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老头想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是他啊,年轻时,我还跟他过过招。这人心黑招狠,我都险些吃了他的亏。圈内人没人待见他,怎么了?难不成刚才说的那对fù_nǚ,就是老雕和他闺女?”
我没有一口咬定,但却觉得可能性非常大。毕竟像这种精通出马仙和茅山两派的家庭很少见,恐怕整个北方也找不出第二个。最关键的一点,这对fù_nǚ心术不正,经常挖人祖坟,坏人风水,被长青山的风水和大刘格庄的藏金地引来,实属正常。
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奇怪。以老雕的本事,探出藏金地不难,而且我敢肯定,他已经知道了。以他的人性,必然几天之内就会把金偷盗一空。可我们去过藏金地,里面的紫檀木基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巨大的财富就在眼皮子底下,他却不取,这就说不通了。
本来大刘格庄的事儿就让我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而如今老雕和刘芸又突然浮出水面,变得更为复杂。为了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拉着孙建国唠了半天。据他说,老雕和刘芸来了以后,也没干啥特别显眼的事儿,长青山压根就没去,倒是经常往大杨山那边溜达。与长青山相比,大杨山要显得逊色不少,不险峻、不巍峨、就像是白天鹅旁边的水鸭子,极容易让人忽略。
我本想多聊聊大杨山,但孙建国却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全放在傻子身上。没辙,我们只能作罢,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将就一夜。
本想天一亮就拿着檀木撤退,可村里的眼睛太多,我们生怕事情败露,没敢动那三块檀木。我们离开之前,傻子就醒了,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一样,翻箱倒柜,到处找他的打火机,说是要给我点火玩儿。
我一阵纳闷,普通人阳气被抽干,就算是续阳,想要苏醒至少也得三五天。就算醒了,身体也会非常虚弱。这傻子却根本没所谓,难不成又是他的亡母在暗中相助?
想不通,也懒得想,毕竟天底下的怪事儿海了去了,难能全都弄明白。
离开村子,我们仨没有回市区,而是直奔大杨山。我和秦教授的动机只有一个,就是看看老雕和刘芸到底在搞什么鬼。至于卞老头,他纯粹是觉得有蹊跷的地方就有财富,跟着我们捡漏去了。
青市的山虽不如哈市规模那么大,但却普遍很高,如果说哈市的山是一锅蒸馒头,一个接一个,那青市的山就是笋子,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大杨山上面,树少,草多石头多,从下面一看,光秃秃的。
秦教授扫了一眼,没瞧出这大杨山有什么风水格局之说。卞老头则叹了口气,说这山是个穷山,怕是得不到什么挖财了。
我们绕着山转了一圈,又把所有的山路走了一遍,没见到有啥奇特之处。而就在我们准备打道回府之时,我却突然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顺着味道寻过去,现荒草之中有一具重度腐烂的山羊尸体。
这羊尸异常完整,犄角只有十公分长,应该是个小青年。没有外伤,又年纪轻轻,那肯定是病死的。
卞老头捂着子,催促我们赶紧走。我也没多想,可秦教授却拦着我们,颜色凝重道:“不对,这附近有蹊跷!”
“怎么说?”
侦探之所以能破案,是因为侦探总能注意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秦教授虽说不是侦探,但知识储备就连侦探都望尘莫及。作为哈大的知名老教授,他一眼就瞧出山羊的死因。他伸手指了指山羊附近的荒草,上面有很多被啃食的痕迹,说明这山羊是进食的时候突然暴毙!不像是病死,而是中毒,毒性还异常猛烈!
周围没有毒草,也没有水源,所以毒应该是摄取自周围的杂草。他伸手摸了摸被啃食过的草叶,凑在子前闻了闻,然后又往手指头上吐了点口水。立刻脸色煞白,赶紧把手指头擦干净,而且一直塞进兜里,生怕将手指头上沾染的东西误食体内。
照他的说法,这些毒素全都依附在草叶之上,无色无味,但遇水之后,对皮肤会产生细微的灼烧感。
-。.。
【et】
新第♂三书包网?域名』? m.shuba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