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的“美nv”们羞愤而si了。
倾城楼果真不辱其名,她甚至觉得这楼里的一切华丽摆设都是多余的,只因这些卓绝出众的绝se美人,已是最好的装饰。
在五层拐角处,她竟然看到了病态男的画像,大惊“这这”
段离宵点头“是炎臻五年前的模样。”
李冉冉凑上去,苍白脸孔红se长发,的确是他,和现在的样子竟然丝毫不差,她转身瞥瞥身侧的段某人,你们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转念一想,这不晓先生倒是这里的异类,大部分人都惧怕红发红眼的炎臻,他竟能保持正常欣赏态度还将他的画挂在五层,唔挺有现代眼光的人,她越来越期待接下来与他的会面了。
六层出乎她意料,什么都没有,触眼可及的只有满墙的紫se纱幔,李冉冉皱眉“还以为最高层会有最大的惊喜呢,结果什么都没有”
段离宵不语,视线移至窗外。
狂狷豪放的笑声夹杂着尖锐的破啸风声隐隐传来,李冉冉还未回神,便发觉身前多了一人。
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nv子,面容被浓妆掩盖,一身粉衣缀满亮片,咋看之下像个闪闪发亮的粉se圣诞树,肩上停着那只se彩斑斓的花痴鸟,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画面。
李冉冉嘴角ch0u搐,看来不会打扮真的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圣诞树拖着长长的裙摆,斜一眼看过李冉冉,复而又对着段离宵道“段庄主不会忘了规矩吧,我这倾城楼除了美人儿可是谁都不许进来的。”
李冉冉一愣,这个闪闪发亮的大婶就是倾城楼主随后突然又意识到她话中的意思,大怒,老娘再丑丑得过你吗你都能当楼主了,难道老娘连门都不能进来正要开口反驳,喉头突然一痒,再开口时却赫然发现已发不出声音,只能转身怒瞪着始作俑者。
段离宵完全无视张牙舞爪的某人,淡淡道“在下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这个丫头”
“哦”万不晓突的凑近李冉冉,不停绕着她转圈,口里啧啧有声“脸蛋不行,身段也不算好,段庄主莫不是想要老身为这丫头画上一幅”
这大婶好毒的嘴,李冉冉恨不能跳起来与此人舌战三百回,无奈被人点了哑x,此刻只能跺脚顺带眼神抗议。
段离宵冷冷瞅她,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威胁,“再乱动就点你大x”。
李冉冉立马就焉了。
“久闻倾城楼眼线遍布天下,在下想要不晓先生查一查她的来历。”
李冉冉低头寻思,段祸水果真对她那番失忆之说持怀疑态度,调查一事向来都是隐蔽秘密的,眼下却堂而皇之的把她这个被调查人带过来,此人果真狂妄的紧,就不怕她暗地里报复么。想了一会,她又觉无奈,想报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万不晓挑眉又看了她一会“段庄主夜闯迷踪林就为了要老身调查这没姿se的丫头”
李冉冉背过身,气的差点吐血。
段离宵微笑“正是。”
“老身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晓先生不妨直说。”
万不晓一下子笑眯了眼,“段庄主的画像在楼里挂了三年之久,想必也是时候为你换幅新的了。”
原来是要让段祸水做模特,李冉冉恍然大悟。
段离宵轻笑“近日庄内事务繁多,恐怕ch0u不出时间,不知先生是否还记得五楼拐角那副画像的主人”
万不晓一拍手,“叫炎臻对不对老身记得,是个极漂亮的人儿,脾气也倔得很。”
他点点头,继而道“炎臻是我庄里的人,他那幅画怕也有五年了,若先生有心的话我让他明日便上倾城楼来”
万不晓喜笑颜开“自然好,自然好。”
“那这丫头的事”
“老身这就安排人手去查,三天后再给庄主答复。”
段离宵满意的颔首。
李冉冉无语,这厮竟然拿兄弟来做挡箭牌,心里默默为炎臻掬一把同情泪,可怜的孩子,你就这样被你们庄主给卖了
段离宵顺手解了李冉冉x道,正准备告辞,万不晓忽而换上献宝表情“老身最近新做了一幅画,还请段庄主不吝赐教。”
说罢一扬手,附于左面墙上的紫se纱幔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原本紫纱背后的画像一点点显露出来。
李冉冉一看,便愣在了原地。
惊鸿一瞥
这一刻,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
瞬间就迷离。
白衣男子跃然于纸上,眉眼低垂,抚琴而坐,如墨长发华丽流泻于地上,额间朱砂印记殷红显目,虽看不清完整面容,姿态已是惊心动魄的出尘美好。画像背景是雾气飘渺的逶迤山峦,气象万千,恍如仙境。
李冉冉只觉是仙人下凡,低头却瞥见画像右边的注释,“昆仑掌门秦无伤”,这谪仙般的人物竟然真的存在她讶然,如此年轻便当上掌门,惊才绝yan的好事,倒全教他一人占去了。
神思恍惚间,忽有y物击中后颈,一阵剧痛,她回过神,段祸水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李冉冉立马感到羞愧,竟然看美男看到呆,老脸都被丢尽了
倒是万不晓看到她如此反映,一脸得意“这是老身十天前刚完成的作品,段庄主觉得如何”
李冉冉随即转头望向段离宵,发现此人眼神扫过画时竟带着满满的鄙夷,待到旋身面对万不晓时却已换上客套表情:“不晓先生妙手生花,普天之下怕再难找出能与先生一较高下之人,这画本身自然是好。”
她掏掏耳朵,忽然听出了话外音,那语意分明就是画虽好,人却不怎么样。于是她斜睨一眼段离宵,小人,你丫肯定是嫉妒了,嫉妒人家冰清玉洁,气质高雅
万不晓却并未听出言外之意,一张五颜六se的脸上全是骄傲自负:“老身可是在这画上花了许多心思,秦掌门这画像看来是要长占我倾城楼顶层的位置了。”
李冉冉瞅见万不晓面上不断落下的粉,一阵恶寒,拜托,明知道自己妆浓就别做这么生动的表情了,终于看不下去,她忽而凑上去发言:“为何不晓先生你不把画像主人全部的样貌描绘出来呢”
一阵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