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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也许真的是清净太久了,这样忙碌的一天让她疲惫的很,尤其愈是接近自己的房子愈是疲惫。
已经多久了?每每都是一个人从林峰的公司回来,顺道去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菜,然后拿出钥匙开启自己的门,煮了菜,再安静的一个人享受。当一切都收拾完毕的时候,躺在床上随手取来一本书,慢慢的看着,待最困的时候喝杯牛奶,再入睡。
今天她也想这样,但或许那种闲情的生活真是安逸的会遭人妒忌的。于是,今天的妒忌来了。
电梯门刚开,就见到刚刚在温泉馆里那个先离开的人正闭着眼睛将头倚在她的门边之上。
是陆彦。
他穿的还是刚刚的那一套休闲装,一只手中拿着手机,手机正无声的闪烁着背景光,另一只手中提着的好似一个环保袋,听到电梯的叮一声眼皮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凌烟忽然一个恍惚,陆彦的全身好似都在散发着一种疲惫,这疲惫不应该出现在时常阴冷,时常慵懒的他的身上。
“你回来了。”陆彦的声音低沉的声音缓缓发出。
凌烟点头,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只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嗯,又伸手指了指陆彦的手说:“你电话响了。”
陆彦嗯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睛,拿起电话对着被声控灯晃的有些阴暗不明的凌烟晃了晃,有些责怪的看着她:“有人想要我帮他报仇呢,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呢?”
凌烟一愣,猜到应该是刚才她出手打的那个人,随后挑眉:“当然不了,或者你想帮她报仇?”
陆彦微笑着摇头,没答她,指着凌烟家门说:“开门。”
不知道怎么,这样的陆彦给了她另一种感觉,好似他们是多年的夫妻,他忘记了带钥匙,便安静的站在家门前等着她回来开门,好似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凌烟猛的摇了一下头,试图把这想法抛了出去,又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嘲笑了一下。
“不让我进吗?”陆彦又问,好像没看到凌烟纠结的表情,打断了她的思路,说着就向她走近了几步,伸手欲抢她的包。
凌烟捂好手提包,用力的瞪了一眼陆彦,躲过他的手,拿出钥匙向他身后走去开了门,想了想,还是转头对着他说:“进吧。”
陆彦对她这样的妥协很满意,刚要抬起长腿迈入,凌烟忽然伸手挡在防盗门前,抬着下巴傲气的对他说:“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具体住址的,也不管你今天为何算计我打你的女人,更不管你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陆彦你听好了,我请你进去喝杯茶就请你离开。”
陆彦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背着手推开凌烟就走了进去,凌烟被推的头迅速撞了一下门框,陆彦好像轻笑了一声,凌烟只能恨恨的望着他的背影捂着头部跟着进了去。
陆彦像走在自己家一样四处逛着,凌烟便忍着痛去厨房泡茶去了,试图让他喝完茶快点走。
可是一只手泡茶真的是件很费力的事情,正恼怒间,不知道陆彦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忽然从后面搂上了她的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气息轻轻喷在她的颈处。
凌烟身体猛的一颤,随后口中边喊着“放手”边用力的推拒陆彦,但作为男人的陆彦力气必然很大,凌烟无奈之下,想要大声咆哮,陆彦却在凌烟的耳边好似请求一样,轻轻的说:“烟儿,让我抱一下吧,就一下。”
凌烟一顿,陆彦的这个又轻又温和的声音不知道抚平了她的哪里,与白日里的他如此不同,只觉着这一刻内心忽然平静了很多,便没有答话也没有继续推拒,只是低着头任陆彦在后面搂着她,静静的继续单手泡茶。
凌烟终于泡好了茶,微微转身将茶杯递到他的嘴边,这才看到陆彦正闭着眼睛,好看的轮廓在吊灯下柔和了很多,微闭着眼睛,正将全身的力量放在她的身上,好似在依偎,又好似是婴儿般的依偎。全无抗拒,全无。
凌烟低声说:“喝茶吧。”
陆彦这才睁开眼睛,放开了凌烟,凌烟只觉着腰间的温度消失了,背脊的那个负重也消失了,本应该放松的身体却陡然沉重了一些。
“烟儿泡的茶总是这么好喝。”陆彦抬眼看着凌烟的表情变化,接过凌烟手中的茶,喝了一口说着,又将茶放在厨柜上伸手拉过她的右手,放在手心里拉进了大厅,而后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蹲在凌烟的脚下,将刚刚手里拿着的袋子打开。
凌烟知道陆彦的多变,不知道此时的他又要做什么,所以只安静的等着他的话语,看着他的动作。
但当他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纱布,面前,药水,还有各种消炎的时候,忽然有些鼻子发酸。
陆彦没有抬头,拿起凌烟受伤的手,边揭纱布边温言道:“会有些疼的,忍着点。”
她点头,低着头看着他一点点揭开纱布,清理,上药,缠纱布。
陆彦问:“这几年自己总会受伤么?”
她摇头,陆彦低着头好似看到她摇头了一样,轻笑:“你自己本来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什么让自己显得那么老练呢?”
第十八章
这个时候房间内安静的不像话,甚至楼下的车声都没有,只剩下墙上挂着的白色欧式仿古挂钟,钟摆滴答滴答响着,此时正是11点方向。这是从法国邮寄回来的钟表,钟摆的声音可以让人渐渐学会平息。
房间内两个人之间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轻声说着。
“你知道我没得选择的,只能如此。”凌烟轻声答。
陆彦叹息,他知道凌烟真的只能如此。
客厅的地毯是欧美风情的手工地毯,用简单的线条拼凑而成,陆彦就这样蹲在她的脚下,趁着这样的背景,趁着这样暖暖的光线,不再言语,专注的为她缠上纱布,一切柔和万分。
凌烟就是喜欢一切有着简洁风格的事物,那些手绘墙画,房顶阁楼,简约家居,这一切不仅俱都衬托着她某些时候向往安逸的心理,此时这样的小屋也被渲染的多了一份温馨。
在安静之中,陆彦将纱布的最尾部剪开了一些,左右缠上打了个蝴蝶,终于包扎结束,然后抬头看着凌烟,像小时候邀功一般的笑了笑,这不像是平时那个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神情严肃的陆总经理,带了些许的童真,两人静静的对视,温馨美好。
但凌烟微微叹口气,还是打破了这一番美好的安静。
“陆彦,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心里一直向往简单,我不爱用那么复杂的眼光看事物,也不爱深究那些复杂的心思。”凌烟拍了拍沙发,陆彦起身坐在沙发上,她偏着头看着他:“所以,无论你现在藏的什么心思,我都不想再和你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