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冰莹姑娘现身了,她从天花板上一纵身就跳了下来。轻飘飘的,裙子在风中飘扬着,被和煦的风撕拽着,一片一片的,像多彩的云。洁白的身体在空中伸展着,弯曲着。黄江河的口水流了出来,正看得起劲,一块裙子飘落下来,刚好盖在了他的脸上。眼被蒙住了,他看不到冰莹的身躯,只能伸出手来,想触摸纯真的美丽。可手里什么也没有抓住。他大声地呼唤着冰莹的名字,听到的却是冷冷的回应的声音。
“你做梦吧,别看我是个姑娘家,我才不上你的当。”
黄江河猛然惊醒了,看看四周,只有墙上挂着的张曼丽的遗像,对着他冷冷地笑。他忘不了冰莹,于是就翻过身来,把脸对着墙壁,想象着冰莹美丽的身影,开始打起来手枪。
估计已到了后半夜,外边起风了。从西伯利亚过来的寒风,强劲地吹打在山墙上,想穿墙而来,但最后没有如愿,只能“呜呜”地嚎叫着去寻找另一处落脚点了。
风没有归宿,黄江河的感情也没有归属。他在找不到归属感的朦胧中,终于进入了梦乡。
等他从睡梦中醒来时,一看到了窗户的亮光,他以为,天亮了。
黄江河起床了。他没有洗脸,也没有刷牙,穿上大衣就出门了。等到了院子,才看到西天边挂着一轮银盘似的月亮。大大的,圆圆的,银色的脸盆里盛满了水银,把清寒银白的光洒向大地。
黄江河揉揉眼睛,抬起手腕看看表,才四点多。他想返回屋里,但犹豫片刻,还是从公文包里找出钥匙,打开大门后走了出去。
车子里的空调坏了。黄江河由空调想到了白宝山,在白宝山开车的日子里,车子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故障。这人,用着挺好,就是太多事。
黄江河驾驶着没有空调的奥迪,慢悠悠地到了招待所,在停车场把车放好,就夹着公文包向楼上走去。他要给蒋丽莎解释一下,昨天夜里,刘燕妮是在痴人说梦,要蒋丽莎千万不要听信她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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