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色的河水开始拥抱一轮红日,高寒接到了黄珊的电话。
“高寒,该下班了,我在老地方等你,儿子也在。原野,给爸爸哼一声。”话音未落,听筒里传来了原野“依依呀呀”的喊叫声。
高寒一时语塞,稍加沉默之后,他不好意思地告诉黄珊说:“哎呀,我今天下班早了些,已经坐上公交车了,你和儿子快回来。”
“不是说好了我每天都去接你,你怎么不打招呼就擅自回去了。好了不说了,回家后罚你给我们做饭。”
黄珊没有过多地责备高寒,相反,言语间还露出无限的真情。高寒挂断电话,看着兴头十足的来华。
“华华,我该回家了,她打来了电话。”
“你告诉我,捕鱼的鱼鹰捕捉到鱼为什么不吃到肚里?”来华所问非所答地问高寒说。
“你呀,挺聪明的脑子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鱼鹰的脖子上套了个橡皮圈,吞不进大鱼的。”高寒自豪地向来华炫耀着说。
“这就对了,你的脖子上是不是也被套了橡皮圈?”
听到来华的话,高寒的脸红了。
世界上没有纯粹的感情,从和来华交往的那天起,他就怕被来华拖到感情的泥潭中。这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华华,你说过的,你不会向我索求什么的,你是自愿的,我——”高寒低声地说。
“呵呵,记得倒是蛮清楚的,我要是改变主意了呢。你比我还清楚,我要拴住你,根本不需要绳子。”
“知道,你爸爸是省委书记。”高寒有些胆战心惊。莫非,来华和她的妹妹刘燕妮是一个德行,给我来了个欲擒故纵,先礼后兵;要么就是专为报复我而来。不会的,在和我交往之前,她不知道我和她妹妹的故事。
高寒否定了自己,但还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能证明一点,来华和刘燕妮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心性无常。
想到这里,高寒有些害怕,他怕被来华利用了。
在高寒的一再要求下,来华终于同意和高寒一起离开了。到了河边的停车场,高寒要来华一个人开车离开,可来华非要送高寒回去。高寒拗不过来华,只能坐上了来华的车子。
停车场在公路的西侧,低于公路十多米。车子喘着粗气跟在一辆运输石头的车子后面,慢慢爬向坡顶。快到坡顶时,前面的车上掉下了一块百十斤重的石块。来华的车被迫停下。
来华停了车子,高寒急忙下车去搬运石块。他刚把石头挪了地方就要上车时,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坡顶。一个女人打开车门下来后,对着高寒就喊道:“高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寒定眼一看,站在坡顶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婆黄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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