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卞老头的话说,我们以前就是运气太好,两个大墓的墓道都是现成的,不必自己动手挖掘。否则的话,就凭我们,连墓道都进不去。打盗洞可是个技术活,毕竟墓葬都埋得非常深,这个盗洞怎么打才能不塌,非常讲究。
抛开技术活不谈,怎么掩人耳目又是一门学问。通常情况下,dao墓贼都是后半夜动手,打好洞之后,甭管里面有多少珍宝,天亮之前都必须撤退。就算是我们能把守山人支走,时间却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纸是保不住火的,下去时间长了,必然会被人现,到时候肯定被连窝端。
听卞老头这么一说,我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往我们在哈市,根本不必担心外在因素,而青市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为了筹划一个周密的方案,我们不得不暂时将进墓的时间延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卞老头还有秦教授去了离长青山最近的大刘格庄踩点。
这村子满打满算有个一百来户,在青市只能算得上小村,经济条件算是不错的,清一色大瓦房,甚至还有一个二层小楼,光是私家小轿车就看见不止一辆。可能是因为农忙,村里显得比较冷清,溜达了半天才瞧见两个七八岁的小孩趴在地上玩弹珠。
卞老头凑过去,呲着一口大黄牙,自认为和蔼可亲的问道:“小娃娃,你们村的大人呢?”
那俩小孩抬头瞧了一眼卞老头,吓得小脸煞白,连地上的弹珠都不要了,掉头就跑。
卞老头啐了一口:“小兔崽子,跑啥嘛!”
秦教授与卞老头向来不合,哪会放过这个嘲讽他的机会,伸手一指他身上的囚服,没好气道:“就你身上穿的这身儿,别说是孩子,大人见了都得跑。谁知道你是从哪个监狱里跑出来的qj犯?”
卞老头毫不退让:“咋就非得是qj犯,是金融犯罪不成吗?”
我见缝插针的来了句:“就你这头脑,忽悠个大爷大妈还成,快别给金融罪犯抹黑了。”
就在我们仨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空档,突然,甄甫玉冷不丁的拉了我一下。我还以为有危险,本能往旁边一闪。几乎是我刚离开原来的位置,一块红彤彤的卫生纸团就飞了过去,正好砸在卞老头身上。
不知道为啥,这卫生纸像是有粘性,砸中卞老头后竟然黏在了前胸。还没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卞老头骂街的声音:“娘的,谁这么缺德,拿擦屁股纸砸我?”说着话,卞老头扭头看向我:“是不是你小子安排的黑手,故意整我?”
我很佩服卞老头的想象力,一笑置之,没跟他抬杠。而后,扭头看向擦屁股纸飞来的方向,现对面小土房门前站着一个男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脏的亮,头蓬乱,孔下面挂着一条大涕,只要一靠近嘴唇,就被他一舌头舔掉,还砸吧着里面的咸味,看得我一阵恶心。
秦教授伸手一拍卞老头,笑道:“老东西,快上去认亲。”
卞老头本来挺生气,一瞧见是个傻小子,火气也就消了,骂道:“滚球,怎么不是你儿子?”
由于一直见不到活人,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向那傻小子走过去。他倒也不认生,冲我仨嘿嘿傻笑。
秦教授问他:“小子,你们村守山人住在哪?”
傻小子用袖子擦了一把涕,伸手一指北边:“最后一家。”
我们当时也没多想,按照傻小子的指示,迈步就走了过去。这村子里的人家大多都是铁门,而这家却是木门,而且上面还破了好几个洞,一看就知道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差。而后我敲了几下门,结果开门的是个六七十岁的瞎眼老太太,一问才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守山人的家。
我心里暗叹,傻小子的话都能信,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我们傻。
既然门都敲开了,我们索性编了个理由,说是路过的游客,来讨碗水喝。喝了水也没急着走,而是一边跟老太太闲聊,一边打听守山人的家境情况,到时候好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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