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望望上面的山坳,腿不由自主的往文华放牛的方向寻过去。此刻,他心里有些紧张,好象有些见不得人似的,恍然间,他有一种和文华合二为一的冲动。文华一定会答应的,他想。腿下深一脚浅一脚在树棵子里乱撞,他不敢走大路,心里有鬼,竟有些怕被人看出破绽。顺着小路,一路委蛇向前。
铃声越来越清晰了。萧阳心跳动如擂鼓。他隐身在一丛矮灌木里。一动不动,静听着声音的方向,眼睛观察着前方。山林中的蚊子很快在他身上啃出几个包,他没有感觉。小心的一步步的往前摸去。
前面一片青草地,碧绿如毯,果然,文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专注的看书。
萧阳定定神,从灌木里走出来,对着文华的背影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猝不及防,文华吓得尖叫一声,扔了书,惊惶的从地上站起来,花容失色。
萧阳忍不住大笑。文华这才回过神来,愠怒说:“你呀!”
萧阳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呢?”文华红着脸点点头。
两人又都坐下。说着话,萧阳一时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寻文华的。及至看到文华分开的双腿,萧阳心念就又蠢蠢欲动。
文华看了一眼萧阳,萧阳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口,急忙羞涩的垂下头,声音低低的说:“你还好吗?”
文华如此问,萧阳就叹出一口气。文华象抚慰孩子般的安慰他:“屋里吵架是常事,劝劝也就过去了。”
萧阳不作声。忽然说:“一个人有时觉得好孤独。”文华突然笑起来:“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萧阳说:“有时,我真想一个人就离家出走。”文华吃了一惊:“你说真的?你千万别那样!”萧阳听出文华话里的焦急,知道文华害怕自己有一天不声不响的走了。
萧阳看着文华的脸:“你想我留下来?”文华红着脸:“我没有。”萧阳忽的伸手捉住文华的手:“真的吗?”
文华轻轻挣了一下,手被萧阳紧紧握住。文华呆看了萧阳一眼,又垂下头。两人屏住呼吸。萧阳听得见心跳声,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一刹那仿佛就要穿透彼此的胸膛。
许多年后,当萧阳再想起种场面,他只能归咎于自己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性的冲动。这种冲动,始终伴随着他,他象飞弛的野马呼啸而过,女人就象抛在身后的一处处风景。马不会回头,他也不会回头。那些被燃烬的女人就象他嘴里吃剩的果核,使他偶尔想起各种味道的感觉。
文华坐直身子,短裙掀起一角,大腿根几乎就露出来。
萧阳猛地热血奔涌,将文华使劲搂向自己怀里。文华低低的哎了一声,好象还说了几句什么,但萧阳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听不了。手迅速的剥开文华的裤子。
萧阳很奇怪自己的手竟如此迅速准确无误。
文华回过神来。嘴里说不要这样,同时挣扎起来。
萧阳看到文华那一片雪白的臀,丰美柔软,来不及将裤子完全解下,将文华的臀向上掀起来,同时手忙脚乱的解开自己的裤带。
文华抵抗了一阵,见大势已去,身子一软,半推半就打算任萧阳所为。
萧阳看一眼文华雪白沟壑里那两片红润,上面一丛矮矮的幼林,不禁烈焰横空,摸出自己下面的东西,对着那处就要进,触到文华的身子,文华就轻轻叫了一下,回过头幽怨的看一眼萧阳迫不及待就要狼吞虎咽的样子,低低的说:“你可得负责!”
对于这句话,萧阳冲动得未及细想,只顾着点头。见萧阳点头,文华就放松身子,这感觉有些象交易讨价还价,等到谈妥价格,一方掏钱另一方发货。彼此不见兔子不撒鹰。萧阳是购货的,文华是发货的。
两人呼吸急促,彼此企图配合,文华还摆弄出了几种便于萧阳的姿势,谁知太过急切,萧阳竟然进不去,两人就象野地里两匹交配的狗,样子十分丑陋。文华安慰萧阳:“不要急,慢慢来!”
