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程慕楚看着季欣怡，一贯的冷静自持，此时，却不知是笑还是怒，目光紧锁住季欣怡。

“我……”季欣怡只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可怕，甚至有些慑人，她和他都知道，尹蜜口中的那个医生，是谁。

可是，她刚刚还矢口否认着跟方同的关系哪，可是，现在，又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你跟方同，真的没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照顾你，照顾你们mǔ_zǐ俩，正常的男人，避之不及！说，你和他是不是发生过关系了？！你说！”程慕楚如疯了的一头野兽，逼迫着季欣怡。

话落，季欣怡也呆怔在原地，脸上血色全无。脑海中“轰”的一声，爆炸了，崩溃的是两个人，独留尹蜜微笑。

季欣怡控制不住情绪，直接咬下唇瓣，嘴里又涩又苦。

程慕楚则是下意识地加重了手劲，心里像有把刀在割一般疼痛，他压抑着，等着她给他答案，“可笑！”肩膀上传来的压力让季欣怡微微吃痛，她抬眸瞪向程慕楚，真是太可笑了，她们竟然卑鄙到，拿自己离开的骨肉，做出一份让自己怆然悲泣的否定结果，“如果你不信我，请便，尹小姐在那边等你！”

程慕楚依然不肯放手，此刻的他失去了一贯的风度，“我只要你一个确切的解释！”

“我说过，信任决定在你手里，我不会再解释！”她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分不清场合的季欣怡，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受伤的女人，却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的女人，她疼痛，但是，也愤怒！

他可以怀疑自己的不洁，怀疑自己的动机，却唯独，不能怀疑他的骨肉的不真。

呵，他就这么想让自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才高兴吗？

空气忽然之间变得好稀薄，季欣怡觉得自己彷佛吸不到氧气，她必须很用力、很用力才可以把话说完，“第一，程先生，我不是你的女人！第二，我和谁发生关系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程慕楚蓦地一怔，在看到季欣怡脸上清晰的泪痕之后，他的怒火一下子熄了半截，她氤氲着的眉眼，一半犹怜，一半倔强。

缓缓，缓缓地，松开了她。

然后他自己的手默默攥成了拳头。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在了倔强的季欣怡手中，她怎么能如此倔强，倔强到，为自己辩驳都不愿！他心里是相信季欣怡的，可是文件里的结果，还有季欣怡的冷笑挑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那也是一个男人自尊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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