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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陆陆续续地走进水幕之中。
“看样子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我心道,“若是在这回头,恐怕转眼便会丧命……”
想着想着,我游向水幕,或许这举动顺了西王母的意,她加诸在我身上的波动顿时舒缓不少,身子也感到轻了许多。
穿过水幕,其后是干硬的实地,我爬了上去,眼前一块块方正茵绿的玉石地板往四周开展铺陈,不见尽头。
“记得当初在意识宇宙里,云霄殿乃是名符其实飘在云上的,”
我心想,“到了物质世界来,却都变成实地了……”
回忆当时第一次踏入华龙厅,那时西王母正举办蟠桃大宴,到处都是盛装打扮,金光闪闪的仙人仙女,今日再入,虽然一样处处仙满为患,但感觉气氛却是大相径庭。
远远望去,只见许多男女仙人正来来往往,领着飘在身后的木竹金石等各类建材,男左女右,循着用黄玉标示出来的宽敞道路行走。
每两条黄玉道路交会的十字路上,都有仙人裸着上身,以口吐火,烧炼出一堆堆金红瓦片,高迭有如小山,摆在路上,任其它仙人取用。
无数巨大基石座落在道路与道路之间,彼此间隔相同,至少都有两三人高,长宽则各有数十公尺,石身雪白无暇。
仙人们或五或六,站在基石上,以手势轻轻挥动,身边建材便自行飞舞,一会儿立起梁柱、隔出房墙、添檐铺瓦,一座座富丽堂皇的朱红楼宇便这么建了起来。
总得来说,云霄殿就像是一大块绿色的棋盘,上头用黄玉画成网格线,格子里矗立着白础红冠的壮丽屋楼,如此往四周开展,一路延伸到球形水幕之下。
“喂!别站着发呆!跟我们过来!”
突然有人从旁边推了我一下,我转头一看,正是刚刚那个把我用铜锁捆起来的畜生!“……你要我干什么?”
在西王母的波动制御下,我不敢发怒,只好低声问道。
“要给你差事做,”
那仙人道,“跟我去见东华大人。”
说完,转身便走。
我连忙跟上,这家伙走的颇快,我得用跑的才能让他保持在视线之内。
奔了一会,顺着一条仙人较少的黄玉道,我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方形广场上,这边地上铺着漆黑如墨,却又光滑如镜的石板,连脚下长靴的色彩都鲜明地反映其上。
一座八角凉亭孤伶伶地座落在广场中央,里头摆着一张长桌,长桌上置着一具不知是叫筝还是叫琴的乐器,大小刚好可以把长桌桌面完全盖住。
一名身穿黑袍,头戴乌冠,脸形方正的壮年男子坐在长桌后方,双手抚在乐器的弦上,不时发出几响高嘹。
“禀帝君,我等虽未发现妖孽,但却找到一个从圆圆大人房里走散的兰仙。”
把我带到这里的混涨,此时恭敬地跪在凉亭阶前,朗声道。
“兰仙?什么是兰仙?”
我心里不解,但并未出声询问。
我仰头往凉亭中望去,仔细端详那人样貌,此人乃东华帝君,记得是相当于西王母的丈夫一类人物,当初在蟠桃宴上曾见过一面,但那时对他并无深刻印象,早已忘记他长的什么模样了。
只见东华帝君抬起右手,宽敞衣袖晃动,他捻了捻唇边两撇八字胡,头一侧,往我俩脸上凝神细视。
一股冰冷感触顿时袭上心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诡异的波动,又冰又冷,”
我心道,虽然东华帝君的波动和西王母相比,要远小的多,但也有魔王琐罗亚的等级,“莫非……他能看穿我身上的伪装?”
思及此处,我才想到我并不知道银雀儿的天衣究竟能掩藏我的真实身份到什么地步,要是在东华帝君前面一不小心露馅的话,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我偷偷打量东华帝君,他双眼透着淡淡寒光,面无表情,眉头动也不动,容貌看似有三四十岁,嘴上长着两撇八字胡,下巴上则是一撂山羊须。我看了半天,实在无法从那张毫无情绪的脸上得知什么事情。
“圆圆大仙房里确实少了几个人……”
东华帝君开口道,嗓音如同其人,亦是十分冰冷,“但余不知他是否为其中之一。”
说完,他手一挥,一股大力压在我肩头、膝盖上,我一个腿软,登时跪了下去。
“见到余竟还不知跪下行礼,若你真是圆圆大仙房里的人,待会可得要他把你领回去好好调教一番。”
东华帝君冷冷道。
我闻言,大怒难遏,就算要我跟西王母下跪我也不肯,更何况是你这种货色?但东华的波动压制着我,就算我幽影可用,恐怕也是难以违逆,更何况现在西王母已经封住了我大部分的力量。
“可恶,等我取回幽影,第一个就杀了你。”
我心中怒吼,双手撑地,四肢因为用力抵抗而抖个不停。
“哼,”
上头,听得东华帝君冷冷一笑,“无礼小辈,真该教训一顿。”
“呃啊!”
