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河和张曼丽相对无言,唯有唉声叹气了。
外面起风了,大门的铁环被风一吹,发出“哐当哐当”的轻重不一的声响。北方的初春风沙不断,有时还会铺天盖地,把整个世界搅得一片浑黄。此时此刻,高寒在黄江河和张曼丽的心目中,就是一场西伯利亚的寒流,卷着风沙铺天盖地袭击了这个家,给这个家蒙上了一层阴影。
张曼丽站起来,走到黄江河的旁边坐下,摸着丈夫的手,半天才问:“老黄,那该怎办呢?”黄江河反问道:“你问我,我问谁呀。”张曼丽一咬牙说:“一不做二不休,明天就把姗儿叫回来,说服她离婚算了,一了百了。这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让姗儿离开他,再找一个不就万事大吉了。以我们家的地位,还怕姗儿找不到好人家。”黄江河满脸的阴云,不屑地说:“你也就是马谡,只会纸上谈兵。我们给姗儿怎么说,难道我们直接告诉他说高寒不是个好人,曾经和某个女人有染,她一旦不相信,我们怎样解释,这是其一。其次,姗儿的腿怎么办,好人家会找一个瘸腿的姑娘,何况她已经不是姑娘家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据我所知,他了解了我们不少的家事,比如那三十万,如果他狗急跳墙宣扬出去,千里之堤就会毁于蚁了。所以,我这两天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好好改造高寒,也许他能被感化。苦就苦了姗儿了。”黄江河说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时,好斗的张曼丽的情绪亢奋起来,她咬牙切齿地说:“原则上按你说的办,但是,做了坏事必须要付出代价。从明天起,我就打算把他弄到乡下,让他不能太得意了,先让他尝点苦头再说。”黄江河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又补充道:“当他到乡下上班时,我们就找个理由把他们的房子先买了,等他回来也只能住在我们家里,这样一来,就为他这匹野马套上了笼头,他的行为自然而然就受到了管制。”
张曼丽和黄江河技高一筹,两个臭皮匠就相当于诸葛亮了,比世人高了一个档次。高寒倒是好说,万一黄姗要是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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