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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起来,林峰知道这又触到她最最深处的一个地方了。这几年他们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个名字,但回到了c市之后,这个名字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们的身边,谁都无可奈何。
林峰站了起来走到凌烟身前,能看到凌烟拉长的直发正温顺的散落在身前,睫毛微微颤动。忽然用力的踢向凌烟,凌烟当然知道林峰站在她面前,但着实没想到林峰会这么用这么大的力踢她。
凌烟绷着小腿肚子痛的要命,睁着满是雾气的眼睛恨恨的抬头瞪着林峰,能看到唇角不停的抖动,看样子,真的是—很痛。
“去,给我洗个澡去,这都什么味,你要再去apple pub喝的这股子味就别来上班出现在我面前。”林峰恰到好处的皱了皱眉,试图让凌烟看到他真的讨厌这股子酒味烟味混合的味道。
凌烟的痛劲过去了些,突的站了起来,让林峰一个没有准备向后退了一下险些退倒,凌烟满意的笑了。这一笑,没来由的,让林峰微微的松了口气,口中却喊着:“快去,快去,越说有味你还越来劲了啊。”
凌烟随手将合同仍在手提包上,未理林峰的话,径直走向办公室里的另一道门。凌烟对林峰办公室内的浴室熟的已经跟自己家差不多了,但当抓着手把临开门之前,微微顿住几秒,未回头却是轻声的说了一句:“他回来了,家言,我看到家言了。”
凌烟当然知道林峰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真真切切的听到林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口浊气令两个人都停留在原地未动,良久,凌烟轻轻的推开了门,反手关上。
林峰看着浴室门上的碎玻璃花纹此时有些嘲笑的意味,微微闪着光点。须臾,听到里面传来放水的声音。
家言,程家言,一直是林峰不敢触碰的名字。不同于陆彦,他知道陆彦这两个字只会勾起凌烟某些神经,但,家言这两个字会让凌烟陷入一种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比他们相遇的时间晚了很久很久,于是属于他们的回忆他永远不能插足。
家言,他知道的,那是凌烟5岁便认识了的人。那时候,家言也只是个7岁的臭小子,不,不是臭小子,是安静温润美好的男孩子。那时候两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只是单纯的知道在一起玩耍是个很快乐的事,快乐到所有烦恼的事都可以抛开。
玩过家家的时候,凌烟是个公主,家言就是个王子。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公主和王子都应该是幸幸福福的在一起的。
玩秋千架的时候,凌烟总是安静的等着家言哥哥的推动,然后等秋千荡到最高,会露出让家言看了以为是最美的洋娃娃才会有的灿烂笑容。
那两年里,整个弄堂里都会有稚嫩的声音不停回荡着家言哥哥这四个字。有时候家言会跑出来与凌烟玩,玩到全身是汗衣服脏脏但满怀开心的各回各家;有时候家言不出来,凌烟就安静的坐在窗子底下等着,等到天黑,家言如果再不出来,凌烟就安静的离开。
他们的世界啊,即使走散了那么几年,却仍然可以在原地等待着家言哥哥或者凌烟妹妹,他们的感情总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可以插足。
林峰将椅子转向大大的落地窗方向,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铁塔,思绪飘到很远,无论怎样,他都要把程家言从凌烟的生命中剥离开。
铃声响起:“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林峰听着铃声响起,找了半天,才看到被合同盖上的凌烟的手提包包,她这几年换了几部手机,但只有这铃声没有换过。
林峰拿起手机,翻开手机盖,看着一串号码出现在屏幕上,微微皱了眉,想不到刚刚回来的凌烟就有人找了,林峰拿起手机走近浴室,敲了敲门,门内的水声停了。
“凌烟,你有电话接入。”
“哦,你先帮我接了吧。”随后水声又开始有率的响起。
林峰按了接听键,边向窗边走去边放至耳边。
“喂?”低沉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边传来。
林峰顿了脚步,若有所思了一阵,将话筒转向浴室的方向,对着电话答了一句:“你好。”
对方顿了顿,半晌。
“……林峰?”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带着肯定。
凌烟搓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林峰皱了皱眉,她未予理会。
她还是穿着刚刚的那套衣服,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学生年代,简单的矮腰牛仔短裤,半长的白色短袖衫将将盖过短裤,短袖衫上的图案特别的很,细小的字体演绎一幅草书,上面隐约能看到家言二字。
是凌烟自己提上去的,毫无疑问,她用自己的方式记载着那些他人无法横越的感情。
林峰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速溶咖啡递给凌烟,她接过,优雅的一笑,扬起优美的脖颈弧线刚要喝一些,林峰却开了口。
“乖乖,天使迈克尔出现了。”
凌烟放下杯子,单手拿着在另一只手上来回的摩挲着,抬头疑问的望着林峰。
“嗯?”
“他将合同让给我们了,只要竞标时喊出价格就可以。”
凌烟若有所思了一会,这么好的机会他会轻易的放开,并且转让给他们……怎么可能?他是什么人,他可不是爬上西奈山的摩西,他是个永远不会将利益拱手让人的人。那么肯定是只要他放弃这次的合同,会有什么更大的利益等着他。
凌烟轻挑着细眉,转身望着林峰身后的落地窗户,斑斓的阳光穿过厚重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地上投射出一个清楚的轮廓,微微一笑:“不,天使迈克尔也是有目的的。”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