东华竟然把他的力量加重,我难以抵挡,整个人砰地一声被压在光整的黑石地上,手脚像是被铁桩穿过,动弹不动。
“他妈的!这头黑猪!我非宰了你不可!”
我怒得双眼欲喷出火来,身体却不听使唤。
“嘻嘻,瞧你狼狈地……”
此时,一道女子讪笑之声在我脑中响起,是西王母!“西王母?”
我暗自惊道。
“……哼!”
西王母啐道,“你的确是个无礼之徒,瑶池里可没人敢这样轻妄地直呼妾身呢!”
“快、快叫他放开我!”
我心道。
“那可不成,得叫你好好尝点苦头才行,”
西王母先是一笑,突然话锋一转,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玷污妾身手下的仙女!妾身非得狠狠教训你一顿不可!”
说完,西王母的心音隐去,一股大力将我从地上抽了起来。
“呜啊!”
我四肢手脚一阵剧痛,勉强站稳身子。
“……带他去东偏角上的地|岤处,”
东华冷冷道,眼神已经从我身上挪开,又抚起他身前那张琴了,“娘娘有令,要让此人独力在地|岤中搭建牢狱,不许其它仙人帮忙。”
“小的知道,东华大人多劳。”
那下级仙人起身弯腰行礼,接着转过头来,嘴朝着我努了努。
“还不快跟我来?这里可没云朵让你乘,东偏角可远得哩!”
他道,随即快步向前迈出,我只能勉强跟上。
离开黑石广场,我回头一望,东华帝君依旧坐在八角亭中。
“……将来非得还他这一下不可!”
我心中暗骂。
###由于极地日头不落,难以判断时间长短,我也不清楚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领路仙人停下脚步时,路刚好也到了尽头。
眼前,仅有两条黄玉道呈直角交会,交会处再往前十几尺远,就是透明的球形水幕。
看来这儿便是东偏角,是这棋盘地的四个端点之一。
“到了。”
领路的指着黄玉道外头一个方形的大凹洞,面露厌恶之色,“你就下去做事,等事情都做好了,自然有别人会来带你。”
道。
我仔细往那凹洞看去,凹洞口约莫二十尺见方,附近没有铺上玉石地板,只是普通的泥土地,直直往下贯入地层,黑暗无光,竟看不出到底多深,气氛险恶的黑雾在洞口附近飘摇不散,令人不敢贸然接近。
“……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我出声问道。
“你连这都不知道?”
那仙人一听,奇道,“就是因为下面那女的跟妖怪私通,娘娘才怒得把云霄诸殿一起给拆……”
“哎唷!娘娘息怒!”
仙人话没说完,突然脸色铁青,往地上一跪,磕头如捣蒜,嘴里高声讨饶起来,“是小的多嘴!请饶了小的吧!”
我看的又惊又疑,过了一会,才想到定是西王母不喜他多嘴,才把他吓成这样。
“看来在这儿连话也不能乱说……”
我正思忖处,身上又是一股重压袭来,让人胸闷作恶。
恐怕是刚才心中所想招了西王母的不快,我连忙甩了甩头,岔开心思,身上压力这才缓缓舒开。
转头再看,那仙人在地上磕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岂料一站直身子,便头也不回的跑了,狼狈地像是在逃命一样。
“和妖怪私通的仙女……”
我转念一想,“莫非是银雀儿?”
“别在妾身耳边提起那贱人的名字!”
才这么一念之间,西王母的心音登时穿脑而过,震得我眼冒金星。
看来不但话不能乱说,连脑子里想的东西不合西王母的意,在这儿恐怕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这种地方怎么能待啊!我头痛欲裂,连脚步都难以站稳,一个踉跄踩空,便跌入方|岤中。
眼前一黑,空荡荡的方|岤之中,竟充满了一股积郁不宣的怒气,甚至连天上日光也照不穿。
“这可不是普通的看不见而已!”
我一惊,“鬼族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东西比白昼下更清楚,但我现在却什么都看不到!”
心道。
咚地一声,背上一疼,方|岤到底,似乎比想象中浅得多,我双手伸出,摸黑探索,可知附近是凹凸不平,没有经过多少处理的泥地,这洞感觉像是新挖的。
两臂一撑,我站了起来,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没天没地的,只能沿着土墙边,慢慢前进。
“该死的贱人……”
“这头母狗……”
“又滛又臭的娼狐狸……”
“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竟敢勾搭官人?”
