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现在既然有机会将文清往外推,当然求之不得。
文清才进伙房,风宛然便跟了进来,他暗叹口气道“风二小姐,这里脏,您还是回自己的帐内休息吧。”
风宛然不理他,找了张长脚凳坐下,看着他将碗筷放在盆中,将剩余的食物处理好,这才问道“我上次问你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文清正背对着她收拾香料,他这次出门,自带了些烧菜用的食材,好为小姐烹饪美食,闻言无奈在心中长叹一声,这个问题,貌似风二小姐已经问过他十来遍,他也回答过十来遍了。不过文清的脾气素向极好,仍旧温柔地答道“风二小姐,我是黎家的小厮,终身大事自己做不得主的,您不必在我这浪费时间。”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打击,而是第n次被打击,但风宛然依然觉得很受打击,恼羞成怒道“你不要我怎样,我就不怎样,那我还有什么颜面一会陪我去刷马,不许你推三阻四”
文清无奈地叹口气道“那我得先去问问小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没有,才能陪你去。”
凭什么我就得排在黎雨馨后面风宛然怒不可遏地瞪着他,这么丢人的话,她当然不会问出口,只能憋在心里,将桃腮鼓成一只大青蛙。
最终文清还是陪风宛然去刷马,呃,确切地说,是文清帮她刷马,她在一旁盯着文清看,直看到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然后再红一点、更红一点,最后露在衣衫外的皮肤全变成艳红血,风宛然都不肯收回自己的目光。
文清在她“爱恋”的目光注视下,别别扭扭地刷完了马,以为终于可以远离她了,风宛然又突然说道“其实你长得不错,虽然远比不上夜师兄,但也挺清秀的啦。这道伤痕我会找好些的伤药,帮你去掉。”说着玉手便抚上了文清脸上的鞭痕。
文清侧了几下头,躲不开她玉手的碰触,脸红得似关公,忸怩地道“这伤痕也不碍事的。”
风宛然最听不得他这种不拿自己当回事的语气,怒冲冲地道“我说碍事就碍事,这是我打伤的,自然由我将它医好,不用你管。”
文清不是能言善辩的,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气,如果叹息被她听到,又会有一顿念叨。
风宛然摸够了,才收回手道“一会你干什么”
“我去准备下今日晚餐的材料”
“你怎么成天就围着伙房转你又不是厨子”文清话还没说完便被风宛然打断,她不满撇撇嘴道“先陪我溜溜马。”说罢便飞身跃上马背。
文清有点不知所措地仰望着她,依他这两个月来的经验,自己不同意是不行的,但风宛然的性子,是决不会慢慢而行的,他怎么跟得上
风宛然向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文清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立即又红成了番茄,忙左右瞄了几眼,确定四周没什么人后,才低声道“风二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风宛然立即火大地扯开嗓门吼道“不亲个头啊你,我抱也抱过了,背也背过了”
文清赶紧将手交给她,免得她吼得整个军营都听到了。
风宛然这才颇为满意地将他拉上马背,坐在自己身后,嘱咐道“抱紧我,小心摔下去。”文清只得依言搂住她的纤腰,风宛然一提缰绳,胯下骏马立即飞奔而去。
黎雨馨的小嘴巴0成了个圈,不敢置信地道“那、那、那是文清跟风宛然”
夜肯定地道“没错。”
小羽子呵呵地笑道“我就说吧,他们俩挺好的。”
事实上,文清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他不会骑马,风宛然却将马匹抽得飞快,他只能将她的纤腰越抱越紧,怕一不留心便掉了下去。
跑出营房后,风宛然才将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勒住缰绳,与文清下了马,“坐会再回去。”
文清无言地点点头,他的心现在还在怦怦地跳,背上出了不少冷汗。两人沉默不语地走了一会,风宛然实在心不甘,忍不住问道“文清,你老实回答我,如果你不是黎家的小厮,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嫁给我”
文清一直委婉地拒绝她,是因为怕太直接了,伤她的心,这时她既然问起,不如回绝了她,免得她总缠着自己。咬了咬牙,文清点头道“是,我我这辈子,只要留在小姐身边服侍。”
尽管心中知道是这种答案,但听他亲口说出,还是挺伤自尊的。风宛然被噎得半晌没出声,恼恨着怎么她看上的男子,一个两个地看上了黎雨馨,莫非她前世欠了姓黎的
文清话出口后,便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脸色,见她突然神色凝重,便打算说几句自我贬低的话,开导开导她。风宛然立即捂出他的嘴,按着他蹲下,用传音入密说道“不对劲,别出声。”
文清心中一窒,紧张地看着她,难道是犬戎的军马
风宛然听了会声,低喝道“是狼”说罢便抱着他飞跃上马背,打马狂奔,身后十来只野狼紧紧跟随。
她们的运气还真好,今天上午在这片草原上转了许久,都没遇到什么猎物,只打到了几只野兔,偏巧她们刚出来,就遇上了狼群。风宛然的马也是百里挑一的骏马,虽然驮着两个人,依旧跑得飞快,渐渐将大多数狼都甩开了,只有两只成年公狼,一左一右地紧紧跟着,露出獠牙伺机下口。
风宛然挥出长鞭便抽向野狼,狼的动作十分灵活,躲开了前几鞭,它们聪明地发现坐在后面的人,似乎没有威胁,立即团身向文清扑去。风宛然挥出长鞭,击中右边这匹狼,但左边的已经扑到,她忙挥出左手去替文清挡住,狼牙狠狠地咬在她的左臂上,好在右手的鞭托随即跟到,一鞭将狼的脑袋击碎,左臂一振,将狼甩了出去。
文清紧张地大叫“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