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高寒就抢过话头争辩道:“有你们这样执法的吗?你们进门后不亮明身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警察。”
“我们在门口已经给户主亮出过警察证了。”领头警察说。
“可我们三个人并不知道。这还不说,你竟敢侮辱我们的市委书记,说他是假冒的,并声称自己是美国总统,后来又说自己是国务院总理。他们不但侮辱了我们的市委书记,还侮辱了美国总统,要是被美国的司法机关知道了,人家不定提出什么抗议呢,这样的人,在执行公务时行为不检点,信口开河,简直就不具备当人民警察的资格。今天既然他们找上门来,我就当着省厅领导的面讨个公道。如果在这里说不清楚,咱们不妨一起到省城去,就是把官司打到省委,我们也更不怕,是谁的责任谁就承担。”
高寒这一番宏论,只把四个警察说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高寒乘胜追击,看着李副厅长不依不饶地说:“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现在就把其他的两个人喊来——市委书记在外地,我就不叫了,请领导对他们分别询问,看看我有没有撒谎。另外,他们带队的还怀疑我们的一个女同志是省委书记的女儿——”
高寒还没说完,李副厅长就打断了他,急忙问道:“你说什么,省委书记的女儿。”领头的警察赶忙站起来,对李副厅长说:“来斌书记姓来,她姓刘,怎么会是省委书记的女儿,搁在身上谁也不会相信。”
“这怎么解释?”李副厅长问高寒说。
“这是他们的家事,我在此不能透漏,你要想知道,还是去问来斌书记吧,如果你没有他的电话,我可以为你提供。”
高寒一边说,一边从口袋掏出手机,很快就找到了来斌书记的号码。他递到李副厅长面前。李副厅长看看屏幕,见果真有来书记的字样,正在犹豫,高寒把手缩回,说:“如果你不方便打,我可以替你拨通,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是他的秘书科长。”
李副厅长摆摆手,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对高寒说:“其实我也是接到了指令,不得我来调查清楚,既然他们承认搜身了,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李副厅长对高寒说完,忽地站起来,对着四个警察训斥道:“都是你们干的好事,执法没个执法的样子,还反咬一口,告人家给你们戴了铐子。像你们这种行为,要是换了我,我就把你们四个都带到局子里,先关上一晚上再说。你们先出去,站在院子里好好反思一下,回去再和你们算账。”
四个警察从椅子上站起来,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挨个朝门外走去。
四个警察出去后,李副厅长赶快给高寒让了座,忙不迭地说起了老生常谈的话:“对不起了,让你受惊了,古人说得好,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要不是听了你刚才的解释,差一点就铸成了大错。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们四个人惹了祸,我还真难得能来到你们北原市。今天晚上我做东,给你们受了委屈的几位压压惊,你看如何。”
高寒见李副厅长得知了他的身份后,好像他自己不再是省厅的副厅长,态度也十分的谦恭,也换了一副态度,热情地说:“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就不让你破费了,再说了,你原来是客,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如果你们不嫌我打扰,请请我我会欣然接受的。”李副厅长说。
高寒呵呵一笑,说:“可是黄书记不在家。”李副厅长抬手指指高寒,说:“你呀,你呀,刚才我就听出来了,你这么年轻,说起话来却有理有理,不亢不卑的,后生可畏啊。我知道黄书记不在家,他就是在家,也不能在家,你说是吗。”高寒知道隐瞒不过,就只好再笑,两人心知肚明,只是话不好再点破。
晚上,黄江河领着高寒等死人,在帝豪大酒店盛情款待了李副厅长。双方皆大欢喜,在笑谈中成了好朋友,一场抓赌的余波就这样草草收了场。他们的行为,对官官相卫做了最好的诠释。
散席后,黄江河给市委后勤处的王任枫处长打了电话,让他派三个司机过来,把黄江河一行送回家。高寒摆摆手,说:“不必了,只要两个司机,把你和蒋阿姨还有燕妮送回去,我就不回去了。”黄江河急忙问为什么,蒋丽莎说:“你忘性挺大的,高寒怕黄珊不让进门。”
“有这等事,我怎么不记得了。”黄江河醉醺醺的问道。
蒋丽莎把黄江河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你不知道,昨晚我们被抓,就是黄珊报的警,被高寒诈了出来,两人斗嘴,高寒又被黄珊撵出来了。”
黄江河睁开蒋丽莎,回到高寒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放心,黄珊是我的女儿,她得听我的,她不要老公,我还要女婿呢。”
刘燕妮就站在高寒身边,把黄江河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就借着酒劲说:“高寒呀,你三番五次被黄珊撵出家门,看来倒插门的滋味就是不好受。”
“胡说什么呢,小子无能才更名改姓,我还是姓我的高,没有姓黄,怎么就成了倒插门了,以后你要敢再这么说我,我就到你们家倒插门。”高寒胡言乱语道。
黄江河脸上挂不住了,批评高寒说:“打住,话多了。”蒋丽莎赶快打圆场,说:“你们男人喝多了,还不都一个德行,他胡说,难道你没有胡说吗。”
说话间,三个司机已经赶到,他们分别驾驶三辆车,向黄河南岸飞驰而去。
新第♂三书包网?域名』? m.shuba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