“胆子太肥了是呵?看来得在你腹上好好划上几刀才行……”
黝黑的地洞里,西王母恶毒的心音此起彼落,从那翻腾的波动中可以得知,她现在又怒又妒,恨不得能亲手杀了那个“勾搭官人”的女仙。
“西王母她……她在嫉妒银雀儿?”
我又惊又奇,强忍着她蛮横霸道的波动,一路瞎子摸象般地往前走去。
“……饶了小的吧!”
前方黑暗中,传来银雀儿的哀嚎声,听来十分衰弱,“小的……小的……不敢了……求求娘娘大发慈悲……”
“哼,岂能这么容易饶过你!”
西王母心音冷冷道。
“啊啊!噫呀!”
接着,是银雀儿的凄惨悲鸣,她的气息在西王母强大的波动下,如风暴中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吞没。
我快步向前,土墙突然往右边隐去,四周空间开阔起来,似是进入房室之内。
“银雀儿!”
我出声喊道,话才刚离嘴,胸颈腹等处便像被人用刀捅下去似地,剧痛难耐。
“啊啊!”
银雀儿又惨叫了几声,“……公子?”
才从黑暗中响应我的呼唤,从声音听来,我俩离的并不远。
“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银雀儿又疑又惧,“啊啊!娘娘!请您大发慈悲呀!”
接着又叫了起来,嗓音凄厉。
“还敢叫公子?你这该死的贱娼!”
西王母的怒气和妒意达到了最高点,凝聚在地底的阴暗波动爆发似地撞击着土|岤,我甚至可以赶到地面在脚下摇动。
我心里既诧异又错愕,同时亦不禁恐惧起来,西王母把银雀儿和我扔进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难道是想要趁此把我们一块杀了不成?“哼,你怕了?”
西王母心音冷笑,“亏你长得那么挺拔,胆子倒挺小的,只是让你听听这娼妇的哭声,你就以为妾身要把你杀了?”
银雀儿哭喊渐息,只剩下痛苦的喘气声,虽然我看不见,也不知西王母是用什么手段对付她,但她现在已经暂时停手。
“不过,你猜的也八九不离十就是。”
西王母接着又道。
说完,充斥土|岤中的黑雾迅速聚集收拢,四周景象这才清楚映入眼中。
原来这儿是一间约略成正方形的地底土室,前后左右四边厚实土墙看来湿气颇重,地面上则铺着些树叶干草等物,着实有牢狱的模样。
银雀儿正倒卧在干草上,身周散发点点荧光,虽衣衫整齐,看不出有何外伤,气息却十分虚弱,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灰飞湮灭。
在她面前几步之遥,一女子肩披透明彩纱半袖,腰系金丝开岔裙,脚踩高跟雪皮靴,头戴一顶小凤冠,长发披肩,青眉靛目,额间贴着一朵火焰饰钿,浑身上下散发出涟漪般的金光,充满了高傲尊贵之气。
“西……西王母?”
我惊道,自命尊贵的她竟会出现在这么肮脏狭小的土室之中?我惊讶半晌,念头一转,从波动的强度来判断,这应该是分身才对,西王母本人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无礼之徒,跟你说了几次,别直呼妾身名号!”
西王母青眉倒竖,怒道,右手一挥,身上那件透明的半袖短衣扬了扬,露出她腹上贴身穿着的云纹镂空亵巾。
尽管只是分身,但一股大力压来,登时令我双腿离地,人被紧紧的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转头说话。
“公……子……”
银雀儿双手撑地,挣扎起上半身,颤声道。
“闭嘴!”
西王母怒喝,“谁准你这娼妇开口的!”
又是一挥,把银雀儿也钉到土墙上去。
“哼,”
西王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银雀儿,“你们俩个好大胆子,敢在妾身眼下行那男女龌龊之事,要不是瑶池乃吉祥福地,妾身早就把你们俩个一块杀了!”
怒道。
“别……别杀公子!”
银雀儿一听,连忙喊道,她说起话来仍十分虚弱,气息尚未复原。
“哦?好个娼妇,还真敢讲!”
西王母一听,更加勃然大怒,“你的主子是阿劫玛谛是不是?竟敢和妾身顶嘴?”
“娘娘,算小的辜负您的恩情,但请您千万别杀公子!”
银雀儿神情憔悴,身子虚弱无力,但却丝毫不惧西王母的威吓,甚至还帮我求情,“娘娘要杀,就杀小的好了,留公子一条生路吧!”
“好……好个该死的贱人!”
