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河听到了冰莹的话,仍然站着不动,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但却像冬天的雪花,看起来像花朵,用手一摸就会融化成冰水——冷冷的,没有了潇洒的温情。
冰莹明白了,这是黄江河在摆谱。她急忙下车,从前头绕过去,然后一手拽着车门的扶手,一手搭在车门的上方。黄江河这才弯腰钻进了车子。
车子驶出门岗后,冰莹直视着前方问道:“黄书记,你的家在哪里?”
“往前,黄河大桥。别怪我脸色不好看,给我开车就要讲究最起码的礼仪。人多的时候,下车后要给我开门,上车时也要给我开门,明白吗?”
“记住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不是注意,一定要做到,这是原则。”
路过十字路口的岗楼时,值班的警察一看到是市委书记的车子,赶忙立正敬礼。直到奥迪车走远,警察才把手放下来。
“黄书记,你说说这些警察在家里对他的爹娘会不会这么尊重?”冰莹天真地问道。
“呵呵,想不到你还挺能动脑子。他尊重我就是尊重他的父母。”黄江河被冰莹逗乐了,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神态,笑眯眯地回答说。
“为什么?”聪明的冰莹怎么也想不通,警察的父母怎么会和黄江河有联系。
“你没听说吗,父母官父母官,我就是他们的父母,他们尊重我就是尊重父母。”
冰莹又一次不明白了,警察家里的父母和黄江河这个父母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他怎么就能混淆呢。如果他真的叫警察向他喊爹爹,那些警察会同意吗?
不过没多久她就明白了,按照冰莹的理解,父母官也是父母养的,吃的再好也是饭,不会是猪食牲口饲料,他拉出的也是人的粪便,不可能是狗屎,以此类推,再大的官也是人,是人就会说不着边际的人话。不过她又想,人话如果说过了头,还叫人话吗?不是人话的话是人说的吗?
冰莹越想越糊涂起来,管他黄江河是人还是畜生,索性就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等以后有了时间再慢慢地想,小心地开起她的车来。
两人一路无话。冰莹在想什么黄江河并不知道,黄江河只知道他为什么要冰莹送他回去。
就在昨天晚上,在省城,他还特意把车掉了头,专门示意高寒让他不要乱说话,他害怕蒋丽莎知道了他和冰莹在一起,会和他吵闹。在回家的路上,由于对冰莹没有得手,他才开始动起了脑筋。经过认真的思索,黄江河改变了主意,他要让蒋丽莎知道,不但要让她知道,最好还能让她吃醋。如果两个女人真的发动了战争,冰莹就被搅和在他的家庭纷争之中,很有可能就会被黄江河利用。这叫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为了得到冰莹的芳心和她的娇柔的躯体,黄江河下了血本的赌注。
想到这里,黄江河决定,如果时机成熟,今天就开始点燃放置在两个女人中间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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