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们一起行动,把附近的农田、臭水沟、果园全都翻了个遍,一直忙活到凌晨三点多,只抓了两条小青蛇和一条菜花蛇。将蛇放进杨树林,它们立刻往里钻,我们拿着手电筒紧随其后,一直追到杨树林的西北方向才停下。
乍一看,这里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但仔细一瞧却现这里的草要比其他地方矮一些,而且都是些小草,像是刚长出来不久。我随手扒拉扒拉,现黑土之下是一层白石灰,石灰中还参杂着一些玻璃渣子。
水是阴气传播的重要媒介,尸体遇水最容易尸变,如果养尸地靠近水源,一般是为了加快尸变速度。但被水催变的一般都是行尸或是荫尸,炼制铜尸是非常忌讳碰到水的。玻璃渣子和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物质,但在我们这一行,玻璃却属于水相,可以起到和水一样的作用,但却不会改变尸体的气理。
最重要的一点,玻璃渣子看似寻常,却是至邪至刚之物,但凡是有碎玻璃的地方,必然有祸事生,比如车祸现场、地震都会伴随碎玻璃。看到眼前的一幕,我更加肯定吴根生是急着参加天大会。
就在我观察养尸地的时候,张坚强突然伸手拍了拍我肩膀,指着北边,小声道:“老赵,你看,那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
我顺着张坚强的指示看过去,果然现距离我们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四四方方,黑漆漆的东西。借助阴眼,我惊讶的现,那竟然是一口红漆木大棺。棺材除了放尸体之外,最典型的功效就是遮阳庇荫,极有可能是吴根生的藏身之处。
我赶紧支会大家,把棺材包围起来,随着一声令下,张坚强一把将棺材盖推开,往里一瞧,果不其然,吴根生就在里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双眼紧闭,没有半点反应,我伸手推了推他,却惊讶的现他皮肤冰凉,显然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
在检查尸体方面,张野是专业的,可他越检查越心惊,嘴里一个劲儿的嘀咕:“怪了,怪了。”
一旁的张坚强急的抓耳挠腮:“啥怪了?你倒是说明白了,真是急死个人了。”
按照张野的说法,吴根生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皮肤也没显现出淤痕,鼻孔和嘴巴非常干燥,没有脑液流出,一切迹象都显示,吴根生是自然死亡。而问题就恰恰出在这,他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而且连死亡的时间都算好了,双手放在胸前,死相特别安详。
张坚强啐了一口:“要我说,这家伙就是干了缺德事儿,遭天谴了!”
我摆了摆手:“不对!只要道行足够,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死,要我看,他并非是自然死亡,而是自杀!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几乎是我刚说到这,我们脚底下的土地突然传出一阵低沉的咕噜声,在寂静的夜幕下特别明显。下一秒,张野突然惊叫一声,一边往我身边退,一边指着他刚才站的位置,结结巴巴道:“军……军哥,你快看,地,地活了!”
在我们的注视下,泥土不断上翻,逐渐形成一个小土包,像是被鼹鼠拱出来的一样。紧接着,一只暗红色的手掌从土里伸了出来,手心手背布满鱼鳞状的结痂。
在短暂的呆愣之后,我大喝一声:“不好,铜尸破土了!”紧接着,我一巴掌拍在已经吓傻了的张野肩膀上,冲他大吼:“你快跑!”
“那你们呢?”
“别管我们!”
虽然铜尸非常危险,但我们三个怎么说也是过来人,知道怎么对付,留着张野在这只会拖后腿。
等他转身往林子外跑的时候,铜尸已经从土里钻出半个身子,通体暗红,鱼鳞状的皮肤,绿油油的眼睛,看得我后背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我不敢有丝毫犹豫,拿出蛇药,对着它脑袋就泼了上去。
一接触到蛇药,铜尸的皮肤立刻罩上一层白沫,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像是过了期的虾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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