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难,还望你们转告你们庄主,我要离开莫离山庄了,今后不必再记挂我,就说我们有缘无分。”说罢旋身离去。
闻言众人愣住,一时之间面面相觑,彼此无言。
她的脚步故意愈走愈沉重,适时的走到回廊尽头时回头,泪水已配合在眼眶打转,是恰到好处的泪眼迷蒙,说不出的哀伤入骨。
那边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不如先去通报主上吧”
“嗯,你进去吧,我去拦她。”
李冉冉竖起耳朵,果不其然,有身影翩然落于面前,她暗自挑眉,扭头却看到意料之外的来人,白衣红发,依旧是满身掩不去的戾气,她讶然,结结巴巴道“炎、炎臻”
对方冷冷的笑“我道谁在门口这般放肆,原来又是你这个烦人的臭丫头。”
李冉冉恼怒,这家伙那么久不见,嘴巴还是一样的贱,自己也未曾得罪他什么,每次见到她总要冷嘲热讽,实在是讨厌的紧。
护卫们纷纷跪下“门主。”
炎臻挥手,众人领命退下,他缓缓踱步,双眸仔细的盯着她,半晌嗤笑“都毁了容了还敢大喊大叫,nv儿家的颜面都不要么”
好可恶的男人
她握紧双拳,强忍怒意,嘴y道“你可真j婆啊,老娘我就算在这唱歌唱上三天三夜也轮不到你来管”
“是么”炎臻不怒反笑,绕着她慢悠悠的踱步,忽而停住,挑眉道“你想进去”
李冉冉对上他的眼睛,微抬下颔道“是又如何”
他退一步,让开位置,弯腰单手一摆“请”
这么好李冉冉斜眼睨他,见其面容镇定,瞧不出什么猫腻,转念一想他再怎么嚣张也是段离宵的手下,谅他也不会太过恶劣,于是眼波一转,嫣然笑道“多谢炎门主了。”
拐过幽暗的回廊,她直奔段离宵的寝房,直到此刻她才后悔为何昨晚不选择下榻在他的房间,这样也省了这么多迂回曲折。唯一庆幸的是夜殿惟有水牢和殿门外守卫森严,平日里殿内人都知道庄主喜静,也无人敢打扰,所以才会容得她在这边肆无忌惮大步流星。
临近房门时,她刻意放轻了脚步,左右探了探发觉没有纸糊的窗,于是退而求其次,孰料耳朵贴上去的那一刻,房门却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你来这儿做什么”
李某人看着面前少年那张jing致的面庞,没来由的心虚,支支吾吾好一阵后才咧着嘴打马虎眼“想你了嘛”语毕自己先被自己恶心到,赶忙补充道“想来看看你。”
“早上不是才见过么”段离宵皱眉。
李冉冉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一日不见如歌三秋这种情意绵绵的诗句果然不适合用在她身上么,真是好伤心那她揪着衣摆,小媳妇一般,自怨自艾了片刻有忽而想起来意,上前揪着他的领口恶狠狠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段离宵避开她的手,淡淡道“你多虑了。”
她眼尖的瞅见他领口下有骇人的绽起青筋,情急的凑过去扒他的外衫,“你那边怎么了,给我看看”
段离宵退一步,挡开她的手,板起面孔“别闹,我还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李冉冉扭头,就看到先前在山洞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怪老头,于是径自走进屋门,刚起步就被人拦住
段离宵抓住她的手腕,轻声安抚“你先回去,我一会儿便来找你。”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她会这个时候冲进来,刚取了九针,而头上两处大x还未下针,他实在有些费力,几乎要控制不住t内翻腾的血气
她也不再强拗着要进去,视线在房里溜了一圈,继而转过头询问老头“你救了我,那么你必然是大夫对不对”
老头轻哼“老夫可不是一般的大夫。”
李冉冉深x1一口气,目光重新回到身边的人脸上,沉声道“那么,我问你,你和不一般的大夫在商讨什么事情”
段离宵不语,双眸复杂的盯着她。
老头接过话“还不是为了丫头你的身t状况,段庄主特地来我这边商量,哪知道还未说两句话你就来了。”
李冉冉狐疑,她中了毒她自然知道,而对方的这套说辞也无可厚非,只是一念及萝卜方才提起的那些话,她又有太多的不放心
“怎么这般多疑我让你很不放心么”他叹口气,轻抚了下她的长发,右手已然在宽袖下捏紧,隐隐颤抖。
她抿嘴,仔细的观察了他的脸se,确定同往常无异后才轻轻道“你可不许骗我,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当然。”段离宵颔首,再度催促“你先回房,夜殿寒气重,对你身子不好,我等下就去寻你。”
她点点头,表情仍是有些犹豫,最后缓步离开。
几乎是在对方消失在自己视野的同一时间,段离宵已颓然跪倒于地,指尖蜷曲,血从指甲缝里渗出,一点一点落入地面,归于尘土。
“你忍一忍。”老头迅速将银针探入对方头上的x位,随即从怀里掏出锦盒,取一粒珍珠se泽的药丸塞入他口中,嘴里还絮絮叨叨“老夫五年才能炼成的续命丹呢,你可得好好报答我。”
段离宵靠坐在房门边,半闭着眸,面se苍白到骇人,良久才轻轻道“我说过,你若不救我,你唯一的亲人也要送命。”
老头瞪他,半晌蹲下来平视他的眼睛道“若我说我可以治好那丫头的毒呢”
段离宵倏然睁开眼,薄唇“你要什么”
老头嗫嚅“我想我想见一见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