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莎没有兴趣和黄江河开玩笑,精神萎靡地走到床边,低着头小声地说:“江河,我闯祸了,你要救我呀。”
“一副水深火热的模样,谁吃了豹子胆,但欺负我黄江河的未婚妻,说来听听。”黄江河摸着蒋丽莎的手,感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要死人了。”
“怎么就要死人了,把话说清楚。”黄江河放开蒋丽莎的手,坐起身子,又把手放在了蒋丽莎的肩膀上。
蒋丽莎这时才敢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黄江河说:“我说了,你可不能埋怨我。”
“快说吧,都急死人了,是不是出了车祸?”黄江河摇晃着蒋丽莎,焦急地问道。在黄江河看来,再大的事他也能抗住,就怕人命官司。人命关天,自来古训,谁要是缠上了人命,麻烦事就大了。
蒋丽莎这才一五一十地讲述了怎样修剪树木,闲话篓子如何被摔死的经过。黄江河听完,把手从蒋丽莎的肩膀上放下来,怒气冲冲地开始训斥蒋丽莎。
“我当初和你约法,就是怕你利欲熏心,不断地感触出格的事。你想,我是市委书记,送钱的人都能排成长队,我躲都躲不及,你倒好,还把手伸得那么长,五十万块钱很多吗?在根本就看不上,你要是需要钱,我随便打个电话给那些承包工程的人暗示一下,不要说几十万,就是几百万他们也给,关键是看你敢拿不敢拿。我早就对你说过,很多钱是很烫手的,弄不好还要赔上小命。你接的活大小也是个工程,首先要有合法的资质等级和资格。这下可好,搞出人命了才来求我。”黄江河一口气把蒋丽莎批得是体无完肤。
“好了,人家已经知错了,你看看该怎么办呀。”蒋丽莎焦急地问道。
“这事情我不方便出面,你现在赶快去找吴以用,让他给你开个证明,他知道该怎么写。另外,开过证明后还要去找个单位,最好是在其他的县市。”
“什么单位呀?”蒋丽莎傻乎乎地问道。
“这还用我教你吗?就是有资格砍伐树木或者有绿化资质的单位,具体的事情你和吴以用商量,实在不行就去找个律师。要把事情坐在前边,防患于未然,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蒋丽莎没想到,市委书记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在她看来不足挂齿的小事,经过他的分析倒成了一个系统工程。蒋丽莎不敢久留,和黄江河打了招呼,出门按黄江河的吩咐补办手续去了。
当蒋丽莎补办完了砍伐树木的手续,已经是凌晨了。在回招待所的路上,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闲话篓子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人也被推进了太平间。
这时的蒋丽莎很沉得住气,因为她已经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以闲话篓子的家庭背景,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只要她多拿些钱出来,好好地抚恤一下,就会万事大吉,风平浪静了。可她忘记了书本上曾经讲过的一句话,大千世界,凡事都是相互联系的,闲话篓子虽然没有什么背景,蒋丽莎在农场的对立面,借着此事还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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