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姗倒是不计较这些,等白宝山一说完,她接过白宝山手里的两个盒子,先拉过高寒的手,说:“白哥说的有道理,来,我给你戴上。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高寒很听话,听凭黄姗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给高寒戴上戒指之后,黄姗又打开了项链的接头,小心地把项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戴好之后面向高寒说:“老公,你看白哥的眼光怎样,好看吧。”高寒顾左右而言他,赶忙又拿起一个苹果给白宝山递过去,说:“白哥吃苹果。”白宝山接住后也放在了茶几上。
白宝山有些拘谨,更有些后悔。早知道高寒要成为黄书记的乘龙快婿,自己以前就不会给他那么多的难堪。
米兰本是来看好戏的,没想到却看到高寒和黄姗相亲相爱还相敬如宾的一幕,想起在茶楼上黄姗曾经吃醋的场面,心里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不合格的导演,干了既赔金钱又丢人的买卖。现在,自己曾经的恋人高寒和现在的丈夫白宝山就坐在一起,她的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地游离着,把两人做着仔细的比较。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无论从外表的人才还是从内在的修养以致社会地位,白宝山只能占屈从地位,和高寒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高寒的胜利就是黄姗的胜利,而黄姗的胜利就只能证明自己的失败。想起和高寒在一起的快乐的日子,她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唯一值得她骄傲的,就是她曾经和高寒有过床第之欢。但时过境迁,现在的高寒早已不是彼时的高寒了。挑拨他们分离,重温自己旧梦只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费尽心机,在心里反复排练的戏剧却成了她自编自导的独角戏。凄凉和孤独感袭上心头,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上串下跳的小丑。
黄姗似乎看出了米兰的心思,就故意向高寒处挪动了身子,显得亲密无间的样子。米兰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捂着肚子对白宝山说:“我有点不舒服,咱们还是回去吧。”黄姗知道米兰没有讨到便宜,要知难而退,假装问道:“请问是哪里不舒服,胃里还是心里?要不要我找点药来。”这问话分明是绵里藏针,直刺米兰的心脏。米兰再也无法忍受了,但她无法发作,只能拉着脸说:“恐怕是脑子吧。”是的,连她自己都认为脑子有了毛病。
出门的时候,米兰依然没有忘记告诉高寒和黄姗说:“其实宝山是在撒谎,项链和戒指都是我选中的,与他无关。”黄姗只是一笑,说:“没关系,都一样。”
米兰和白宝山走了。在路上,无论白宝山说什么,米兰都一言不发。通过这一次和黄姗的较量,她清醒地认识到,远离自己的未必是美好的,只有留在自己身边的才是最珍贵的。想到这里,她把头伸向正在开车的白宝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晚上,她要好好地犒劳一下一直以来她都看不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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