银雀儿的一番话让西王母气得浑身发抖,“竟敢……竟敢……”
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
“如同娘娘所说,小的已经是公子的人了……”
银雀儿双眸往我一望,眼神又悲又苦,似是已抱了决死之念,“只要公子好……小的任凭娘娘处置……”
低声道。
“闭嘴!不准你再说话!”
西王母怒喝,银雀儿的口便被她封住了。
“哼,想要用你的命来换阿劫玛谛的命?”
西王母又瞪了银雀儿两眼,冷冷嘲讽,“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些。”
“真是个该死的浪蹄子!”
西王母扭过头,嘴里仍咒骂不已,“你干的好事呵!瞧瞧你把妾身的下人弄成什么德行!”
话锋一转,朝我冷笑道。
说实在的,她们两个到底在吵什么,我还搞不大清楚,西王母都已经说不杀我们了,银雀儿却还一直替我求饶,甚至还愿意以命换命,忠心耿耿地连我自己听了都不敢相信,看来她果真如丽子所说,受到我魔精影响,已经无法自拔了。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之事!”
在西王母的势力下,我脑中所想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面前,想来她听见魔精两字,接着便联想到了男女之事上头,登时双颊胀红,高声骂道。
又一股大力涌来,我脑袋往墙上一撞,登时震的眼前金星乱冒。
“嘿嘿,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
幸好鬼族身强体壮,这点小事还伤不了我,我把眼前金星甩开,用干涩的嗓音说话,“你不是说不杀我们了吗?怎么银雀儿跟你讨饶还会让你这么生气?”
边说,我心里暗自盘算,西王母的意识被怒意和妒火所蒙蔽,相较于神智清明之时,其实更为有机可乘,只要我能掌握她心中真意为何,说不定便能一转目前的情势。
“别发梦了,阿劫玛谛,妾身可不是你以前所遇的那些低贱魔物,”
西王母却冷笑起来,“你现在和一介凡人也差不了多远,居然还在这痴心妄想,真是令人发笑。”
“或许吧,但你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我问道,心中所想都被她读的一清二楚,实在不利,“我和银雀儿都在这里,你既然不打算杀我们,那究竟是要把我们怎么样?”
“闭嘴!”
西王母怒道,我的嘴巴立刻紧紧闭上,任凭怎么用力也打不开,“搞清楚你的身份,妾身可不想再容忍你这无礼至极的态度!”
接着又是一阵天摇地动,土|岤上方远处传来屋宇倒塌的隆隆声,看来那些搭房建屋的仙人们白白辛劳了一场。
“……妾身要把你们两人之一,逐出瑶池,打落凡间,回复肉身,在红尘里庸庸碌碌,虚度一生。”
西王母沉默半晌,花了好一会平息心中怒火,但妒意丝毫不减,最后才缓缓道,“以为众仙规范,端正视听!”
“所以你们两个就在这自己决定,谁要出去?”
西王母问道,朱唇轻启,冷冷微笑,“若决定不出,我就把你们两个永远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窖里。”
此话一出,银雀儿立刻面如死灰,垂下头来,彷佛西王母这句话比说要杀她还可怕。
但我却不知西王母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在心中仔细思忖这句话的意思。
她要我们自己决定谁要被逐出瑶池,但说实在的,这其实正顺了我的心意,我本就不想在这地方久居,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回到妖亟岛去和伊织相聚。
“不,没这么简单……”
我猛然警觉,想起一件让我非得待在瑶池不可的事情。
“他祸煞耶!要是我离开瑶池,就没人可以压制我体内的他祸煞耶了!”
我大惊,由于这几日都在西王母的意识下活动,生活安逸,几乎让我忘了还有一个蛰伏于体内的他祸煞耶!想当初,正是因为我和伊织都无法压制他祸煞耶,伊织才提议我要跟着西王母来瑶池的,要是这么被逐了出去,他祸煞耶一无西王母波动禁锢,铁定马上又死灰复燃,开始四处散布昏灵,而我自然也会沦落成昏灵之一。
这种情况别说是我,就连西王母她自己也不想看到,对她来说,他祸煞耶应该也是潜在的敌人才对。
“我不想再碰见他祸煞耶……”
一想起那个名字,我就感到莫名的恐惧,“所以我必不能离开瑶池……这么一来……”
这么一来,在西王母的预想中,我势必会选择让银雀儿遭到放逐。
至于银雀儿,从她刚才的反应看来,她早已下定决心,要让我留在瑶池里,自己落入凡间。
这么一来,我们两人心中的答案,就都是银雀儿了!西王母所谓的二人之一,其实指的就是银雀儿!她一开始就想要把银雀儿赶出瑶池,才会提出这种选择!我望了西王母一眼,她面露微笑,看来我想的没错,因为西王母并未在我身上再度施以重压。
“阿劫玛谛,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