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光芒,这里是她不是应该在厨房的小炕上吗
门被推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因为背着阳光看不清容貌,只依稀觉得清俊无比,嘴角上扬,带出温柔的笑意不是宋大郎还是谁
“大郎哥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王二妮浑身酸痛,只觉得像是散了架一样的,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怪不得梦里一直想醒,又醒不过来。
“小懒虫,都中午了,还不起床”宋大郎走到了王二妮的跟前,带着宠溺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发丝。
“中午了”王二妮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又想到自己这么晚睡的原因,昨夜和宋四郎和宋三郎心旗摇曳的肌肤触碰,似乎还历历在目,越发的羞涩。
宋大郎了然的一笑,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像是对待孩子一样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说道,“饿不饿要不要俺给你煎个鸡蛋吃”
王二妮本来还不觉得饿,这下宋大郎一说才觉得肚子咕噜噜的,随即点了点头,“嗯,是饿了,不过不要吃鸡蛋,鸡蛋是留给大郎哥哥吃的。”
“傻丫头,大郎哥哥已经吃过了,你在躺一会儿,俺去弄弄。”宋大郎把王二妮塞入被中,又仔细的帮她掖好被子,才走了出去。
王二妮身子酸痛,躺在炕头上就起不来,她睁着眼睛,看着房梁上吊着的红绳,只是不知道忽而想到什么,她咬了咬牙,就坐了起来,披上了衣服,正待出门却看到了宋大郎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宋大郎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说道,“怎么又起来了”
“大郎哥哥,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能给我做饭呢。”王二妮这一站起来才知道,那两条腿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乱打颤,可见昨日宋四郎
宋大郎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扶着有些不稳的王二妮,坐了上去,“傻丫头,真是倔强的,快上来吃饭。”
王二妮不好意思的坐在一旁看着菜色,竟然有鱼有肉她讶异的抬头。“这是”
宋大郎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三郎和四郎走了,早上总是要给他们做些好吃的。”
哐啷一声,王二妮手上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她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震惊和难过,弄的宋大郎都有些不敢直视。
“不可能,昨天还明明跟我说好,哪里都不会去的。”王二妮声音就像是幼兽失去庇护后的迷茫,让人心里不舍。
“媳妇,别难过,只是离开一年,快的话,兴许不到一年就回来了。”宋大郎急忙安抚道。
王二妮低下头,食不下咽的吃了两口饭,忽然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我还是不相信。”
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门缝中射出绚烂刺目的阳光,把王二妮纤细的身影照的朦胧若现,宋大郎急忙追了出去。
空荡荡的院内,已经看不到宋三郎和宋四郎的人影,王二妮依靠在门口,望着路的尽头,不禁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媳妇,你想哭就哭吧。”宋大郎走了过去,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丝。
正在宋大郎以为,王二妮会抱着自己痛哭的时候,却见王二妮摇了摇头,她眼角还挂着泪珠,眼中却是带着莫名的坚定,“不哭了,大郎哥哥,我知道三郎哥哥和四郎哥哥都是为了家里,可我就是忍不住他们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对吧”
宋大郎心里一酸,心想到底是个小姑娘,难怪会被吓到,心里也是心疼,安抚的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肯定会没事的,四郎那本事,一般人对付不了他,他虽然看着莽撞但你哪里见过他做过傻事其实心里都是明镜一般的,三郎又是个精明的,更是会见机行事,他们两个在一起,互相提携,定是会没事的你以为大郎哥哥不担心吗俺也是想过的。”
“嗯,要一年吗”王二妮勉强的笑了笑,这才知道,不止她一个人,其他兄弟又何尝不是担心呢。
“是啊,商队要路过安山的北湿地,跨过浩瀚的蓝江河水,进入南地,在湖州贩丝,又要进入有名的蜀地,一年算是快的了。”
“那个吴昆鹏也去吗”
“自然,这是他带的商队。”
“他哪里来的银子这一趟怕是需要不少银子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王二妮估摸着,这银子肯定是不少的。
“那吴昆鹏,家里曾是世家首富,就算是没落了,总是留有后招,他家在某处肯定有藏银子的地方,这种恐怕只有世代的家主知道,不过,多的没有,几十万两的银子总是能有的,远的不说,那日宋给俺们的那九州舆图就是价值连城了,其他的宝物自是不必说。”宋大郎望着远处,别有深意的说道。
“几十万两需要那么多银子吗”
“这还是少的,俺听说,咱们镇里有老商客,走一次商队起码要几百万两的银子,只要能换回货物回来,这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并且是暴利”
“真没想到。怪不得三郎哥哥和四郎哥哥那么动心。”王二妮忽然想起,第一次到镇上的时候,宋三郎抱着自己说以后定是不会让自己受苦且一定要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她心酸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冒险,虽然有男子施展抱负的渴望在里面,但是不得不说,或多或少也有她的原因在里面吧。
在这样一个穿暖花开的四月间宋三郎和宋四郎,背井离乡,离开了熟悉的家园,媳妇和兄弟,开始一段艰辛的经历。
二年后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颀长飘逸,穿着圆领的青色长袍,右手抱着书行走在巷子口,他的里衬是白色的小立领,看着清清爽爽的,虽然年龄尚小,但是已有着读书人特有的儒雅气息,一双眼睛清亮剔透,皮肤白皙,端的一副好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