就在萧阳企图平静心情时,感觉下面一热,喷射而出,文华的大腿上流得到处都是。萧阳颓然翻倒在地。
文华呆了呆,急忙起身,掏出纸来将下面擦干净,又帮萧阳擦了。
冲动过后的萧阳突然感觉一阵疲惫和羞耻。文华万般柔情的坐到身旁,低声问:“你这是怎么啦?”萧阳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文华的样子,心里蓦地起了一阵反感。
文华怜惜的替萧阳拭着额上的汗珠,突然抱紧萧阳,说:“我们再来一次好么?”
萧阳才明白,自己适才仅仅是一种对性的冲动,其实心里并不是真心喜欢文华,眼前就又出现海棠的影子,萧阳想,海棠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看着眼前的女人,萧阳一时有些厌恶。漫不经心将文华的手推开,说:“我们刚才并没有成功。”这句话实质是向文华暗示他其实没有必要负责了。
文华当时是不是明白萧阳这句话的弦音?不得而知。
文华很不满的坐到一边,不罢休的说:“我们的事怎么办?”萧阳说:“什么怎么办?”文华象不认识似的盯着萧阳,愤愤的说:“你想沾了便宜就溜?”
对于文华所说的便宜,在萧阳离开这座山村后,经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渐渐明白,女人在男人眼里其实就是一种便宜,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丑也好,美也好,风流也好,呆蠢也好,对于男人来说,雁过拔毛顺手牵羊能沾就沾,所不同的是,对不同的女人在占过便宜后的不一样的心情感受。心仪的女人就象仙酿佳果,回味隽永;丑呆蠢的女人,就象吞下了一只绿头苍蝇,急急忙忙四面寻水漱口。可是事过境迁,再碰到女人便宜,春花又发死灰复燃。男人其实就是狗,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萧阳常想,物的价值说白了就是对物的使用,这是一种实用哲学。令人悲哀的是那些女人,也以为被男人沾过便宜就觉得自己有价值了。其实,若男人是狗,那这些女人就是屎,屎并不能因为被狗吃了而别有价值。
萧阳说:“我沾便宜?我们刚才并没有成功!”
女人是灰,男人就象落在灰堆里的豆腐,一旦沾上灰,拍也拍不掉,打也打不落。萧阳心里有几分后怕。
没有成功,这是事实,文华无话可说,脸色铁青的站起身,一手指着萧阳:“哼!你还说负责任,骗子!”一手拿了一根竹棍走了。
萧阳呆在原地,其实心里很轻松,巴不得文华快走。
夕阳落山了。寻牛,不见了。
萧阳急出一身冷汗。一个人在山上寻到天黑。眼见得树林里黑影迷离,萧阳只好下山。
牛自己回家了。
老根正在拴牛,萧阳呆呆的立在禾场里。老根叼着半根卷烟,狠狠的骂着:“放牛,放x!狗东西!”
坐在门槛上摘扁豆的麻四婶嘴里叉着烟卷:“哎哎哎!骂人就骂人,骂到老子头上来了?你骂哪个!”
老根不想对阵,烟消火灭。嘴里咧咧着往屋里去。
禾场边一个蓝色的影子很快的飘过来,是文华。
文华冷冷的看一眼萧阳,又很快的穿过。萧阳顿觉羞愧。身边弥漫着一阵淡淡的薄荷的香气。文华洗过澡,萧阳想,也洗过那个地方。
隔壁禾场的海棠,头发在晚风里湿漉漉的飘拂,对着萧阳浅浅笑了一下。
文华径走向海棠。萧阳心里怕文华对海棠说出山上的事,满心里忐忑不安。文华和海棠彼此知道对方都暗恋萧阳,她们是表面上的朋友实际上的情敌。
但文华与海棠匆匆点头而过。
萧阳一颗心放下来。
新第♂三书包网?域名』? m.shuba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