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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总……您的咖啡。”

“端过来！”程慕楚没有抬头，依然埋首带来的一大撂文件里，拧着眉，托着腮沉思的他，看起来如此疲惫，这些天他已经把这间包房当工作室了。

“是。”季欣怡轻轻地走近，怕声响太大而影响到他，只是将咖啡轻轻的摆放在桌子的一端，然后收起托盘，转身，准备出去。

程慕楚却因她的转身，猛然抬头，“站住！”

季欣怡吓了一跳，回过头，眼前的男子双眸如锐利，直射入她的眸子，自己没有办法逃避，。

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对她的凝视、评估，最后流露出来的是不满！

“你就是这么服务顾客的？！”

“嗯？”季欣怡有些纳闷，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把咖啡端给客人的时候放下就直接走人，陈经理是这么教你的吗 ！”语气里满是怒意。

他明明在挑刺。

“对不起，您请慢用，请问还有其他吩咐吗？”季欣怡觉得憋闷，正是因为此刻没有把他当顾客，而是怕影响到他，才没有出声。显然，自己太高估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自己不过是咖啡厅里的一个服务员，却自作主张。

“帮我把这些文件整理一下。”

“嗯？”季欣怡再次疑惑，自己不过是一介服务员，已不再是他的秘书。

“我，命令你，把这些文件整理一下。”此时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火药味，眉头蹙得更紧了。

“是，我知道了。”季欣怡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咖啡厅，为什么要叫自己进来，原来，他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把自己当秘书使，但是，此刻，眼前的男人，容不得自己拒绝。

伸手去拿桌上的资料，却不料程慕楚伸手过去端咖啡，于是两个人的手不经意就碰到了一起。

“对不……起……”季欣怡惊呼，一边收回手，一边道歉，但细小的声音却很快低了下去，“起”字还没说出口，便因为此刻程慕楚瞪着自己的眼神，被堵在了喉咙里。

程慕楚瞪了瞪，将咖啡端起来，移至嘴边，瞬间扑鼻而来的咖啡香气竟让他紧蹙的眉心稍稍舒展开来，脸上疲惫烦躁的表情也逐渐放了下来。

“手艺不错！”他尽像喝白开水一样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