瑶到底是一家之主,看到几个人在医院里不吃不喝地陪着云雨菲
也不是办法,她提议和尹川先回家收拾一些云雨菲要换洗的衣服,然后再做饭烧
菜,不管怎么样?云雨菲伤成这样子了,其他人的身体更不能垮。
容安瑶在西苑的门卫中名气非常大,这些保安们对云家的女人敬若神明,尤
其是容安瑶,私下里,保安们称容安瑶为容妈妈。因为容安瑶不但绝美,而且和
蔼可亲,与两个高傲的女儿不同,容安瑶每次经过门口看见了这些保安,她都露
出温柔的微笑,这些微笑足以让这些保安们甘愿为容安瑶粉身碎骨,赴汤蹈火。
所以,一直以来,云家成了整个西苑防护最严密的地方。保安组的组长是一
个六十岁的老头,据说,这老头给云家安装了一个很特殊的防盗措施,如果有哪
个毛贼胆敢在云家行窃,那么这些毛贼将后悔终身。
「容妈妈好,买菜回来了?」虽然天色已黑,但西苑的大门上,灯光亮如白
昼,保安自然看见容安瑶手上的一些青菜包裹,这些青菜是在路边上买的。
「是的。」容安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虽然她的心情非常不好,但她依然不
吝啬给别人露出微笑。身后的尹川大为感叹,他现在越来越爱这个不但人美,心
地也美的女人。
容安瑶和尹川走了好远,保安们还在眺望容安瑶的身影。
「看什么呢?」一个中年保安刚巡视回来,见众人伸长着脖子看着什么,他
有些奇怪。
「还能看谁,就是容妈妈呀,啊,她真的太美了」一个年轻的小保安回答。
「哦,是容妈妈么?真可惜,我没看到,就是不知道她家的空调修好了没有
额?」中年保安叹息道。
「容妈妈家的空调坏了么?」小保安问。
「是啊,刚才接容妈妈家里的内线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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